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人也是一样,我绝对相信,如果我现在义正严词地对欧天顺说让他把这东西献给国家,他一定会转身就跑;如果我阻拦他,欧天顺绝对会想也不想地攻击我。
“欧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有一句话得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要是拿着这东西到处乱跑,只怕就算政府不知道,有些坏人也要抢的!”我真诚地说道。
面对我的真诚与关怀,欧天顺的脸色变了几次,最后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郎兄弟,你说的对,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已经下了决心要把这东西留下,趁机添火。
“欧大哥,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我还不敢下定论,而你也确实不应该带着它到处乱跑,这样吧,兄弟我也看得出来,大哥你也是实在人,兄弟也就不说废话,我给你六万块,你现在就把东西给我,不管是真是假,咱们谁也不反悔了!”我看着欧天顺,观察着他的反应,生怕他拒绝,虽然我无法确定这金印的具体价值,但估量着绝对不会比那块在耶律行再墓穴中发现的玉碑低。
“成!”欧天顺斩钉截铁地答应了我的安排,让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淳朴老实的本性让欧天顺压根就没有对我的话产生任何怀疑,而六万块钱对他来说也已经大大地超出了他所期盼的数目。
六万块钱是一个什么概念?对于居住在云南边境,祖辈靠种地为生的农民而言,一年的收成换成钱也超不过一千块钱,六万块钱等于他一家人六七十年的入口总合,也难怪欧天顺在看到我的手势口猜测我给的价格是五千块了,等到听到五万的时候差点高兴得发疯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欧大哥,你能跟我说说这东西你是打哪得来的吗?”我给欧天顺倒了杯茶水问道。
我一番努力果然没有白费,欧天顺对我建立了信任,开始给我讲述得到金印的过程,虽然他的表达能力实在算不上出众,思维也有些混乱,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大概。
德钦的面积很大,而且地形变化也很复杂,雪山湖泊星罗棋布,丽江、泸沽湖、香格里拉、梅里雪山分布其周围,人口则异常稀少,这里的人世代以耕种、放牧为生,欧天顺也是祖辈居住在这里。
前几天,欧天顺十三岁的儿子在山上放羊,不知道怎样就走到了一个从没到过的乱石山上,一只小羊掉进了石缝,欧天顺的儿子下到石缝里救羊在碎石堆里发现了这方金印,瞧着有趣便带了回家玩耍。
下地回家的欧天顺看到了儿子玩耍的金印瞧出了些端倪,于是拿着去问老村长,那老村长虽然认识两个字,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有可能是件古物,隔天把这事跟县里文化办讲了,文化办听说以后立刻派人到欧天顺家来追查,欧天顺看文化办的人如此郑重,老实的他也感觉到这东西非同小可,留了个心眼说是被他儿子给弄丢了,结果文化办的人寻找了许久无功而返,而欧天顺则打听到古物买卖全国都要算潘家园,规模大,给的价钱高,于是偷偷地来到了北京。
幸运的是,欧天顺到达潘家园后上午人多,他没敢把东西拿出来,生怕让政府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到倒卖文物要枪毙的时候,欧天顺会那么恐慌,他在潘家园逛了许久,最后眼看着要下雨,而当时街上的人本就很少,来去匆匆的,只剩下我在收拾摊位,于是他便鼓起勇气和我搭上了话。
当然,所说的幸运是说我幸运,但其实也许更是欧天顺的幸运呢,对于我给予欧天顺的价格,我的确有些愧疚的,毕竟这东西如果是真的古物的话,那它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换句话说,就算这金印是赝品,但是光凭着这块金子,我也不绝对会赔钱………….
但是这其中多少也有些赌博的成分,听说前段时间也发生过以镀金包铅块的骗局,但是欧天顺让我很快就把这个怀疑打消了。
首先从欧天顺的外表和言谈来看,淳朴而实在,其二,从他描述得到金印的过程来看,虽然条理混乱了些,但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漏洞,可信性很高。
如果这一切都是伪装的,那我只能慨叹他的高明了,这些念头只是飘过,我便决定赌一把,俗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如果我赢了,那么不光云妮的全部医疗费有了着落,甚至连上学的费用与我和才子扩大经营的投入都绰绰有余了。
接下来就是去哪里弄这要支付给欧天顺的六万块钱了,看着欧天顺眼巴巴地望着我的目光,就差没直接开口要求现在交易了,而我也想尽快把金印拿到手,免得夜长梦多,钱么,我暗地估算了一下,我和才子手里的三万块,再向老数妖借三万,便能凑够了。
又和欧天顺聊了会儿,再问了一遍金印发现的地方,借机又观察了一番欧天顺的神态,确定他的两次基本一致,我的心又放下了许多,而欧天顺压根就没想到我的目的,只是满眼都流露出对即将拥有的巨额财富的欢喜。
默默地将欧天顺所说的发现金印的详细地点记了下来,这也是我的一点贪念,一般而言,这种印玺应该是贴身携带之物,既然那里能发现金印,应该也会有其他的物品才对。
“欧大哥,后来你就没有再去发现金印的地方再看看吗?”我装做随意地好奇问道。
欧天顺露出一个痛心疾首的惋惜表情“当然去了,可惜我那儿子再也找不到那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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