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心、才子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开怀笑了起来;林森不明就里,以为是被他的话说的开心而笑,也配合着发出了几声干笑。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也难怪林森会这么想,他又怎么会知道密信已经被我们拦截了下来?
“睡吧,明天可就要出国了,养足精神接受考验吧!”我打了个哈欠说。
第二天早饭过后,王处长便来接我们,按照制定的形成,我们今天将要从满洲里赶到新巴尔虎右旗阿拉哈沙特口岸,然后从那里出境。
与王处长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高大的长发男子,虽然身上的穿着是典型的干部中山装打扮,但是从裸露在外的粗糙的皮肤和面貌特征看来,我判断应该是一位蒙古族人。
“这位是你们此行的向导,也是咱们新巴尔虎右旗博物馆馆长力木哈日乐。”王处长指着身旁的长发男子为我们介绍。
我有些愕然,没想到居然还为我们配备了向导,或许是一位履行监督工作的代表吧?我心里有些不屑地想。
看来我判断的没错,听名字就知道是蒙古族,我率先伸手与力木哈日乐握在了一起,他的手掌很粗大,也很有力,近距离之下,我仔细地打量着一下眼前这位高大的汉子,饱经风霜的脸庞、眉头间三道如刀削般的皱纹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人必定个性刚烈而坚毅,身型几乎快赶上才子的高度,比我差不多高了半头。
“你好!”我点了点头向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一定就是郎同志吧?我听王处长说过,你是一位用枪的高手,我也很喜欢枪,多交流!”力木哈日乐的声音很厚重低沉,但汉语音调间却有些怪异,不过对我听懂他的话到没什么影响,发音还算准确。
其实我在握上力木哈日乐的手的同时也从他指肚上厚厚咯人的老茧判断出这人必定是常年摸枪、打枪的人。
没有过多的客套,力木哈日乐的话简单直接,而且脸上也没有装出来的客套笑容,这让我对他在第一面产生了些许好感。
不过心里对他还是存在了一些芥蒂,毕竟我有些先见为主地把他认定为监督我们此行工作的政府代表,对于这种隐晦的不信任,任何人恐怕也难生好感吧。
和我握过手后,力木哈日乐主动地与唐心打了招呼,脸上初次涌起熟络的笑容“你好,唐博士,我们又见面了!希望这次依旧可以合作愉快!”
“你好!馆长,我相信一定会的!:唐心笑着回应,向力木哈日乐伸出了手,看样子他们似乎很熟悉,我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怒气,感觉自己好象变成了被蒙在鼓里只能听任安排的傻瓜似的。
唐心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快,找了个机会低声对我说“关于向导的事,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一来力木哈日乐在蒙古草原上生活了三十多年,对民俗文化的了解十分透彻;另一方面也可以充当我们此行的翻译。”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对自己先前的推论有些汗颜,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有过多的寒暄,在相互介绍完毕后,我们踏上了那辆大排量的越野车,力木哈日乐开车,唐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心情极度郁闷之下,冷着脸把林森撵到了后箱备座,和才子坐在后排。
林森很少看到我生气的一面,对上我冷峻的目光,打了个哆嗦,小声地答应了一声灰溜溜地钻进了后箱里;才子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不高兴,如果说是因为误认为力木哈日乐是监视我们的人而生气,那么唐心刚才已经解释过,但心里并没有因此而舒服。
唐心和力木哈日乐很熟捻地交谈着,不时传出一阵笑声,听得我更是烦躁。
我望了会窗外,力木哈日乐车开得很好,街道上的景物飞快地向后移动,我甚至感觉不到车的颠簸,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心里对自己的反常也不禁生出了几分疑问,难道自己是在嫉妒力木哈日乐和唐心的亲昵?我有些窘迫地想,随即便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讲究一个‘眼缘’,对于力木哈日乐,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没什么好感,那双眼睛里射出的冰冷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好象蛇的眼睛,冷酷而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车行驶的很快,中午十分,我们就到达了新巴尔虎右旗阿拉哈沙特口岸,一路护送我们的王处长从他的车上取下了一个大包递给了我,拍了拍,笑着说“牛肉干,会用得上的。”我对这个相识两天,热情和蔼的男人到是很有些好感,感激地笑着与他握手告别“王处长,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够举杯共饮。”
看得出王处长与口岸的两国驻防官兵很熟悉,没费什么周折,我们顺利地通过了口岸,这一刻,一行五人已经走出了国界,踏上了蒙古境内。
第一站是蒙古国东方省乔巴山市,其间是近一百五十公里的草原,苍茫辽阔的大草原上碧绿的草海连天,远远地似乎与蓝蓝的天空相接。
蓝天、白云、草海,羊群,点缀其间的蒙古包,相互映衬着,出奇的和谐;壮丽辽阔的景色让我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得到了舒缓,摇下车窗,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子更是大呼小叫地嚷嚷着要下车去打一只黄羊烤来吃………当然他的这个建议遭到了大家一致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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