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玩笑,扎旺靠在我身上的头部一僵,马上脱离了我的身体。
“排长…..你没事吧?”扎旺强做镇定的声音中,透出无法掩饰恐慌。
听到扎旺第二次问话,我隐约有些不妥的感觉,凭我对扎旺的了解我知道他的胆子绝不会那么小,两次问我有没有事,刚才那瞬间,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扎旺,你…….我…..没事。”我本想问扎旺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刚一张嘴又怕吓到他,在这种环境里可不能自己吓自己,连忙转了口。
片刻的静寂,只有我和扎旺的喘息声。
“把火柴给我。”我对扎旺说。
扎旺没有说话,摸索着把火柴递给我,刚接触到我的手,马上把手缩了回去。我眉头一皱,扎旺的动作实在是太怪异了。
想了想,我撕下了一条大衣里子,缠在登山镐的把手上,又掏出了贴身的酒壶(本人没什么不良嗜好,唯一的爱好是喝点小酒,这酒壶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是祖父的贴身物品,苏联造,也算是传家宝了。)
把酒浇了上去,制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小心地划着火柴,点燃火把。
蓝幽幽的火光,在黑暗中异样的诡异。但至少可以照亮身边三、四米的范围。
我最先看到的是扎旺,扎旺的举止很怪,两只手住在了脖子前,眼睛闭着,嘴里不出声地嘟囔着什么。
突如其来的光亮明显让扎旺有些不适应。他的眼睛使劲地皱了皱,却并没有张开。这小子搞什么呢?
我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扎旺,你撞鬼了啊!”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了,因为这句玩笑话明显刺激了扎旺。扎旺的脸竟然开始抽搐!
“他奶奶的,这小子中邪了啊!”我嘟囔了一句,去摸手腕上那串祖父送我的紫木佛珠,这是祖父在我父亲牺牲那年特意去峨眉山为我求的一串开光的佛珠,据说是可以趋邪避凶。
“恩?肯定是掉下来的时候弄丢了!”我没有摸到佛珠,心里有些心疼,毕竟是祖父送的,从不离身地跟了自己十几年。
“扎旺,你干什么呢?!你没事吧?”我有些不高兴,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这小子居然变成了木头,是不是自己刚才那一撞把他脑袋撞坏了?
说到脑袋,我活动了下脖子,不知道是刚才的紧张导致的还是掉下来的时候磕碰到哪了,脖子和肩膀有点酸痛。平时背着五十多斤的行军包跑二十里路也没这么累过。
【008 蛇窟】
“排长,把你的手给我。”扎旺依旧闭着眼睛,缓缓地伸出了右手。
“你小子搞什么呢?!”我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把火把交到了左手,伸出右手抓住了扎旺的手,两只手握到了一起。
一个尖尖的突起刺疼了我的手心,扎旺把一个小小长长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嘟囔着问扎旺,低头凑近了仔细去看扎旺递给我的东西,原来是一颗打了孔绑着红绳的尖牙。
“这是什么啊?扎旺”扎旺递过来的是颗动物的犬牙,长约一寸,表面似乎还刻着一些符号,不过火把的光亮太暗,根本看不清牙上刻着什么。
扎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恩,不对!是看了看我的头顶,长呼了口气。脸色放松了很多。
“小子!你到底搞什么呢?快说!不然回去我关你的禁闭!”我有点急噪地对扎旺吼了起来。
“排长,这是昆仑大神身边神兽白狼王的牙齿。是活佛开光的。可以震慑妖邪。”扎旺的回答让我苦笑不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搞这些!”我边说着就把手中的狼牙递还给扎旺。
“排长!你把这个戴上!”扎旺的语气是不庸质疑的坚持,看到我要发火,扎旺咽下口吐沫,眼睛向四周瞅了瞅“我…..我…….”扎旺看着我有些磕巴。
“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真有些光火了,当兵的人一向直来直往,扎旺的犹豫让我非常不爽。
扎旺长吸了口气“排长,刚才我看到一个女人坐在你的头上!”扎旺的声音很低,让我冷冷地打了个寒战,额头唰地就渗出了冷汗。
“你是不是摔糊涂了!”我跳了起来,一手向扎旺额头探去。
“唉……..”又是一声叹息在我耳边响起,这一声比刚才幻听的那声要清晰得多,我可以分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能够确定不是幻听的原因是,扎旺明显也听到了这声叹息!
扎旺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脸部又有些抽搐“排…..排长,这里有鬼!”扎旺的口齿都有些不清晰了。
我这时基本肯定是遇到鬼了,因为跟着老夫子也经历过斗鬼,所以还勉强能保持镇定。
举着火把,我仔细地打量了四周。
我们两个掉下来的是一道大约二米宽,五米长的缝隙,但决不是山缝,因为这通道太方正了,一看就知道是人工形成的。
这里竟然是一个人工建造的石室!那道缝隙正处在房间的正上方,斜斜地通向地面,之所以没被发现,想必是长年累月上面积累了大量的枯枝给遮盖了,这场大雪来得太早,湿透了的枯枝泥土格外松软,所以才会被踩漏。
房间不算太大,四四方方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
“蛇!蛇!”扎旺惊呼了一声,抓住我胳膊的双手大力地掐紧了我,扎旺的力气不小,这一抓可真疼,我顺着扎旺的目光,低头看脚下,这一看,寒毛立时立里起来,刚才掉下来在黑暗中没有注意,这是一瞧,才发现脚下全是黑红花纹的蛇蜕、蛇骨,蛇蜕的色彩鲜艳至极,我家乡在东北林区,没少见过蛇,虽然不知道这蛇的名字,但是也知道蛇的颜色越鲜艳,其性越毒,这蛇活着的时候必定是奇毒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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