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那地方你问仔细了么?”良久之后,温老的情绪才逐渐恢复平静,擦了擦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水,沉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回答都是一样,只有大致的位置,具体的地点根本无法找到了。”
温老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对了……….”
老人这句自言自语更让我坠入了迷雾之中,听这话里的意思,温老似乎早就知道了发现这金印的地方十分难寻找的。
“我说老温头,小狼,你们就别打哑谜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是说说,这么猜来猜去的,都快累死我了!”心直口快的才子不耐烦地叫道。
“是啊,温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忍不住追问。
老人缓缓地扫视了一眼我和才子,表情疲倦,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般,老态尽现“这个事说来话长,也未必有趣,你们真的想听么?”
我和才子同时点头。
老人叹了口气,仰头干了杯中酒,望向虚空,目光变得飘渺,陷入了追忆。
12
“我姓温,名晶焱”老人说着用手指蘸着杯中的酒在桌字上写下“晶焱”两个字。
才子看着老人写下的字,嘿嘿憨笑道“老温,你这名字到是很有些意思啊,三个太阳,三把火,就不怕火气太壮把自己给烧坏了?”
对于才子这么没大没小地开玩笑,温老到并不以为忤,淡淡地笑了笑“名字是家父取的,自然是有所寓意,而且这也和,也和我家世代相传,赖以为生的手艺有关……..”老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但至于究竟是什么手艺老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略一停顿,边转了话题。
“我家族祖辈生活在湘西,因为手艺出众,传到我祖父、父亲一代时便已经颇有些名声在外了,一次我父亲外出,回来时兴高采烈,格外高兴,对我和我母亲说,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还把这枚金印拿出来给我们瞧。”温老说着指了指才子握在手里正把玩抚摩着的金印。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这金印的确曾经现世过,而且拥有者正是温老的父亲,也难怪他听说金印出现会如此激动了,这到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温老会有这金印的印记了。
温老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肯定地朝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见这金印小巧有趣,便印了个记号,我问父亲他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父亲对我极为疼爱,悄悄地告诉我,他找到了线索,是关于这金印主人的安葬之处的,大概的位置也正处于滇西北!还说他若是找到了那处墓穴,也算在有生之年做了件大事,便不再是碌碌一生。”
老人说到这里,我的心猛然跳动,我终于猜到这老人的身份了!
老人姓温,祖辈居于湘西,刚才的讲述中对于他所说的世代相传的手艺不愿意提及,一带而过,而名字中三日三火,阳气冲天,他的父亲在探听到吴三桂墓葬消息时兴奋异常,这老人的身份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位老人正是与老夫子古家于风水堪舆,穿山摸阴齐名的被称为南温北古的温家后人!
不过老人对他的身份如此忌讳,我也不能出口询问,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听老人回忆…………
“不久,我父亲便带着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一起外出,说是去寻找那金印主人的墓穴,临走前父亲对我母亲说,据说那墓穴所在十分难寻,此去一定艰险重重,可惜不能与精擅寻龙望脉的古家合作……….”老人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似乎也明白自己好象说得太多了。
不过我也因此更加确定了老人一定就是温家的后代,当初林森曾经说过温家只有唯一的传人,而那传人也于五年前死于肯特山步辇谷鹰族手下,却没想到在北京潘家园居然让我阴差阳错地遇上了一位温家的传人,而且还结成了忘年之交!
“啊哈,老温,我猜出来你家的手艺是干啥的啦?原来是挖坟盗墓啊!”口无遮拦的才子眨着眼睛做了鬼脸笑道。
我自然明白才子的表情含义,那意思就是我们也干过这活,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一家人;可这笑容看到温老的眼里变了味道,以为才子在嘲讽他,脸色立时变了,脸庞红中透青,几分尴尬几分恼怒地冷哼了声“便是盗墓又怎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温家只是挖一处水土,总比那些祸国殃民的国之大盗强得多吧!”
才子没想到老人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讪讪道“老温,别激动嘛,俺不是这个意思…………”才子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给温老满上酒,微笑着说道“温老误会了,才子绝对没有任何对温家不敬的意思,只是个误会。”
温老干掉杯酒,怔了片刻,叹出口气,如泄气皮球般,委顿了下来,轻声道“我也知道穿山盗墓,打扰亡者长眠实在是有损阴德的,所以虽然父亲在我们兄弟二人之中,偏爱于我,想方设法地要把祖辈单传的手艺教给我时,我总是推三阻四地不学,而我大哥也为父亲对我的偏爱,而对我十分嫉恨。”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和才子谁都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老人讲述。
“我父亲和大哥出去以后过了三个月,大哥突然独自回到了家,进门便嚎啕大哭说父亲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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