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撇了撇嘴,说:“看到就看到,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被谁看到!吴总经理不会害怕吧?”
“你又怎么了?发什么疯,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吗?”吴小波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将声音压的很低。
“哼!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怎么不问问你那个新认识的相好?”柳兰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吴小波用眼镜布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眼镜,故做镇定的说。
“听不懂?你少和我装蒜了!你和你新换的那个女秘书的那点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柳兰语气有些高昂,有些刺耳。
吴小波先是愣了一下,即而释然一笑。“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止一个女人,你也不止一个男人!这样的社会,这种事很希奇吗?”
柳兰一声冷笑,“没错,我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所以我不玩了!”
“不玩了?”吴小波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柳兰。
“对,不玩了,你给我十万元,我们今后就互不相干了!”
“十万?你脑子没出毛病吧?”坐在老板椅上的吴小波笑的很开怀。
“你和我上床时的录象,还有你喝醉酒时说出你和公司会计勾结做假帐的事的录音,应该值这个价钱吧?你老婆还有你那个当董事长的岳父看到这些东西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你不会想不到吧?”
柳兰一边缓慢从容的说道,一边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了一个精巧香烟盒,熟练夹出一根烟来,点燃,递到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幽雅的吐出一个烟圈。
死夜
吴小波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脸上依然洋溢着“和蔼”的笑容,他望了面前的柳兰许久,才用狠毒且阴森的口吻说道:“你唬我?”
柳兰倔强的迎着他的目光,忽然她很不屑的笑了起来,接着,她又吸了一口香烟,随之把烟圈轻轻的喷在了吴小波的脸上。“你不是很喜欢赌吗?”她把脸也向吴小波凑了凑,“我们赌一局好吗?”她一字一顿的说。
吴小波还在笑,只是他的笑脸更象一张贴上去的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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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很得意,事实上,她得逞了。
她成功的敲诈了吴小波,这个凭借自己的老婆和岳父过上锦衣玉食生活的男人不敢拿前途和她赌一局。可惜他还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只不过是个精心设计的骗局罢了,从柳兰在夜总会和他认识的那晚起,这个局就开始运做了,柳兰就是要物色象吴小波这样很有钱但同时也有“命门”的好色男人下手。
结果他们在一起鬼混了半年,柳兰终于成功抓到了他的“命门”。
在此之前,柳兰对吴小波温顺的简直象只小猫,现在,她要露出本来面目了,她要让吴小波看到,她其实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只要她手里捏着这些令吴小波胆寒的“证据”,她就不怕这个徒有其表的男人不对自己乖乖就范。她觉得自己象个打蛇人,已经成功打中了毒蛇的七寸。
十万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吴小波说要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柳兰很大方的答应了他,其实,他们彼此都明白,十万元绝对不是能够彻底解决这件事情的底线。敲诈的勾当,譬如钓鱼,只要鱼饵和鱼钩还在,就会源源不断的钓上鱼来。所以对局面持控制权的一定是渔夫,而不是鱼。
柳兰开始向今后美好的生活憧憬了,她认为,只要自己干成这笔买卖,后半生的日子都会衣食无忧。
这是柳兰第四次做这样的“生意”了,之前的三次,她都成功了,她认为这次也不会例外。
死夜
柳兰依旧住在那间只有五十多平米的房子里,这是她临时租住的地方,地点位于一个面朝闹市的小区住宅楼,在第三层。房子虽小,但里面的布置却让人感觉温馨舒适。在每天的傍晚十分,柳兰都会懒散的趴在窗台上俯看楼下繁华的夜景,那里灯红酒绿,让人向往。
柳兰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至少在拿到第一笔钱之前,她不会离开这里。
这是柳兰向吴小波摊牌并提出“合理要求”后第二天深夜十分,她经过一翻精心的打扮之后终于走出了家门。她要去附近的一个酒吧喝几杯冰酒,放松一下心情。
柳兰要去的这家酒吧坐落在繁华街道尽头的一个深邃的胡同中,从柳兰家到酒吧,步行大约要十五分钟。柳兰迈着轻盈高雅的步子走在满是行人的街道上,她衣着光鲜,模样艳丽,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的映照下,整个人显得迷离而诱惑,这令不少男人向他投来贪婪的目光。
柳兰迎着这些炽热的目光,心中无比得意,她喜欢被人关注、被人欣赏,因为在被人关注和欣赏的时候,她空虚的心脏会被有一种“成就感”所填充。想到成就,柳兰不由得又想起了可怜的吴小波来,当然,还有那即将到手的十万元钱。柳兰觉得这一切很美好。
不知不觉间柳兰来到了酒吧所在的那条胡同,她站在胡同口向里望了望,胡同中漆黑而死寂,柳兰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向朝里面迈出了脚步,她想到了熟悉的酒吧中那红绿交错的幽幽光芒,她喜爱那种令人亢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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