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这信里所说的吧!”贾老扬了扬手中捏着的那封温老给我的来信。
“虽然乍看上去诡异得如鬼怪故事。”贾老露出个沧桑的笑容“但谁说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就如同你们刚刚经历的幽灵船经历,辽国的龙脉、肯特山的皇陵,可能说给别人听,人家会以为你疯了,但是这只能说明说你疯了的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实则,由上古先秦以来,关于风水堪舆、鬼怪灵异早有记载,更是有着诸多论著,风水不是科学,不可以用科学定义与界定,风水者,郭璞曾有定义:‘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贾老的话让我对这老头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作为一位拥有着极高权威的考古界的泰斗人物,他的思想和见解的确是不同凡响的,但是听到他似乎对我们过往经历似乎非常熟悉,这让我感到了奇怪。
贾老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呵呵笑道“小唐心也给我讲过你们以前的一些经历,不要怪她,她的父亲是我的学生,所以小唐心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孙女一样,实际上当初她刚回国的时候曾找过我,问我这件事,是我建议她去东北找古道常,古老的。”
“您认识老夫子?”我震惊地问道。
贾老颔首,“古老的名头早在解放前便在倒土寻脉这行中名声鹊起,我和古老也曾经有过几面之缘。”
这到是让我想不到的,老夫子的名头竟然这么大,看贾老说到老夫子时那种充满了敬佩的表情,我隐隐为老夫子感到骄傲。
贾老微微叹了口气,眼中射出了无限缅怀的追思“古人曾说过未有不死之人,无有不现之墓,虽然历朝历代对盗墓者一旦发现严惩不待,但盗墓却从未消失过,甚至,更多的是官府参与!最著名的莫过于曹操了。”贾老微笑着摇头“在他打天下之初,为了筹集军饷,曹操想到陪葬甚丰的王陵,遂打起了盗墓的主意。为保证盗墓的成功和收成,曹操独出心裁,在军中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职,有几十个人专门负责,打到哪盗到哪,哪座陪葬多盗哪座。”
没想到这老人对盗墓知道的还真不少,这些事我也是在小的时候曾经听老夫子讲故事似地给我偶尔讲过,没想到今天还能重新温习一番。
“而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在总结了前人的技巧,并且结合自己的亲身经验后,正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盗墓技巧,并且流传了下来。”贾老笑着说道“这位温晶焱的先祖想必也是位其中高手。”
关于这点温老到未曾讲起过,只说过是祖传技法,但看贾老如此系统地言之凿凿的描述,或许果真如此也未可知的,下次见到温老我要问问。我暗暗地想,盗墓高手其实历朝历代都需要的,古时的帝王们为了得到埋在地下的财富,需要盗墓者为他们工作,而现在,比如李部长对我的数次邀请,他们也需要适合的人才帮助国家去发现先辈们留下的文化瑰宝。
“做为一个历史考古学者,我对温家、古家这样的有着高超技巧又有着高尚气节的倒土者我很佩服,他们的工作看起来本身就是艺术,他们能够最大程度地不破坏任何古迹,甚至比我们专业的考古学者做的更加完美,我只是痛恨那些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那是对国家,对民族的犯罪!”贾老苍老褶皱的脸庞涨得通红,用拳头使劲地锤打着桌子喊道。
看到贾老如此激动,唐心走上前,轻柔地为贾老抚摩着后背,老人良久方才平静下来,但剧烈起伏的胸膛表明老人此刻依旧很愤怒。
老人的话让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从我接受了老夫子的阴阳风水勘术后,直到又从温老那里学习了温家密术,我重没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盗墓者,我只是一步步按照命运给我制定的轨迹行进,但从心里而言,我对倒土这个行当的确有些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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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的话让我大为触动,对于老人家向我抛出的橄榄枝再不像李部长那么抵触,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动心了.
我从没有将自己看做是一个盗墓者,从古至今,所有的盗墓者无不是利字当头,无论官盗、民盗,目的明确,大都是冲着墓中的殉葬品而去的。
我的目的呢?虽然一心想着发财,但钱绝对不是我根本的目的,事实上我似乎一直就在命运的捉弄下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去做些与死神搏斗的事。
但是话说回来,回头望了才子一眼,这牲口也正盯着我瞧着,毕竟我的决定影响着我们两个人。
“以后再说吧。”我朝贾老笑笑,敷衍了过去。
贾老虽然已经是年逾七旬,却没想到体力旺盛不逊青年,一路奔波竟然没有任何的疲态。
对于九月的湘西,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风光如画,只是这天气却闷热得离谱,对于我和才子这种在东北土生土长的人,湘西的气候让我们吃尽了苦头。
说起东来镇或者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若是说起与之毗邻的一座古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东来镇向东南而行,百公里外,便是凤凰古城。
我们一行五人自北京乘火车先到了长沙,而后久未出游的贾教授突然兴致大发,并没有十万火急地赶向东来镇,而是带着我们四人一路游山玩水自长沙达张家界,后经芙蓉镇、吉首,到达了凤凰古城。
凤凰古城古称镇竿,是怀化、吉首、贵州铜仁三地往来的必经之路,由古以来便是湘西重镇,更是进入东来镇的唯一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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