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值钱的东西肯定都在寝墓中,记住了,越小的物件才越值钱!这些陶俑算什么呀!”我小声地对才子说,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处于贪财心生不轨,毕竟此行的最根本目的是为了寻找太祖玉圭,钱再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哇,只是被才子如苍蝇般在耳边烦了半天,实在无法继续忍受,才不得不想用这个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突然间见到如此壮丽的景象的确让人激动万分,只是很明显,这里只是一个殉葬堆,除了兵马俑及甲胄刀剑及零散在平台上的几具白骨再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兵马俑坑虽然庞大,但排列整齐,似乎也不可能藏匿什么东西,元朝历代皇帝的棺木绝对不可能被埋藏在兵马俑坑只下,因为这与帝王墓葬的理制不合,在破解了第一道入口的难题后,也是更接近目的地的时候,第二道题目再次摆到了众人的面前,棺寝陵的入口在哪里?按照正常的推断和图纸上的显示,应该是三层倒金字塔形式的寝墓排列方式,棺寝陵与殉葬陵并不在同一墓殿内,一定还另有通道入口的。
更何况还有第二把钥匙,这把钥匙若不是开启棺寝陵的,我想不出还会有什么用处。
结束拍照的唐心和满心急切寻找棺寝墓穴入口的才子与兰花一起开始仔细地四处寻找蛛丝马迹。
巴特儿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寡欢的样子,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兴奋,我大概能够猜到他现下的心情必应该是在矛盾中挣扎着,毕竟世代的任务是守护皇陵的钥匙,结果现在却监守自盗,在责任与报恩之间虽然选择了后者,但前者一定在折磨着他。
我走过去微笑着拍了拍巴特儿的肩膀,轻松地问道“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巴特儿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但最后笑容凝结,轻声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做了家族的叛徒,实在是没脸面去面对先祖。”
“巴特儿,我们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我用力地握住巴特儿的手,郑重地沉声说道。
巴特儿没想到我会主动放弃可能就近在咫尺的成功,愣愣地盯着我看了片刻,也看出了我的认真,决不是玩笑话,巴特儿簌地展颜而笑,这个笑容之中真诚流露,是发自心底的高兴与安慰,“兄弟,别说这些废话啦!你是咱兄妹的救命恩人,再说这个祖辈传下来的任务早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今天,我们无论如何要把这事做完,救了你的命,也让我把这道枷锁卸下来!”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一刻,性命、责任都已经不再重要,一股浓浓的男人之间的友情强烈地充斥在彼此的胸口……….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彼此相视放声大笑,已经记不起来有多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大笑了,所有的郁闷都随着笑声离我而去,说不出的痛快,我想也许正是因为彼此身上的这种质朴与爽直的个性才能让我们一见投缘吧,也正因如此巴特儿才会告诉我有关皇陵的天大秘密,而我也没有任何怀疑犹豫地选择信任他。
“郎大哥,哥哥,你们笑什么呢?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兰花蹦跳着向我们跑了过来。
“我们还等着你这个号称达达勒苏木第一聪明人发现线索呢!”巴特儿无限爱惜地抚摩着蓝花的小脑袋笑道。
兰花躲开巴特儿的大掌,俏皮地皱起了鼻头,做出一个生气的表情,有些赌气地娇嗔道“那好,那你们就好好站在这里等着!”说着从脖子里拽出一个和巴特儿当初所佩带的那枚鹰型吊坠同样大小的四踢翻腾的狼型坠子摇晃了几下,转身弯腰四处搜查起来。
原来另一枚钥匙是这个狼型吊坠!我还是第一
82下
我和巴特儿也加入了寻找第二个入口的线索中来,按照第一个入口的表象来看,所有人都第一个目标都是努力寻找石刻,但是让众人失望的是,包括平台的每一寸地面,和平台背向的石壁都是平坦异常,根本没有丝毫雕刻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平台的地面和石壁已经被我们至少以寸为单位搜索了三遍以上,别说雕刻了,就连由石块拼成的地面接缝处也是严丝合缝,连匕首都无法插入!
在发现入口到达这兵马俑殉葬坑的兴奋被消磨得几乎殆尽后,饥饿与疲劳一阵比一阵强烈地侵袭着每一个人,抬手看表,指针竟然停止了走动,停留的时间是五点二十分,从我们进入沙鼠洞时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里所有人都是水米未进。
拧了两下弦劲,指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块机械表算是寿终正寝了,对于这块停止了工作的手表我还是很心疼的,这是我当年参军前云妮送给我的,听才子说为了给我买这块价值不菲的稀罕物云妮挖了三个月的草药。
抚摩了两下表面,无声慨叹,毕竟意义非凡,又是跟了自己寸不不离了五年,每个人都有念旧的心理,而我更是特别的重。
看着疲劳不堪仍坚持四处查找的唐心几个人,茫然无绪的无力感升上心头,“入口啊,入口你在哪里啊!”我望着熊熊燃烧的火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喃喃呻吟。
终于,才子率先放弃,哀嚎了一嗓子后把手中的工兵铲用力地甩了出去!在饥饿疲劳的双重折磨下,这厮暴怒了!
工兵铲砸在平台的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铁石撞击声,余势未消地反弹了起来滑下平台,落入了兵马俑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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