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很好认,很少有哪一种植物没有叶子,不需要光合作用而成长,所以,我很确定这种花一定就是魔香血兰。”唐心手中的电筒朝棚顶的血色巨花晃了几下,我再望了魔香兰花一眼,心底再次泛起了一阵冰冷的感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花真有什么古怪。
“我还以为魔香血兰应该是热带雨林的特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看样子应该是被移植过来的。”唐心补充着说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好象没有出口啊。”巴特儿用手中的工兵铲四处敲打着墙壁,闷声喊道。
才子仰头望着魔香血兰半晌也不说话,甚至连动都不动,我心里有些忐忑,伸手推了一把才子,才子回头看了看我,隔着放毒面罩,我看不清才子的表情,但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仿佛感觉到才子眼中一现即逝的凶光。
“才子,你感觉怎么样?”我不着痕迹地握住了才子的两只手腕,大声地问道。
鬼才知道这种恶魔似的花是不是只以气味蛊惑人性?我到是觉得这花本身看起来就无比诡异。
才子很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但这怪花好象有魔力似的,我总想看着它,好象还有个声音对我说要保护它,把所有接近它、想伤害它的人都赶走、[奇Qisuu.com书]都杀死!”
我的身体泛起强烈的刺骨冰冷,使劲地摇动着才子粗壮的身体“你小子醒醒,别去看那花!不要胡思乱想!我是小狼!”我几乎是喊着说道。
才子戴着面具的大脑袋歪着面向我,似乎在凝视着我,片刻之后猛地一拳捣在我的胸口,这一拳力气极大,冷不防备的我猝不及防被这股强烈的推力推得向后连退了三步。
几乎是同时,我的手已经握住了背后的钢制穿山凿,如果才子有进一步的行动,先把他打晕再说,以防止才子被魔香血兰狂性大发。
不过似乎我的担心过于多余了,才子大笑着叫嚷起来“爷爷的,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以为戴个罩子我就认不出你了?!”
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我拉过唐心指了指头顶的魔香血兰,比划了一个砍杀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头顶上这如有魔力的诡异兰花我的心里就极其不舒服,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也许是不敢看吧。
唐心点了点头,把背包从身后拽了下来,翻找起来。
“小狼,你们搞什么呢?”才子不解地问道。
兰花、巴特儿也凑了上来。
很快唐心掏出了两枚鸡蛋大小的赫色球体,燃烧照明弹。
不用唐心吩咐,我一手拉起才子,一手拉起兰花,“退后。”
唐心将手中的燃烧弹奋力向棚顶扔去,瞬间明亮无比,一团火光将魔香兰花映照得更加诡异,当火团将魔香兰花硕大的花朵笼罩其中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凄厉的惨嚎!
布满棚顶的根茎迅速地萎缩,火光燃烧了近两分钟后,愈加微弱下来,在最后回光返照似地瞬间明亮后最终归于黑暗,但在那光芒闪耀的瞬间,我注意到布满泥土、石块和沙鼠破碎残肢的地面下似乎有道红光闪过。
因为下到这里以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棚顶的魔香血兰上和在四壁寻找出口,谁也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脚下堆满了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沙鼠的模糊肠肉,恶心至及,也没人想去看。
抽出穿山凿将上面的浮土拨看,我意外地发现了一条红色的布巾,虽然已经有些沤烂破损,但鲜红如血的颜色和上面的白色碎印花却清晰得很,“你们看!这是你们谁的?!”我挑起布巾。
其余四个人听到我的叫声,都靠了过来,兰花迟疑着率先开口“这不是我的。”
唐心也摇着头肯定地回答“这也不是我的,而且我看并不是我们带来的。”
巴特儿也摇头表示不是他的,其实不用他们说,我也确认这块布巾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几个人的物品,否则也不能已经腐烂。
“难道这里有人来过?!”才子这次的反应很快,大声提出疑问。
我的心剧烈快速地跳动,一路走来,直到这密不透风的石室,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人留下的痕迹,但就如同才子刚才所说的,这条布巾一定是有人来过留下的,因为无论从布巾的质地、染色技术和保存情况来看,这布巾都绝对是近代的产物。
按照常理而言,既然这石室里有魔香血兰把守,恐怕任何人没有准备地闯入都难逃厄运,可是很明显,除了沙鼠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动物的尸骨。
那只有两个解释,一是来人早有准备,而且知道墓室的入口,也就是说这石室虽然看起来封闭得密不透风,但一定有出口通往别处;另一个可能就是来人到达这里后没有找到任何的端倪,于是平安离去。
很久以后,我和一位权威植物学家讲起这一段经历,在谈到魔香血兰的时候,那位专家告诉我其实魔香血兰的致命武器就是它开花时的香气,而魔香血兰开花期也是有限制的,一年中开花的时间超不过三个月,也就是说在其余的九个月中,魔香血兰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胁。
我把自己的分析讲给了四个人,巴特儿十分肯定斩钉截铁地说道“第一种绝对不可能,没有钥匙谁也无法进入墓穴!”
“小狼,你说咱们爬过来的老鼠洞是不是根本就是盗洞啊?!”才子闷声问道“一般的老鼠洞哪有可能有这么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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