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远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坚强,我瞧着唐心的侧面想,心里又自然地升起对她的同情与怜爱。
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一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从此一帆风顺;而有的人孤苦伶仃、命运多粲………..胸口升起一股郁闷,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摇下车窗大口地喘着气;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奇#書*网收集整理竟觉得烦躁起来。
脑子里昏沉沉的,周身泛起无力的感觉,那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觉得此行根本就在做着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勉强压下心底的郁结,回过头却看到才子和唐心正惊讶地望着我,唐心的表情更是流露着隐隐的担忧。
“小狼,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啊。”才子摸着我的额头说“是不是病了?”
我摇摇头,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但脸上的肌肉都异常的僵硬,让我的想法化为泡影,我颓然地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没太休息好吧”我喃喃地说。
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推我,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才子忧虑地瞧着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我竟然睡了过去,在梦里乱七八糟、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多奇怪的梦,似乎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把我们一行五人一个个抓住拔了皮,浑身血肉模糊,只留下一张脸…….
我的心还在‘砰’、‘砰’剧烈快速地跳动,摸了一把脸,竟然满是汗水,全身酸疼,抬起的手臂也在微微地颤抖。
“小狼,你到底怎么了?!”才子皱着眉头问我。
“做了个噩梦,可能是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怎么休息,精神太紧张了吧。”我全力地平复着心情;深呼吸了几口, 望向四周,依旧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太阳已经有些西沉,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除了我和才子,其他人都已经下了车,忙碌着好象在准备午饭我拍了拍才子的肩膀,示意我没什么事,跳下了车“我们这是到哪了?”我问正在忙活着的力木哈日乐。
力木哈日乐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抬头朝我笑了笑说“我们已经离开乔巴山二百多公里啦,我们要尽快地在这里 吃完饭,下午的路比较远,我们要争取再跑出去二百公里。”
我点了点头,一旁坐着的林森突然抬起了头,欲言又止,脸色却有些苍白,林森的表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怎么了林博士?你好象有什么问题?”
林森有些慌乱地望了望我“没、没什么,我想起来,好象前面有一个地方似乎是牧人说的禁区,极危险的区域。”
“哦?”力木哈日乐惊讶地望着林森“怎么,林博士,您以前来过这里?!”
“啊,是,哦,没、没”林森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我看到力木哈日乐眼里的疑问越来越浓,言多必失。
“馆长,刚才林博士说的那个什么禁区是怎么回事?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吗?”我问道。
力木哈日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重重地点了点头“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们的,但是没想到林博士居然知道……….”
听到了我们谈话的唐心和才子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凑了上来,听着力木哈日乐的讲述。
“其实,所说的禁区就是一座湖泊,那湖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我的本意是想吃过饭以后,我们趁着天亮一鼓作气地越过那湖的。”
“馆长,您能给我们说说为什么那座湖是禁区吗?关系到信仰问题?”唐心饶有兴趣地问。
力木哈日乐看了看唐心,笑着摇头“这座湖原本被称为‘神的眼睛’湖水清澈,常年不冻,不退、不涨;你们也知道,对于游牧民族,草原、流水多么重要,这座湖出现的很早,在大概一千多年前就有记载了,而围绕这座湖,原本生活着一个大部落,傍水而居、放羊牧马,生活得到也丰饶富足。”
力木哈日乐的话真是奇怪,按照他所说的,这湖怎么会是禁区呢,应该说是块福地才对嘛,我不解地看着力木哈日乐,等着他的下文。
力木哈日乐从背包里掏出了酒囊,‘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顺手把酒囊递给了我,我也不客气,接过来也倒了一口,一条火线从喉咙直烧到胃里,激得我精神一振。
“好酒量!”力木哈日里朝我伸了伸大拇指,我朝他笑了笑又灌下一口才把酒囊传给了才子“馆长,是不是那湖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啊?”我抹了抹嘴角问道,祖父在喝酒的时候就常对我说,喝酒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气概,看到力木哈日乐如此豪爽,不禁让我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力木哈日乐点点头,顺手又接过才子递来的酒囊,灌下一大口,啧啧两声说道“后来突然遭到了狼群的袭击,草原上狼本来就多,开始本以为是饿急了,也没人在意,把浪群打退了也就算了;谁知道接下来,每天晚上都有大股的狼群袭击住在湖边的牧民,白日里能看到四周远远聚集的狼群,其中有一头特别大的,像是头领,好象带兵攻城似的!”力 木哈日乐讲到这里好象说书人似的,语气一顿,脸上还显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钓足了大家的胃口。
力木哈日乐的话着实让我们大吃了一惊,众所周知的是狼群虽然生性残暴,但毕竟是一种智力低下的动物,对它们而言,除非是饥饿趋使,或遭到攻击,否则是不会与人为敌,何况是一个部落!其中确实蹊跷,但毕竟是千百年前的传说,想来其中杜撰、神化的成分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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