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钱包遗失在海里,只有一个原因:他想继续使用它们。一个对钱依然充满眷恋与占有欲的人,是不会自杀的。
这一点足以说明:古福利不是自杀!
至于流浪汉为什么要对李长风那么说,要么是另有蹊跷,要么是他在夜黑风高中隐约看到和听到了一点,就妄加推断地当成了正确的事实。
我收起古福利的钱包,在李长风说遇到流浪汉的位置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2
下午三点多,我才回家,因为在海边呆得太久,皮肤被晒伤了,火辣辣地疼,去超市买菜时,周围人偶尔看我一眼,目光很是讶异,用手机的镜面屏幕照了一下,就匆匆逃回家,天呐,我的脸红得越来越厉害,想只煮熟的虾公,把菜扔在厨房里就开始做修复面膜。丁朝阳回来,看着我的样子更是大吃一惊,捧着我的脸左看看右打量:“小豌豆,你这是怎么了?”
“学欧洲人的日光浴没学到好处,把皮肤晒伤了。”我故意嘻嘻呵呵。
丁朝阳嘶嘶地吸了口冷气,用指尖碰了碰我脸上的皮肤:“疼不疼?”
我摇头,心想,你每天晚上偷偷喂我吃安眠药都不怕我中毒,倒有心思问我疼不疼,兀自地,就觉得他待我的好里,有了些阴暗的叵测。
晚饭后,他送我去电台。
等做完节目出来,没见他等在外面,正要叫出租,他的车子才一个冷丁杀出来,说一个人等得无聊,去旁边的咖啡屋要了杯咖啡看报纸,不成想看着看着把时间给看忘了。
我静静地笑了一下,跨进车子,事到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让我充分信任的男子。
回家,洗澡,我的肠胃功能有点弱,每晚睡前必喝一杯酸奶,他像往常一样去冰箱里给我倒酸奶,我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就说突然有点小灵感,想去写起来。
说着,我端着酸奶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其实,脑袋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灵感可写?侧耳听客厅的动静,他好像在看电视。
我悄悄把酸奶倒进笔筒,胡乱敲打了一会键盘,我写字时,丁朝阳从不会进书房,唯恐打断我的思维。
过了一会,我把笔筒藏进电脑桌下面,端着空杯子溜达出来,说:“真没出息啊,才写了几个字,突然有悃了。”
丁朝阳笑吟吟地看着我,伸了个懒腰说:“我也悃了呢。”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去厨房洗净了,我去卫生间刷牙时,他从背后抱过来,在我颈上嗅了嗅,说:“真香。”
说着,手脚就不老实起来,我用牙刷敲了他的手一下,说讨厌。他更来劲了,猛地把宽大的睡衣从背后翻上来盖住了我的脑袋,硕大的睡衣从身前垂下来,他又连同睡衣一同抱住,我活脱脱地像被装在了袋子里,挣不动脱不得。
我有些恐怖,大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他闷不做声,胳膊反而抱得更紧了,恐惧感就更是猛烈了,甚至想起了失踪的许芝兰,会不会是被这样闷死的……
我的挣扎与大叫他并没理会,只是紧紧地贴着我后背抱着我,并试图把我的上身向前弯去,我拿脚踢他,把拖鞋都不知甩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的胳膊那么有力,因为被睡衣蒙着,我的声音有些呜咽不清,挣不脱……
天呐,他竟然是想做爱。
我松弛下来,嘤嘤地低哭,他伏在耳边,坏坏地笑着问:“刺激吗?”
“我讨厌你这样。”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和你说了,就没这效果了。”说着,他低下头来吻我。温暖地看着我,说:“我爱你。”
我懒懒地把脸歪向一侧,不理他。
我们就这样睡着了,他伏在我的脸旁,我侧着脸向另一侧。
凌晨,一个机灵醒来,他尚睡在身边,甚至还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
想着黄太太的话,我睡意皆无,由此断定,丁朝阳给我准备的酸奶里,定然是被他加了安眠药的。
为什么他今晚不曾去隔壁呢?我恍惚着想,或许是太累了,今晚要休息一下,可我实在想不透,我悄悄进出了不下几十次的隔壁究竟还有什么不曾被我发现的秘密。
3
我做完早餐,趁丁朝阳还没起床,把笔筒也洗干净了,放回原处。
早饭后,丁朝阳问要不要送我去医院看一下脸上的晒伤,我说不用,催着他去上班。
他走后,我给阮锦姬打了个电话,讨教怎么才能快速治好脸上的晒伤,睡了一夜,脸上的晒伤似乎更重了,难看得要命。
阮锦姬让我去美容院,说有种营养膏,对治疗烫伤很有效果,做十几天就没问题了。接着,又把我吓唬了一顿,说晒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色素会在皮肤里沉淀,形成难看的蝴蝶斑。
我吓,爱美是女人的天职啊,连忙收拾了一下,赶往阮锦姬的美容院,阮锦姬看着我关公一样的红脸膛,啧啧着性感的红唇道:晒伤能到这程度,你绝对不是一般水平,是不是和哪位帅哥在海边谈情说爱忘记了日头的毒辣了?
我瞥她一眼:“我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吗?”
我说的你哪样了?
“像色中女饿鬼嘛。”
她拉着我坐下,托着我的下巴,打量了我的脸一会,说:“我马上让小绿给你做护理。说着,就尖着嗓子喊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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