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复式结构的房子。分二层。一楼就是一间大客厅,面积足有二百平米。装修得金碧辉煌,大部份都是在电视上才能见过的东西。我想比尔盖茨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两位怎么称呼?”李国强有点不自然,也没有招呼我们坐,倒是把门关上了。白方没有理会他,直接从背包中把罗盘拿了出来。
“你这屋有冤魂啊!”白方语出惊人,李国强一听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
“这……这是真的?……果真不肯放过我……可是我也没几天好活了,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李国喃喃自语着,双手抱住了头。
我过去想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别垂头丧气的,我这位兄弟是个阴阳师。你要求求他保证没问题。”
我这话话像给李国强吃了定心丸,他的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一把拉过白方的手道:“兄弟,你一定要帮我啊。求你了,快让它们走吧!你不是问李洋的事情吗?我一会儿都告你。”说着他站了起来。
白方看着他点了点头,道:“行。既然这样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一会儿把李洋的事情都告我们。”
“好,我一定。”李国强头点的像小鸡吃米。
白方不再说话,先把罗盘收了起来。然后从背包中取出他那老三样:驱鬼符、阴钱、和桃木剑。最后又拿了个小香炉和一束香出来。他将阴钱按八卦顺序摆在地上,一边摆一边对我说:“这是道家上清门的‘化冤阵’,可以为死去的冤魂化去怨念。”摆完之后又拿过香炉放到阴钱摆的阵中心,将香分成三束点燃了插在上面。又拿桃木剑挑起驱鬼符,在香周围顺时针转起圈来。
大约过了二三分钟,只见燃出的香烟环绕着阴钱随着他的符剑一起转,越来越浓确并不散去,后来在阵中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烟雾漩涡。白方的头上也开始渐显汗水,他把用嘴把左手中指咬破,滴了几滴血在符上然后点火将符烧了。符刚烧尽,就见烟雾突然之间呈爆炸状散开。一声闷响过后,整齐地摆在地上的阴钱也被冲得七零八落。
我和李国强看得眼都发直,我问白方道:“好了吗?”
他点了点头,先是把头上的汗擦干,然后道:“这屋的冤魂不只一个,不过好像并没有害人的意思,好像他们是在看戏一样。”
“看戏?什么意思?冤魂也能看戏?”我根本就没听懂白方的话。
白方点着了烟,道:“是这样。一般来说冤魂就是命不该绝人死后不甘心而形成的,有怨念。这个屋子里的虽然也是冤魂,但他们没有平常冤魂的那种极强的怨念,只有一点点。他们更多的只是在这个屋子里徘徊,等待着什么。所以我说他们像在看戏。”
李国强一听白方的话一把就迅速地抓住了也的双肩,用颤抖的声音道:“那现在那呢?都……都走了吗?”
白方一笑,道:“嗯,我一摆阵的时候他们就走了。走得很容易,不像别的冤魂那样难缠。现在你得对我们实现你的诺言了吧?”
李国强道:好,你们等下。”说着把大口罩摘了下来。口罩下面掩盖的是一张发黄色的中年男人的脸。他接着道:“我就是李洋的父亲李国强,不过……”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李伟打来的。
“老朱,你们快过来,出事了。”电话中李伟的声音极为惶恐。
“怎么了?你慢点说。”
“人不见了。你们快过来。”听得出他很着急,接就告了我一个工人村小区的地址。
因为怕李伟那里出了麻烦,和白方商量了一下,我们先匆匆告别了李国强,等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再回来听他说事情的缘由。
工人村小区,李洋家门口。
李伟和另外一个便衣站焦急地站在那里,看我们来了老远就大声得说了起来。原来刚才李伟带了另外二个刑警一起来到派出所资料显示的李洋家。在楼下的时候就听说他们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他们上来发现他家的没有锁,就打开门准备进去。可能是警察比较谨慎吧,一个姓马的刑警让李伟他们守在门口进去看看。可是一进去就没了人影,从开着的门外看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一间屋子。谁知道老马一进屋在两个人眼皮底下就消失了。这下李伟和那哥们也傻了,没敢进去。打电话把我们叫了来。
听完他们介绍,白方和我也感觉到新鲜。因为门里是一间空房子,除了里面有一个套间外一无所有。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看着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不敢进屋,我感觉有点好笑。一拉白方两个一起迈过了门槛。
一进门我就感觉不太对,因为外面看屋里阳光灿烂的。可是我进来才发觉我竟然站在一片黑暗当中,周围静得可怕。我想问下白方,可是一扭头才发现他竟然不见了。
就在我一个人发毛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远处的黑暗中向我走来。走近了我发现,过来的是一个女人。再准确一点说是一个年轻的美女,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袭黄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一看是个美女,我的眼睛就有点直。浑然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她朝我笑了一下,转身往黑暗里面走去,我也下意识地跟了进去。走了几十步,看见周围出现了八九个人,而且全是美女。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一看果然这些人全是漂亮的女人。年龄不一,有三十多岁的也有二十多岁的。她们都没有看我,而是目无表情地注视着前面地上躺着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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