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看这屋没有逗留的价值了。”白方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我苦笑着把我们的意见和李伟说了一下。他紧蹙眉头不语,良久才道:“你们发现死亡的这四个人有什么共同之外吗?”
“当然,都是有钱人呀。”我说。
“不完全。他们都是最近一段时间召开的本市新星企业家大会的评委。”李伟的声音果断而有力量。
“哦,你不说真还想不起来。”我挠了挠头,笑着道。
李伟拿来一份报纸,指着一份名单对我们说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毕竟我们不是行业中人,而且这个企业家大会不怎么成功,影响力不大。你们看前四名评委就是这儿四位。”
果然,包括辛梁梅在内的前四位评委无一幸免,全都在这一个星期内死了。我惊愕地倒吸了口冷气,道:“真是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下一位很可能是他?”我指着评委名单上的第五位企业家桂延涛说。
李伟泛射出一道深邃的目光,平静地说:“对,上面决定让我去桂延涛那里蹲守,我希望你们也去。毕竟这事多少有些蹊跷。”
大概桂延涛也听说了最近的事情,当我们和新星企业家大会取得联系,找到他的电话并过去表明来意时没有遇到一点阻力,很痛快地就让我们去他家找他。
桂延涛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成功商人,中等身材略胖,脸上带着精明与干练。他一一与我们握手见面,然后微笑着道:“非常感谢咱们市里及公安部门对我们的关心,也感谢几位同志的辛苦到来。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虽然人个人感觉没有必要草木皆兵,但防微杜渐还是好事。那这段时间就有劳诸位了,相信咱们一定可以解决的这些事情的。我们先吃饭,别吃别谈。”说着就安排佣人给我们准备晚饭。
“说的天花乱坠的,其实还是害怕嘛。要不怎么也这相信这套。看来这段时间要驻守在他家了。”饭前我小声对李伟说。
李伟耸了耸肩,回答道:“其实他们是最迷信的,巴不得有人来保护他。听说市里想让这些人给市体育场的翻新投资。否则怎么这回这么兴师动众的,我也有点道听途说的感觉,要不是限期破案才不想管呢。”
吃了饭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桂延涛准备回房睡觉。他不同意有人在他房间里蹲守,最后我只得在他床边摆了个“金钟阵”,和李伟等人在房外坐守。“金钟阵”是道家阵法中的一种,名取自武术中刀枪不入的硬气功“金钟罩”,是用四十九枚阴钱排成八卦形再贴上八张驱鬼符,有拦截鬼怪的作用。虽然不能说是对所有的灵魂精怪有效,但最起码可能起很大的作用,如果有“金钟阵”有什么动静我们就会及时发现。
桂延涛坐在床上看着我在地下忙活,笑道:“你们警察怎么也信这个?你们不用弄,我有护身符。”说着将脖子上挂的一个玉神像拿出来给我看,接着说:“这几天老做恶梦,每次都是护身符一闪我就醒了。多亏这个东西,是开过光的。”
等我忙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回到大厅看了会儿电视,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了,李伟靠在沙发上打盹儿,另外两上刑警也无精打采地坐在那翻画报,看我醒了,一个年轻的平头道:“醒了?没什么事。”
“那屋没动静?”我指着桂延涛的房间问。
“没有,半夜还起来上厕所呢。”平头说。
我哦了一声,然后把李伟推醒问他:“唉老李,天亮了,我们还呆在这儿吗?”
李伟揉着睡得朦胧的双眼,看了看手表,道:“没事先撤。晚上再派个人过来。”说着起身去桂延涛那屋想和他打个招呼。不过他没有敲开桂延涛的屋门,等揣开门冲进去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桂延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
和以前的死者一样,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没有丝毫的痛苦身上出现过。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我感到了阵阵的寒意,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寒意。
李伟拿着那份企业家大会的名单,呆呆着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让我联想起了公园里的雕像。我坐在他的对面,不时地和白方交换着意见。因为我们已经基本断定这件事不一般。突然李伟抬起头来,对我们说道:“你们记不记得,桂延涛说他老做恶梦,而且这些人全是在睡觉的时候死的。会有会这里面有文章?”
白方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道:“对呀,可能我们忽视了一个问题。”说着抢过来那份企业家的名单,道:“那么下一个人就是商业大亨商建达了,快去找他。”说着就拉起李伟向门口冲去。
红旗楼小区,商建达的家。
又是无聊的蹲守,我昏昏沉沉地坐在那里,上下眼皮已经PK好几架了。
“老朱,我要出去一趟。”白方轻轻地说。
听了他的话我吃了一惊,道:“出去,你怎么出去?去那?你出去不就完蛋了吗?”
白方哼了一声,道:“我是要在你的眼里呆着。不过如果出去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问题。我要到商建达脑子里去,这你得帮我。”接着他让我点了一束香,然后再我和商建达身上各贴了一张“引魂符”并吩咐我香不能灭,要一直续着否则他就回不来了。说完我的头瞬间一痛,白方已经念着咒钻进了商建达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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