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才子再度潜入冰冷的海水中,结果在第一层的入口发现了昏迷的于国华,嘴里的呼吸器已经不翼而飞。
把于国华背上了岸,心跳虽然虚弱,但毕竟还有一口气在,不敢停留,几个人驾着小艇返回到了小油轮上。
考古队外出是必备着急救箱的,而且唐心对急救也还算有些常识,但想尽了一切办法,于国华始终是昏迷不醒,这让我们即担心又着急。
小油轮上的船长和水手也进来看了于国华的情况,老船长悄悄地拉了我一把,示意我跟着他出去。
“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了?”那位据说是在大海上讨了一辈子生活的老船长问道。
我把遇到怪物的过程讲了出来,老船长听完,深深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那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刺激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东西叫水璺(因WEN),在水问璺,在地为魃,旱魃能引起干旱,而水璺则能催动暴风雨。”老船长沧桑的脸上,因为郑重而让本来就已经深深的褶皱看来更加如刀削般。
至于旱魃我也曾多次听老夫子和温老说起过,在阴阳风水勘术中也有过记载,所谓“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旱魃是有僵尸变成的,往往能引起大旱,如果想要求雨,就要抓住旱魃焚烧。
没想到在水里还有水璺一物,既然与旱魃同宗,那肯定也是僵尸演变而来的,难道是淹死的人在水里变做了僵尸而后又变成了水璺?我暗暗地猜测。
老船长把烟头扔进了大海,转身进了船舱,嘱咐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那两个水手去准备大蒜。
大蒜是驱邪的物件,我暗暗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骂了声笨!
既然水璺与旱魃同属于僵尸,那于国华现在的情况也就等于中了尸毒,我早该想到这一点了。
老船长把于国华的衣服脱掉,所有人骇然发现,在于国华的胸口处竟然长出了寸许长的白毛,这毛虽然短,但与我见到的那怪物,也就是水璺的毛一模一样!
等到老船长的儿子把大蒜取了过来,老人将大蒜放到嘴里嚼烂,敷在了于国华胸口生出白毛的地方。
长出的白毛立刻像草般枯萎了下去,逐渐变做了黑色,而后化成了灰烬。
“休息一晚明天就该没什么事啦。”老船长面色稍稍地轻松了些“幸好没有抓破,否则还真不好救了。”
“不过,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咱们明早就回航!”我老船长不容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似的斩钉截铁地说道。
其实也根本不会有人反对。
25
在我们到达小油轮上以后就和正堂号用无线电取得了联系,不知道为什么,以正堂号的速度竟然还没有到达风暴之眼,听说明早小油轮就要返航,林亚立刻表示他们先回来接我们再一起去风暴之眼。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从联系上正堂号,到正堂号出现在我们眼前,不过两个多小时!
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走远,这让我疑窦丛生,难道林亚在暗中监视我们?
我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一下王小天,他告诉我,刚刚与我们分别后正堂号就发生了故障,我们联系正堂号时他们也刚刚维修好。
难道这事情真会这么巧么?我暗暗想,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这一夜我、唐心,才子和魏国亮基本上无人入眠,众人聚在一起默默无言,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可怜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就此命丧大海……….
关于在这浅礁群岛发生的事,林亚并没有询问,我也实在没有心情和他讲,第二天一早,于国华果然醒了过来,看到他没事,我们都松了口气,和魏国亮、于国华和老船长道了别,看着小油轮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大海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平静啊。
“你们看!那是什么?!”唐心猛地站了起来,跑到护栏边探出了上身指着远方的海面喊到。
我和才子来到了她身边,顺着唐心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在距离船大概几十米外,一块好象是门板的浮木上趴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这人身材瘦小,看起来像是个孩子,在他的身边站着一条尺许长的小黑狗。
“才子,告诉船长,救人!”我迅速地对才子吩咐道。
这时船的速度极慢,而那木板载着一人一狗正缓缓地漂了过来。
发动机的轰鸣停了下来,才子急冲冲举着根长杆跑了回来。
木板越漂越近,我接过才子手里的长杆,这根杆子可以伸缩,全伸出去近十米长短,终于在我做了几次努力后,杆子挂住了浮板,我将浮板拉到了船边。
是个六、七岁大小的漂亮男孩,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手脚都已经惨白,在唐心给孩子喂了几口水后,孩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虚弱无比地看了看一圈的人,再次闭上。
这时林亚还有船长、水手们都已经赶到了甲板上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这孩子的时候,林亚脱口而出“男孩?!”语气里欣喜无比。
我奇怪地看了一眼林亚,喜形于色地望着昏迷的孩子,那种喜悦绝对是出于真心的,这反而让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看到个男孩子会兴奋成这样?
不过接下来林亚一看到孩子身边那条狗立刻脸色大变,呼喝着让水手快把狗扔到海里去。
才子一把将那条湿淋淋的和小男孩一样瘦弱的小狗抱在怀里“爷爷的,我看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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