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话得到了验证,不愿意这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不可逃避的命运。
一晚,下了课,明在路上对我说:“我们再玩一次碟仙如何?”他诡异的朝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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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场呆在那里,脑袋在五秒钟内被抽空,直到他用力拍我的脑袋。
“不至于反映这样剧烈吧!”他半开玩笑的说。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嗖主意,碟仙提起这两个字我就头晕,你是不是想把脚步声又招回来。”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是因为紧张呀。
他不语,我知道他越是沉默也表示事在必行。
回寝室,他没有和我一起进去。
不一会,他和王威,还有主席,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起到我们寝室来了。
老大连忙搬了几个椅子过来,招呼他们。
明指着其中那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说,“这是白卓,计算机系的。”
白卓,这个名字好耳熟,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整天研究周易呀,风水之类的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呀,听说他已经留了2级。
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满是油脂的牛仔裤,上身套了件黑毛衣,他的头发出奇的干净,但是脸就不那么干净了。就这么一个人。
他的到来,我已经领会了明的意思。看来他非这么干不可。
十个人围坐一圈,个个神色凝重。
假如知道事情将会朝着这样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话,我愿意一切从来,不惜任何的代价。青春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却给了我们一个如此沉重的结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明将我们玩碟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合盘托出,包括我们寝室门口曾经出现的皮鞋。我仔细观察着他们三个人的态度,主席和王威瞪大了眼睛,而白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表情分明在说:“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嘴角慢慢升起一丝笑容。
沉默几秒,主席忽的站起来,在本不是很宽广的地方也就是我们中间来回跺步,他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我们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老大过去拉他,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主席,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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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来,胸部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脸色白得吓人,我们几个围了过去,纷纷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也见过皮鞋。”他挤出几个字,声音压得很低。
白卓马上接口:“在哪里?”
“在水房,在他死的时候。”立马空气像被凝结住了,我只觉得寒风从窗户里,从门缝里倾泻进来,穿过我们的衣服,恐怖再一次将我们击中。
半响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动。
白卓打破僵局:“第一次听到脚步声,我就猜到一定通过了什么媒介把他给招了来,不然为什么以前一直没事。”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说完,像陷入沉思一样眯缝起眼。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老大小心翼翼的问。
“再玩一次碟仙。”他脱口而出,眼睛里满是异样的光亮。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谋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里也是一样的光亮。
其他的几个人显然是被这么疯狂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脸白煞煞的。
小飞尤甚,他攥着拳头,又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这是他紧张的表示。
没有人提出异议,也许大家想到最坏也大抵如此吧。
窗外的风愈刮愈烈,天也一天冷似一天。
我们平静的等着11月1日的来临,把玩碟仙的日子定在了那一天。就是在那个阴冷的夜晚,那个寒风大作的夜晚,引起了更深的恐怖风潮,这是我们矢料未及的,为了它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也许我们都是孩子,对于命运我们茫然无知罢了。
10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非常不好了。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潮湿泥泞的路混合着成片的树叶,整个的教学楼都暗淡无光。校园的人很少,除非为了赶课,迫不得已。
17栋走廊里挂满了衣服,因为几天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它弥漫进寝室,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的纱沙声和划过屋顶的声音。很冷,棉被有加了一床。
这样的天气让人沮丧。
11月1日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走来,带着巨大的隐喻向我们逼近。
那天晚上,恰好是周末,楼上许多的人都回家,或者到朋友同学那里睡去了,还没有到8点人就已经不多了,而且房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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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多十个人都已经来齐,明和白卓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小飞在玩游戏,其他几个人包括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
风声将他们两的声音掩盖,变成了不明晰的嘀咕声。
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我看着窗外回旋的飞叶,一瞬间被风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12点马上就要到了。心开始收紧了。
明,老大,主席,白卓走到了桌前,碟子,纸,蜡烛都已经准备好了,熄灯,只有荧光手表幽幽的蓝光记录着时间。
摒住呼吸,外面树的枝桠在风的暴力下抽打着窗户,像抽打在我的心上。
12点差五秒,点燃了蜡烛,在它的上方是四张异常严肃的脸。
蜡烛在风的作用下摇摆不定,将每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他们四个人开始了,12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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