“刚刚的那段路,是活着的时候你所经历的事情,他们在这里都变成了业障,你不可以留恋回顾,否则就会陷在其中受无穷无尽的轮回之苦,不可自拔。你现在需要忘记他们,才能真正超脱,才能进行下面的路。”女人幽幽的说。
“什么?等等,我有很多疑惑,等一下,首先你说是我活着的时候经历的事情,那么说我现在不是活着的了???还有,为什么我要忘记这一切,你还说什么才能走下一段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吗?你能带我走出去吗?”我飞快的问,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转来转去,不说出来我会疯掉的。
“小子,你问题太多了,你看看前面”说着顺手一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片熊熊大火拦在了前面,而且还有一条巨大的鸿沟,我走上前去,下面是万丈深渊,只能看到烟雾笼罩下的一片片白光。
“那些白色的光是什么?”
“是白骨,是没有穿越过去的人的骸骨。”女人回答。
我发觉似乎有人在拉我的脚,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下钻出了很多双手,有几只手已经抓住了我的两只脚,我惊骇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快走!他们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女人大喊一声,飞快的跑起来。
“我们往哪里走啊?你要带我到那去?前面的路怎么过的去啊?“我大声问道,只听女人的声音说:“跟着我不要说话,屏住呼吸,你心里要想着你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到光明的地方去,你要坚信你可以的,闭着眼睛跟我过去。”
一只手拉住我,我觉得身体突然飞了起来,有股热浪扑面而来,烤的身上的肉都快熟了一般,头发眉毛都烧了起来,皮肤仿佛有一万根钢镇在刺我,接着扑通一声,我们两个人都跌进了一条河里。
“顺着这条路河走下去,找一个叫渡翁的人,他会带你回去,记住,一路往前走,不要回头,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女人嘱咐着。
“那你怎么办?你不回去吗?”我急切的问。
鬼宅
女人凄然一笑“我是属于这里的”说完大喝一声,“走吧”猛力一推。
我扑通一声掉进河的急流里面,只觉得身体飘飘荡荡,顺着河水翻滚而下。
“你是谁?我要怎么再找到你?”我大声喊着。
却再也没有回音。
下流一叶孤舟泊在河心,老者伸出一杆篙把我拉了上去,待船行到了河对岸,老者说声:“回去吧”我只觉得有人在我背上一推,仿佛一下子跌进了哪里一样。这么一惊,登时醒了,窗外漆黑一片,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凌晨三点整,身上冷汗直流,我搽了搽汗,料定再难入睡,索性坐起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梦似乎无孔不入,它竟然真的苦苦的跟了来,我愤恨的把那本日记丢到了窗外,心里默念着,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找上了我?我跟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走吧,走吧,你要找的日记我给你找到了,你拿了去,快离开吧。我心里念叨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风沙沙的做响。
沙沙沙,突然又响起了声音,似乎是有个什么人在屋子里拖地的声音,又象是拖鞋磨搽地面的声音,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外也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我走过去打开了灯~~~~
地板上果然有一摊子水,走廊上也果然有拖布拖过的痕迹,只是那痕迹里面,隐约的似乎有血色,难道~~难道竟然地面上有血的么?我走到洗手间打开灯,拖布赫然的就放在那里,上面滴答的往下滴着水,那是暗红色的水。
我真的要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了,失眠,健忘,精神恍惚,所有的症状都一齐涌了上来,有时候晚上明明记得自己躺在床上,到了天亮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或者地板上,而且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中憋闷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手在掐着我的脖子,而醒来之后,却发现是自己的手放在脖子上,既然摆脱不掉,那么好,索性我就彻底弄个清楚,我咬了咬牙,反倒一时间胆子壮了起来,人要是连死都不怕,世界上就没什么值得可怕的了。
鬼宅
我重新拿回了那本日记,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除了我一开始提到的那一些东西之外,再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发现,我又想到了那天迷茫只中写下的那张字条,“没曾想心事付黄梁,身在外却把心牵挂谁身上?哭落的红豆三千相思血,寄与君一半春花一半秋霜。盼的有一日携手同游,却落的满山枫叶,血泪书就魂洒青山上。”血泪书就魂洒青山上,我反复念叨着这几句,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安道理来将,死者应该是跳水而死的才对,因为无论从死者的日记上体现的,还是从死者对《杜十娘》这一段唱词的关注上,可以明确推断出这一点,只是那天自己在看唱词的过程中,为何突然写下了这几句,魂洒青山上,照这句话的意思,死者要么是死在山上,要么是死后被安葬在山上。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定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一点线索的。想到这里,第一个要回去的地方,还是那见出租房。
我找到了老头儿,谎称自己还有点东西忘记了拿,老头儿估计是觉得那房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也一时半会儿租不出去,也就痛快的答应了,给了我钥匙,我拿着钥匙轻轻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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