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说得嘴角冒白沫,我和李伟好确像听阿拉伯语课,面面相觑如入云雾。
他大概也看出我们听不懂,也就不说了,最后补充了一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这种方法偷尸体?什么目地?”李伟问他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安排我们去殡仪馆守几天,我倒想看看这家伙用什么手段来偷尸。”白方的眼中闪烁出沉着镇定的光芒。
凌晨二点,市殡仪馆尸库。
我们已经连续在这儿守候一个星期了,没有任何发现。不知道对手是否有所查觉。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李伟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轻轻地道:“快起来,来了!”
“什么来了?”迷蒙中我抬起头看到两具赤裸的男性尸体灵活地打开尸库的门,向外面走了出去,行动宛如活人。
“门都锁了,他们怎么出去?”我有些疑惑地问白方?他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摆手招呼我们悄悄地跟在后面。
晚上的殡仪馆异常静谧,外面的大门已经上了锁。前几天发生丢尸的事情时吓坏了不少人,后来无论怎么防备还是有尸体丢失,所以就入夜后将大部份的门都锁死了。这两具尸体走得很快,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跟着。他们在楼里转了几个弯,来到了运尸的角门外。运尸的角门很小,只能让一个人躺着从里面出去。他们竟然从这里钻了出去。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看,李伟恨恨地道:“又跑了。他妈的就忘了从这儿也能出去。”
“他们到底要去那?”我问道。不过没有人回答。
……
第二天深夜,市郊区拆迁工地。
浓浓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工地,能见度我看得用毫米来计算了。说来也怪,刚才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大的雾呢?
李伟大概是怕我和白方闲得难受,今天一早又带来了这个线索,一个扑朔迷离的工程队。据他说这个工程队很奇特,无论接什么工程,一规都是晚上十点以后开工。第二天早上五点收工。而且只要他们工地一开工,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大雾弥漫。公安局早就怀疑这个工地不正常甚至有丢尸案有关。但是派来的人在儿总会迷路。
白方用绳子栓在我们三个人腰上,然后就像瞎子一样慢慢往前摸着走。每走一步都得试试深浅,以免落到沟里去。刚走了几十步,前面的李伟就停了下来,我一下子撞到他的身上。
“怎么不走啦?”我问。
“这雾有问题,一定是人为弄出来的。”这是白方的声音。
“人为,为了掩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这是李伟在问。
“应该是。你们等下。”白方好像从包里取了什么东西出来,接着对我们说:“转到我身边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感觉周围刮起了旋风。开始的时候风很小,仅仅在脚下打转,后来越来越大,竟然将我们三个人包围了。
“跟着我走。”白方拉了拉绳子,我和李伟搭着他的肩跟在后面,而旋风就随着我们在身边转动,将浓雾刮出一条路来。
就这样又走了十分钟,我们在一堵破墙后面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车辆轰鸣声。借着传来的亮光,可以看到前面已经没有雾了,几辆卡车和二辆推土机在一群赤裸的人群中穿梭来往,这群人的手中都拿着工具正在浑汗如雨地工作。
“他们怎么没穿衣服?”李伟问白方。
“两个蠢材,你再仔细看看。他们就是那些丢的尸体。”白方怒道。
“我他妈也没问你,你吃多啦?骂我干嘛?”我嘴里这么说,可心还是差点跳出体外。
李伟可能和我也差不多,看来刑警的胆子不比常人大多少,他憋了半天,才道:“一群尸体在干活?谁让他们干的?”
“这得问你了?”白方回答他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
白方想了一下,反问道:“老李去查一定这个工程队的负责人,我们回头去拜访他一下如何?”
真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把自己的房子都选在郊外,李伟开着他们分局的“切诺基”足足跑了四十分钟,我们才见到工程队承包商郭大鹏的那个别墅。
“真远,要是犯个心脏病脑溢血什么的连医院我看也跑不及。我一边抽烟一边发了牢骚。
终于到了,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很迷人的少女,冲我们微微一笑地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是市规划局的,找郭总谈点事情。”李伟的眼有点直。
她没有说话,轻轻地关上了门。几分钟以后,她打开门请我们进去。
这回我算开了眼,真的见了什么叫有钱人,感觉这家子他娘的快赶上白宫了,四个字“金壁辉煌”。当然,白宫我也没去过,不过应该和这家差不多吧。
郭大鹏有四十多岁,看见他能使我联想起大号啤酒桶,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抻出肥大的巴掌笑道:“欢迎欢迎,很少有人来这儿找我谈生意。几位是怎么找来的?”
李伟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道:“我们也是朋友简介,呵呵。麻烦郭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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