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在电话那头也是一乐,道:“谢了,你现在要是没事能来分局一趟吗,有点蹊跷的事找你帮忙?”我看了一眼窗外,雨丝零星飘落并不大,便道:“行,你等我。一会儿就到。”
分局,李伟办公室。
李伟一边给我倒茶,一边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李伟有一个小外甥女叫楠楠。今年七岁半,上小学一年级。最近半个月有点不正常,每天早上都说自己梦见鬼了,而且鬼还要掐她;经常大白天的吓得大哭。去医院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李伟的姐姐急得四处乱投医,钱花了不少病没见好。后来李伟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历的事,才打我打电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完他的话,我和白方交换了一下意见,都认为最好去见见这个孩子。否则不太容易判断。李伟点头应允,和他们领导打了个招呼就带我们赶往他姐姐家。
李伟的姐姐叫李英,在金凤小区住,离分局挺远;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李英看李伟带着人来了,很是热情。先请我们在他家吃中饭。席间我问起她女儿的事情,李英道:“楠楠这事已经半个金月了。每天早上起来总是说有鬼,而且白天也是经常看到。一看到就大喊大叫的。我们也请人看过了,可是不都瞅不出毛病来。”说着说着她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悲伤的神色,酸楚地说:“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先谢谢你们。”
我一边吃一边四下看了一眼,好像感觉不到这屋有什么东西存在。便对李英说道:“您快别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嘛。最近家里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吗?或是死过什么人什么的?”
“不正常的事情?”李英想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我们家简单的很,平平常常的。倒是有人刚世去,前一阵他爷爷刚走。和这儿事应该没关系吧?”
“不好说。他爷爷平时对楠楠好吗?”突然间,白方又自作主张地说话了。他这一句话问得李英一惊,不过看到李伟没什么异样也平静下来。说道:“好,楠楠她爷爷可喜欢楠楠呢,就是出门给她买糖的时候脑血栓去的。临走的时候手里还抓着给楠楠的糖呢……”说着说着,李英的声音哽咽起来,眼圈也红了。
白方略失望地哦了一声,道:“她爷爷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是呀,也在我这儿我住。”李英好像有点奇怪,不知道白方这话有什么意思。
“我能去她爷爷的房间看看吗?”白方问道。
“当然可以了。”说着李英带着我们来到楠楠爷爷的房间。这是一个极普通的房间,一桌一床一书柜,此外别无它物。我掏出罗盘看了一眼,指针一动不动的,根本没有什么动静。我们也感觉不到任何阴气。
“难道是鬼变?”白方的声音变得干巴巴的,不自然地流露着一种恐惧的气氛。
“你说什么?”李英和李伟也都脸上变色,吃惊地问他。
“没什么,我要在楠楠他爷爷的房间呆一晚;明天就没事了。”白方沉着地说。
晚上十点,李英家楠楠爷爷的房间。
我半歪在床上,一边和白方聊天一边玩着手机游戏。
“你刚才说什么‘鬼变’,吓我一大跳?”
“哦,鬼变就是说刚死不久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原来发生变化,会伤害自己的亲人。越是生前关系好的人受伤害的机会越大。”白方说道。
我想了一下,还是没听明白。便又问他道:“我还是没听明白,什么是种种?会变成什么?”
他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比如生前有冤情的人死后灵魂会发生鬼变,他会失去理智与感情,记恨所有的活人。先向自己最亲近的人开刀,一般是杀了他们。”
“鬼也有感情和理智?”我感到很惊讶。
白方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当然了,正常情况下灵魂是有智商的。而且发生鬼变的条件很多。”
我没有再说话,感到一阵阵的阴冷。听李英讲楠楠她爷爷非常喜欢她,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到底鬼变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没有来得及再问白方,因为我这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屋里没有点灯,举目望去四周漆黑一片。朦胧中我感觉到屋里不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渐渐从黑暗中角落里显现出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可以感到其剧烈的跳动。它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甚至可以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我想呼喝着白方,但张开嘴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意,他也没有说话。就像从我的身体消失了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头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一阵阵的凉意从脚底喷涌上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影子一步步像我逼来。光线开始明亮起来,我甚至可以到一个全身白衣的陌生男人狞笑着望着我。我的身子也不能动了,连动一个小手指头也变得异常艰难。
“啊“的一声我大叫了出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刚才不才是南柯一梦。
“你被梦魇了。”白方这时说话了。
“哦。那你呢?你没事吗?”我还心有余悸,喘着气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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