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你醒了!”唐心惊喜地叫道,我看到她眼睛里打转的泪花。
“郎大哥!”哭得如雨打桃花的兰花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咧着小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一个劲地落泪。
“操,小狼,你差点吓死我!”才子重重地吐出口气。
“哭什么,我这不没死嘛!”我努力地回忆着失去知觉前所发生的事情,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胸口却猛地传来火辣辣钻心疼痛。
“呦!”我忍不住发出声痛呼,想起自己最后好象是被那条大鲵的尾巴给扫飞的。
“那怪物呢?”我急急地问道。
“废话啊你,它不死谁有功夫跟你在这儿闲聊哇?”才子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摇了摇还有些发晕的头,刚才那一撞好象把我的思考能力也给撞晕了,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低头望向胸口,胸前像是经历了严刑拷打般,已经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了。
“对了,贾老呢,贾老怎么样?”我拉住唐心的手担心地问道。
“贾老没事,没事,你放心吧。”唐心柔声说。
“小郎,对不起啊,是我太心急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大大咧咧的,差点就害了你!”满脸自责的贾老蹲下身体握住了我的手,检讨似地对我说。
“贾老,你没事就好,我没什么,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我想用笑容安慰这位痛心疾首的老者,却没想到再一次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了口凉气。
“你呀!算你命大,没伤到骨头!”唐心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忍着点,我帮你清理下伤口。”说着,唐心掏出了水壶为我清洗了伤口,而后又用烈酒进行了消毒。
烈酒洒在伤口上,那滋味就像有只手在伤口上不断地翻弄着,用针扎着,不过等到这股子疼痛逐渐消失后,我咬着牙在唐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知道自己只是皮肉伤而已。
伤口虽然不浅,但对我肢体行动到还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那只凶猛的大鲵正静静地趴在几米远的前方,它的头上寅远那把猎刀没柄而入,而我的炸神木钉竟然插在大鲵的右眼中。
我看着死去的大鲵愣愣地发着呆,温老也是顺着这条路走的,肯定也会遇到这怪物,而现在我们与这怪物再度遭遇,恐怕温老已经成为了这大家伙的腹中餐了。
我无尽懊悔地重重叹了口气,心里不断地责怪自己,如果能早点到达文王山,和温老一起进到这里,我相信温老也不会命丧于此,回忆起老人的音容笑貌,把酒言欢的日子,泪水无声滑落。
可惜如果毕竟只是如果,时光不可能倒退回去重新来过,让我弥补自己的过错,而对于温老的内疚和深深的自责在以后的日子里将会不时地折磨着我。
我慢慢地走到大鲵的尸体旁,将炸神木钉费力地拔了出来,我在出击的时候用尽了全力,炸神木钉透过大鲵的眼睛深入了几乎将近半尺。
看着眼前这条丑陋无比的大鲵,我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把插在它头上的那把猎刀抽了出来,一刀斜斜地刺进大鲵的侧肋。
“小狼,你要干什么?”唐心对我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可能在她的想法里,我现在的行为就像在鞭尸泄愤一样。
“我要给它开膛!”我说着,手里的行动没有停,贴着大鲵的腹部向下剖去。
“小狼!你不要这样,难道你希望温老在死后也不得安宁吗?”唐心醒悟过来我的目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默然片刻,抽出了刀,是的,唐心说的对,即便我在这条大鲵的肚子里找到了温老的断臂残骸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愿意看到那种情景。
才子、唐心和贾老面色沉重地看着我,有些木讷的寅远跪在地上任泪水纵横肆虐,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们走吧!”我把猎刀递给了寅远,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我心中的痛楚,胸口上的伤简直不值得一提,恍惚中,我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我现在只想继续走完这条温老没有走完的路,完成他的心愿。
心痛其实是最好的麻醉药。
虽然算是安然度过了一道危险,但气氛比大家刚进到溶洞时沉重了许多,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谁也不说话。
只是现在的队型稍稍有了些变化,唐心扶着我与才子走在了前面,寅远和兰花搀扶着贾老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
“小狼,你看那是什么!”唐心高声叫道,其实我已经先于唐心出声前就已经注意到前面十几米外趴在通道上的大鲵了。
只是这次对我来说,看到这条大鲵我没有任何恐惧紧张,心头反而生起了一阵狂喜,拉着唐心快步向这条比之前遭遇的那条略小些的黑棕色大鲵。
这条大鲵已经死了,而且在它的头顶插着一把没入半截的锋利猎刀,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猎刀拔了出来,刀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看来这条大鲵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是二爷爷的刀!我认识的!”尹远看着我手里的猎刀大声叫喊道。
温老的刀出现在这里,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来的时候只遇到了这一条大鲵,将它杀死而继续前行,其二便是遇到了两条大鲵,杀死了这条,而被另一条吞噬。
我宁愿相信前一种可能!
在我的连声督促下,众人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这一条漫长的通道直走了近一个小时,而一路走来,我无比惊诧地发现这条通道竟然是笔直的!只是沿途有些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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