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应该还在等待。
我突然想起我的软区里还插着一张软盘。也许,我可以抓到她。于是,我决定要试一下救我自己和妈妈。
我不要成为她的傀儡,也不会成为她找到的那些可以被她玩于掌股间的可怜的网络少女。我断了我的网线,然后寻找对话框的地址,果然,她在C盘里。
这时,时间推进条已经满格,然后"啪"地一声停了下来。
白牙发来消息:"游戏开始了。我再重申一下,想要终止这个游戏,你只要找到下一个符合我的条件的参与者就可以。祝你好运。"
手背上蓦地一痛。我如同被猫咬了一口,手背上现出了一个孩儿嘴般大小的齿印,鲜血沁出。我顾不了那么多了,飞快地把她拖入了软驱,然后格式化锁定。
很好,我抓住她了。
觉察到我的动作,白牙几乎气得发狂,我的电脑屏幕前"哗"地一暗,之后,一个小女生的头像满屏显示,一脸惨白,正是照片上秀儿的模样。她对我咬牙切齿地大叫着。尖细的女孩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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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之学校
"放开我,我要咬死你。"
可是很明显她因为被锁定了,所有脸部是僵着的。这怨灵,还真是凶悍,难怪小雅会对我说,秀儿被她妈妈咬疯了。
望着她,我心中更多的感觉是心痛和酸楚,取出一张拷了《佛经》的碟片,我把它输入光驱,然后等待着。
"放开我。"她还在吼叫。眼中流出了血泪。
我的手背成片的肌肤迅速地溃烂化脓。我强忍着切肤之痛,听着呢哝的佛号声诵起。
走吧,秀儿。
虽然你不肯听我说话,可是,相信我,你的妈妈如果不是因为受到刺激,失去了本性,一定不会咬你的。一定不会。所以,放下心中的不甘和怨念,走吧。因为,你曾经是那么爱你的妈妈,为了让她不再受欺负,你曾背着她,走入冰雪封路的大山里……
屏幕前的秀儿的脸淡化了,表情也模糊了,几分钟以前,终于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我摊坐在椅子上,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大汗淋漓,全身上下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美妙的饭菜香味,浅浅地飘了过来,然后,我听到我妈唤我:"吃饭啦。"
她慢慢地走近我说:"快吃饭吧,饿了,就得吃饭。"
注:一直以来,我信奉着一种观念,对于一些超自然超唯物的事情,我们应该以一种敬畏和真诚的心来对待,毕竟,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的角度来说,人类可能连这个所谓的存在的边儿都沾不上。一切总有可能,万事无一绝对。而且对于网络来说,虚枉而不真实的东西太多了,不要随便点开一个网页,因为那里也许就是一个陷阱。
"我看完了。"陶子把文稿往秦关手里一塞,平静说道。此刻,比起因这个故事所漾起的震憾,她更对月光的动机感兴趣。
一直等到秦关为故事中的结局,发出感慨后,月光才开口:"这部小说出自我手,现在有人把它寄还给了我,全部!"
话尾的"全部"二字,是突然喊出来的,铿镪有力,着实吓到了另外两人。他们不解地看着月光,见她再度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说道:"那东西来咬我了……"
怪谈之学校
简单一言,却令人心惊肉跳。
秦关急忙冲去,执起月光的手。只见白皙手臂上的伤痕,果真像被动物撕咬而致。如同被烫了一下,秦关急忙松手,退后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月光。
见他如此,月光轻蔑一笑,像一个看透一切的女祭司。她淡道:"这部短篇是在那件事发生前写的。我们六个人,各写过一篇,每个人都有份!"
这话听着,带些威胁的味道,陶子不动声色。冷静,是她必备的工作素质之一。她问道:"你叫我们来的意途,就是要告诫,别去收自己当时所写的文章,以免情节应验上身?"
月光不开口,只是点头。
"有意义吗?"陶子突然反问,"如果你还放不下三年前的事,我甚至欢迎你来我工作的报社,把那件事再次曝光,以求赎罪。但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上。"说完,陶子转身就走,重重地带上了房门。
迷雾第二重校园弃婴
一路小跑着冲出月光的住处,陶子面对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失神了。
刚才……是心虚了吧?
就算月光不提,她也无法忘记,那件震憾了她许久的事。陶子稳住略显蹒跚的脚步,走入一个电话亭。她取出记者证端详,这是她正义身份的像征。她是记者!是一名敢于揭露黑暗、敢于正面恐惧、敢于冲在第一线的记者!
陶子开始吸烟,一支又一支。浓浓的烟雾,唤醒了她心底的痛楚。
那个该死的夜站,曾经害死过人呐!
这一是段不愿被记起的深色回忆。夜站创立后,为提高浏览量,作为版主的六人想出了一个开设游戏的方法,游戏的名字叫作《校园怪谈》。
与普通的对话游戏不同,六名作者专为《校园怪谈》写了六篇惊悚文。进入虚拟的恐怖校园后,系统会按照玩家在进程中,所表露的个性做出分析,因人而异,以六部短篇中的校园为背影,分配出能够刺激到对方的恐怖情节及场景。包括血腥图像、诡异配乐以及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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