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赵雪君听她这样说,走过来问。
“你是谁?”那女生狐疑地看着她。校长也跟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你剪断她的牛仔裤?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生被校长的神色吓住了,不住往后退。院长走上来,和颜悦色道:“你不用害怕,你剪断了朱明的牛仔裤,是么?”
曰者说逻辑
那女生怯生生地点点头,目光在三人脸上溜来溜去。旁边几个男生凑过来道:“校长,这和朱明有什么关系吗?她剪断的是朱明的牛仔裤,又不是小腿…….”说到这里,他们嘎然而止,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道:“不过,朱明的伤来得怪异突然,还真象是被人剪断的呢。”他似乎被自己的话吓坏了,立即又道:“我乱说的,这当然不可能!”
那女生已经吓得不知所以,背后紧紧贴在墙壁上,恐惧地看着所有的人,喃喃道:“莫非你们都疯了吗?”
赵雪君努力引导她好一阵,她始终不肯再开口,一直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他们。雪君没有办法,只得望着校长。校长略想了想,将她叫到一旁,低声道:“这个女孩子剪断了朱明的裤子,这很可能就是朱明伤势的来源。其他受伤女生的衣物有没有损伤的?”
赵雪君自然知道校长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点她没有注意,只得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校长没有再说什么,陷入了沉思。
“校长,如果真是这样,”赵雪君在一旁着急地道,“如果真是这些女生和衣服发生了交换,那情形就太可怕了。”
“哦?”校长望着她,等待下文。
“因为,”赵雪君使劲咽了口唾沫,“我去调查过那些受伤的女生,她们是不同班级、不同寝室的,彼此之间没有共同特点。”
“也就是说,这次的衣服和人交换,是全校范围的?”校长凝重地问。
赵雪君使劲点了点头。
本来这次有如此多的女生受伤,校长和院长已经觉得事情相当严重,只是还不知道这些伤都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如今看来,多半是衣服和女生发生了交换——想来衣服是何等容易损伤的物品,且小小损伤又容易被人忽略,故而造成他们调查和分析的困难。如今朱明的室友虽未说明详情,但从她话语中已经可以看出,朱明的伤乃是因她剪断了朱明的牛仔裤造成。知道了原因,问题的严重性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究竟是不是衣服的缘故,”院长道,“还要再确定一下。”
“怎么确定?”校长问,然后猛的想明白,连连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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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君听得院长那样说,略微一想,便有了主意。她伸出一只胳膊,掏出口袋里的小剪刀便欲往袖口剪去——若真是衣服的缘故,她必然受伤无疑。
校长伸手托住剪刀:“不行。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没有时间了,”赵雪君急道,“还会不断有女生受伤的!我只剪一道小口子,不会伤得很重——棋圣他们连命都可以豁出去,难道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校长望了望院长,院长微微点头:“这是最快的法子。”
见校长不再阻止,赵雪君轻轻一剪,袖口出现了一道小口子,同时她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掀开衣袖一看,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手腕上,正往外渗出血来。
校长立即命一名护士拿来纱布为她包扎后,正包扎时,猛听得身边传来轻微地撕裂声,他转头一看,院长已经将自己的衣袖撕开一道口子。
“我没有受伤,”院长捋起衣袖出示自己的手腕,那上面光滑无痕,“看来这次的事情是专门针对女生。”
“不错,不错,不错!”校长缓缓点头,“不能坐等了!”
“你准备怎么办?”院长问。校长正欲作答,目光忽然朝门口望去。院长和赵雪君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蒋世超和林丁正从门外走来。
“冷心那里受伤的女生多吗?”校长赶忙迎上去问。
蒋世超点点头:“很多,他忙不过来。”说着就将他和林丁发现的情况说了,这边赵雪君也将牛仔裤的事情告诉他们,林丁听得跳了起来:“原来是和衣服交换,我的天,这真是防不胜防啊!”
“是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隐瞒了。”校长坚决地低声道。
“您准备怎么做?”蒋世超问。
“警告大家!”校长说,“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使大家绝对不损伤自己的衣服。”
他说的是事实,衣服要损伤实在太容易了,如果不警告全校师生,很可能会再次发生朱明这样的悲剧。
“但是,”院长道,“如何让他们相信?”
“让他们相信不难,”蒋世超道,“她们只要略微一试就知道是真是假了——难的是如何让他们不恐慌!”
是啊,怎样警告大家而又不引起恐慌呢?
校长想不出办法,院长想不出办法,蒋世超和其他人都想不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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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政府必定不会相信这样的鬼神之说,校长将这件事情警告大家,就意味着他的政治生命到此终结了。
他摸了摸两鬓的白发,自嘲地一笑:“干了一辈子,临老却要落个宣传封建迷信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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