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存了好几份,要是我有什么意外,这段录音会发得到处都是。别逼我这么做,毕竟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做的那么绝。"
我说完后把许世强一个人留在小树林里,独自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时,刘高正准备关灯睡觉,其他几个人都已经睡了。今晚不开自习课,教学楼已经锁门,还有专人把守。在校外租房住的学生们没在宿舍里睡,而住宿舍的学生们今晚也都按时睡觉,十点半刚过,差不多所有灯便都熄了。我洗漱完后也准备早点睡时,戴晓芳打来电话,我上床钻进毛毯下接听。
从上个周开始,舞蹈队的人就都不敢去练舞了。身为文艺部部长,戴晓芳的压力很大,特别是今天,几个曾在练功镜前许过愿的女生都吓坏了,她得一个一个得安慰,虽然她也害怕得很。
戴晓芳也就这时候和自己的形象相符,像个柔弱的女人,在电话里向我诉苦撒娇。说了会话后,戴晓芳突然问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一愣,根本不记得她今天打来过电话。戴晓芳说十分钟前曾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没人接听。
怪谈之学校
挂了电话后,我翻看未接电话,果然有一个未接听的电话,算算时间是在我和许世强说话那会。就算我和许世强谈判忘了时间,也不该没听到电话铃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半夜醒来,发现宿舍里的人都没睡,正各自坐在床上吸烟夜谈。他们在聊周文昌的死,还有许世强的事。见我醒来也没回避,继续在说。
刘高从上铺下来,坐在我对面床上,正在讲他的最新八卦新闻。
原来周文昌的父亲并不是什么教育局局长,而只不过是教育局里后勤科的科长,而许世强的父亲则是货真价实的大企业家,每年给教育局的无偿捐赠就达数百万。许世强有如此强的背景,难怪从小学一路到大学都当班干部。
今天的事情,据说在现场发现的刀上有指纹,经确认是周文昌自己的,刘高分析他是先自残,然后才跳得楼。至于许世强,他肯定说谎了,昨晚他没在教学楼里和一个陌生女人幽会。但为什么要编造这么一个谎言,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我刚在厕所里偷听到一个消息,这个月跳楼自杀的那个女研究生,挺惨,母亲难产死了,父亲在她十六岁时病逝,好容易大学要毕业了,结果让许世强勾引上了。好像就是为了他而选择留校考研,但许世强又看上校花戴晓芳,这个女的想不开才跳了楼。昨天刚好是她的生日,我猜许世强是不是心里有愧疚,所以昨晚在教学楼附近烧纸守灵。没想到周文昌会选择这个时候跳楼,一切都是意外啊!"
"那到底有没有许愿镜复仇的女鬼?"
有人问,刘高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串烟圈,在斜照进来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困惑。
"也许有,也许没有,这事难说啊。如果人心里没有鬼,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
我猛然打了个冷战,想到什么。是啊,如果自己不干坏事,还怕这世界有鬼吗?而我这几年来一直处在恐惧不安中,都是因为那件事。我越想越怕,甚至想起曾在恶梦中见到的那个无头男人,他的肩胛骨上似乎有一块斑,而我的后背也有一块斑,那就是我潜意识里应得的下场吧!
宿舍里越来越冷,我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包裹在毛毯里了。
刘高对我的反应感到不解,一直坐在对面床上看着我。
我缩在毛毯里没敢合眼,也不敢伸出头向外张望。大家也许觉得话题变得有些枯涩,都决定睡觉了。我却无法入睡,最后终于鼓足勇气下床找出安眠药,吃了一片才感觉好些了。但是异变却发生在我神经刚刚放松的刹那,穿白裙的女鬼突然出现在床前,毫无征兆。
"你害怕了吗?"
怪谈之学校
女鬼弯腰隔着毛毯对我说,然后轻声笑了。那笑声直直的刺入我的大脑,不停的回荡。
宿舍里的空气都似乎变冷了,我把自己裹在毛毯里,对自己说真见鬼了。她为什么盯上我一直不肯离去?难道第四个嫌疑人真是我的父亲?
"你心里为什么有鬼?"
女鬼再次问,我抖得像秋天里最后一片叶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仿佛没有声音了,但我每次掀开毛毯的一角都看到白色长裙。
宿舍里的兄弟们都已经睡下了,刘高睡前还说今天怎么这么冷,根秋天似的。秋天并没有到,只不过到了一个女鬼在床前,而他很不幸运的在我上铺。
我发短信给戴晓芳,说我见鬼了,她回短信说活该,坏事干多了见鬼很正常。我又发短信说不开玩笑,真的见鬼了,还是个女的,可能是舞蹈室的镜子复仇鬼。戴晓芳这回回短信说:’那你可以强奸她,征服她,怕什么?上,我支持你。’我又气又怕,在毛毯里瑟瑟发抖。最后我直接给戴晓芳打电话,她生气的说我不关心她,不爱她了。
"我床前有一只女鬼,真的,没开玩笑。我很害怕……"
"你也有怕的时候,活该!"
戴晓芳无情的挂断了电话,把我一人抛在无边的恐惧之中。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不然为什么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我对自己说,可却没有勇气向外看一眼。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周文昌死了,这个时候她应该跟随在许世强左右,难道许世强也死了?我是下一个?但是我并没有在许愿镜前许过心愿啊!还是像我曾对许世强说过的那样,因为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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