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一笑,道:“我不和你说了嘛,吃这口饭怎么也得会二下子吧?我用的铜钱是专门用来收魂治鬼的‘阴钱’;只要阴钱打中它基本上它就跑不了了。再用‘化魂符’化了怨灵就成了。”
“难怪今天早上陈富军还没醒,昨天潜意识和我们斗了一晚上,恐怕他自己也不什么是怎么回事……”我正想说下去,忽然手机响起来。
“老朱,来下面这个地址找我;来了你就一清二楚了,我不会让你白忙的,有大好处!陕西省西安市莲湖区西门八家巷X楼X单元X号”
我无奈地看了白方一眼,问他:“你看,短信又来了。”
白方笑了笑,问我:“打算去吗?”
“有大好处?”我沉吟道。“什么大好处?这家伙在阴间发了财让我一块过去享受?”
“呸,”白方吐了一口道:“去看看得了,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头。”
“嗯,我想也是。管他呢。就是阎王殿这次也要闯一闯了,为了李洋的大好处。走,我们去买票。”说完便拉着白方往远处走去。
新旧七宗罪 第二章 嫉妒
从李洋家出来的时候已近中午,白方先打车回去说准备东西,我自己骑摩托走。这个时候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在人群中骑着(准确的说应该是半推着)车一点点地往前挪。
以前我和李洋经常到一个叫毛毛饺子馆的地方吃饭,路过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往里面扫了一眼,没想到的是,李洋竟然坐在里面。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吓尿裤子不行,就这样我也感觉从脚后跟麻到脑袋顶,楞在那里足有五分钟。
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和他做了十多年的朋友,认错谁也不能认错他,而且李洋身上穿着的也是平时最常穿的一身牛仔装,连衣服的深蓝色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有点懵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准确地记起三个月前和他遗体告别时的情景,那天他也是穿着这身牛仔装,躺在殡仪馆的大玻璃棺材里安祥平静,与棺材外面哭声振天的人相隔若远;就一层玻璃之隔让他成了历史,永远地上了大照片。
“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死?他既然在这里怎么让我去西安?”我一边暗骂,一边迈开有点发软的双腿向饺子馆里走去,我想一定要看个清楚。
但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李洋不见了,刚才那个靠窗户座位空空的。“难道昨天一夜没睡看花眼了?”推上车准备走,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这次李洋也骑着一辆摩托车,穿过人群缓慢地驶向小区外。我可不管他是人是鬼了,怎么说也得到跟前看个清楚。右手一转油门,就追了过去。说是追,其实也就是勉强能骑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等我到了小区外的大路上的时候,发现李洋还在慢行道上磨呢,那速度倒和蜗牛爬行有得一拼。眼看我离着他就几十米的距离了,他的车突然加速直接冲了出去,把我远远得甩在了后面。
就这样我追他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气我,每次他跑远了就等我一下,可当我马上要追着的时候他又加速了。大约这么追了半个多小时,李洋拐了个弯不见了。我停下车,擦了擦头上的汗,发现已经到出了市区。
这是市效的城乡结合部,虽然现在是中午但人并不多,一片上个世纪的老平房鳞次栉比地看不到头。我怎么瞅着眼熟,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哦,想起来了,李洋的最后一任女朋友蔡雪家就住在这里,昨天还从她家房后路过,不过没有进去而已。骑着车转过一条街,在一懂独立的小院门口我发现了李洋的摩托车,这里正是蔡雪家。
在大片的屋群中一个相对较远且独立的院子是很显眼的,斑驳发黑的红砖墙给我的印象十分不好,虽然这并不是我初次的印象了。两扇木门虚掩着,从门缝中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影活动,但我不能确定就是李洋。踌躇片刻,就在我决定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手机响了。电话是我未来女朋友娜娜打来的,她要我帮他去处理一下她电脑为什么不能看电影的问题。虽然我感觉我现在的事情更重要一点,但还是没出息地骑车离开了这里。后来我才知道,娜娜这一个电话使她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当我再次来到这个院子门口已经是第二天日出三杆的时刻了。早上,这里人不多,偶尔有路过的人总是奇怪地看看在紧闭着的门前发呆的我,然后再顺着我的目光扫一眼门上那把大锁,接便匆匆离去。
“你在这儿干嘛呢,让我好找。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一点。”白方从一边擦汗,一边掏钱给出租车司机。
“我昨天来的时候这里没锁门,而且你看这个锁都生锈了,总感觉好像不太正常。”我转回头对白方说。
白方把用过的湿巾纸团了个团随手扔到路边,道:“破车也不说开开空调,真热。这是谁家?什么没锁门,你让我来干嘛?不去西安改研究溜门撬锁啦?”
我冲他一乐,说:“大阴阳师先生,你给咱用你的小宇宙感觉一下,这家没问题吧?昨天我在这看见李洋了。”
“你见鬼了吧?还是看错人了?”
“人没看错,见鬼还真有可能。这几天遇到的事都邪门得很。”说着我来到了墙根下,对白方又道:“我们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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