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谭诗博卧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谭诗博穿着睡衣冲出了房间对着李木阳大声喊叫:“你说什么?屈夷她怎么了?”李木阳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又很快收回吃惊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死了,她死了。”
谭诗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什么?我刚才起床就发现她人不见了,我以为是她起早了,却看见她的衣裤还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我当时还没睡醒,只是感觉她一个女孩子穿着睡衣就出去洗漱有点奇怪,但也没当回事。直到我朦胧中听到你在外面说她居然...”说着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开始还强压着眼泪,后来干脆成了放声大哭。
三个男生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失去了就在身边的唯一一个好朋友,换做是谁应该都是难以抑制的悲痛。
房间里回荡的全都是谭诗博的哭声,四个人就这样呆了好一阵。
请你小心
早8点21分
谭诗博换好衣服下了楼,与三个人一起到了事故现场。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他们只在爆炸的那栋楼的楼底附近看到一滩血迹和一个白色的人形轮廓,几个人想到屈夷刚刚还躺在那里,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李木阳看见事故现场还有几个警员表情严肃地交谈着,便找了一位中年警员上前打岔。刚要说话,却被楚酉睿一把拦住。只见楚酉睿堆着一脸猥琐的笑容上前。
“打扰了,pol.ie同志,我们是千山晚报的记者。能不能向您咨询一些情况?”“记者?怎么这么年轻啊?”“额...这个...”谭诗博赶紧打圆场:“我们是实习的,所以...”“行了,有什么话快问吧,我还很忙。”
其实此时他的潜台词是:这帮臭记者,一有好事你们就来凑热闹,一有坏事不热闹也让你们给凑热闹了。
“哦,请问...被害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其实这正是我们最难判定的,说实话,办了几十年案子,第一次遇见疑点这么多的。”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甚至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人干的。”
几个人一听,对视了一眼...如他们所料,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复杂。
楚酉睿继续假装不知情:“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栋楼你们这帮记者应该知道吧,根本就没有上二楼的楼梯,被害人出现在楼顶已经够奇怪的了,还有更奇怪的,她是从楼上摔下来的而我们发现尸体时她的脑却不见了,我们没法弄清她究竟是先被取脑还是先摔死,这正是我们难以判定死因的原因。”说完他压低了声音,诡异的说道:“还有从她骨骼的粉碎程度来看,至少是从几百米的高空摔下来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几个人听得直起鸡皮疙瘩。
他刚要走,谭诗博又想到了什么,小声问了句:“对了,那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要说线索...这正是我要说的最奇怪的一点,你们自己去看吧,千万记住不许拍照,我们可不想引起恐慌。”说完,指了指白色轮廓方向,回头走向那群警员,边走还边嘀咕:“唉,这年头,法医没个干了,谁见过一具没有了大脑的尸体还能写字的。”
几个人听了再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远远看见白色轮廓旁似乎有一块暗红色印记。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李兴一步冲上前,看到那行字后身体却僵在了那里。剩下三人见状赶忙跑过去,走近之后却也都张大了嘴一动不能动,其中李木阳的嘴张的最大,因为那行字写的是:
李木阳,下一个就是你!
请你小心
“啊...唔唔唔...”
李木阳刚刚开始尖叫,就被李兴一把捂住了嘴。不远处那群警员们诧异的看了过来,楚酉睿赶紧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胆子有点小。”那群警员的表情立刻从惊诧变成了嘲笑,只有那个法医轻叹了口气。
三个人拽着李木阳一路小跑到了谭诗博家的楼下,李兴这才松开了李木阳的嘴。
“我考,为什么是我?!”李木阳已经急得当着女同学的面爆粗口了。
谭诗博说出了自己的提议:“依我看,我们必须尽早超度亡魂,不然恐怕李木阳...”李兴和楚酉睿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惊恐表情的李木阳。
“马上去火车站。”李兴几乎带着命令口吻说道。
谭诗博上楼拿了旅行包,三个男生去对面深东超市买了些食物,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上午11点24分
几个人刚刚下火车,就又坐了辆客车直奔灵蛇山,此时已到了幻迭林附近他们当天聚餐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柳树,回想着那天的经历,又追忆着刚刚失去的几个好友,四个人都不禁掉下了眼泪。
“行了,走吧,现在没时间再想别的了。”李兴坚定了意念,擦干了眼泪,凭着残存的记忆在前面带路。后面几个人也使劲回忆着当天的路线,曲曲折折找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远远看见了那块雪白的墓碑。
四个人跑了过去,再次看见了坟上的那个大洞,那天女鬼爬出的情景重现在他们眼前,四个人只觉得一阵晕眩。他们压制住了恐慌的心理,开始近距离地仔细观察这座孤坟,墓碑上竟没有名字,这让他们觉得十分奇怪。
王萌的红色旅行包此时正死气沉沉地躺在洞的正当中,几个人只要走近,伸手就能够到,但几个人好像都很犹豫,站成一排,没有一个人敢先上前一步。他们害怕坟里会像那天一样,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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