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圈篱笆的外面,则是最初才子发现的无数根一米多高腰粗的圆柱从地面伸出,排列得非常规则,直直地看过去,一排圆柱像是一条从棺椁出发射出来的直线,整个柱阵看起来,又形成了一个比一个大的圆圈套在圆形棺椁外,向外扩散。
我数了数,从围绕着棺椁外的那圈篱笆那圈最小的圆圈开始,到最外一层圆柱形成的圆圈,一共是九层。
“是木头的,我操!都是金丝楠木!”才子已经把我们落下了十几米的距离,率先零距离地接触到了最外一层的圆柱,惊讶的喊叫道。
我这一惊可不小,金丝楠木极为珍贵,更别说成长到人腰粗细的,这一圆套一圈的木柱,少说也有几百上千根,如此奢侈真是无法想象,不知道正中那个棺椁里埋葬的到底是什么人?这架势比吴者的棺椁还要气派!
这到让我猜不透墓室之中到底安葬的是什么人了,古时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尤其是帝王陵墓,一般来说,帝后妃合葬时,都是共处一间墓室,帝王在中,后、妃在旁,就算是分穴而葬,妻墓的规格也绝对不能高于夫的墓葬规格,这座墓穴明显违背了这种男尊女卑的封建礼制,但若是说这间墓室中安葬的是吴者的父母之辈却又同样与礼制不合。
不管怎么样,准备工作得做足了,我招呼了一声才子,才子立刻会意,从背包里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替命香,这牲口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藏香,足足有拇指粗细,一尺多长,比普通的香烛大了一倍还多。
“香火猛些,就算是鬼也会高兴的。”才子得意地说,边朝墓室的东南角走了过去。
我苦笑着摇头,回头正看到贾教授两眼瞪得溜圆,我几乎以为那双眼珠子随时有滚出眼眶的可能。
“这是,这是,太阳墓啊!”贾老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良久后惊呼出口。
“太阳墓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望着表情近乎呆滞的贾老重复了两遍问题,贾老却浑然不觉,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感觉眼前这神秘的棺椁和外面那些木桩组成的阵型的形状还真是很像光芒万丈的太阳。
到是唐心在震惊之余,解答了我的迷惑。
“太阳墓最初是在七十年代末被发现的,位于孔雀河古河道北岸附近,一共有几十座太阳墓,这个名字是现代人根据墓葬的形状起的,中间用一圆形木桩围成的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桩围成七个圆圈,并组成若干条射线,呈太阳放射光芒状,不过这座比起世人所发现的太阳墓却也存在了许多不同的地方,而且据说那些太阳墓距今已经有三千八百多年的历史了。”
“是啊,这里的柱子可不止一尺多高,而且是九个圆圈,而不是七个。”我接着唐心的话说道,而且这座墓穴是西汉中前期吴者的墓穴,最多也就两千年而已。
唐心点了点头,抓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了起来。
闪光灯一晃,贾老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转身急急地说道“对!对!全拍下来!全拍下来!千万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贾老,孔雀河古河道北岸在哪里?”我好奇地拉住了贾教授问道。
贾老大为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小子没听说过楼兰古国吗?”
楼兰?我当然听说过,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啊!小时侯在老夫子那里看到史记中对楼兰的记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是丝绸之路上所谓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我当年就曾对万里沙漠的模样向往许久,尤其是楼兰美女的发现,让我神游太虚幻想着几千年前的历史景象而扼腕叹息自己没生在那个时候。
后来到了潘家园还曾听老树妖说过楼兰干尸是稀世珍宝,许多国外的客商都在四处寻找购买。
“贾老,这么说太阳墓就在楼兰?”我眨着眼睛问道,古人说不耻下问,更何况我眼前这位老人可是学识渊博的考古界泰山北斗似的人物。
满足我的好奇心与求知欲可比虚无缥缈的面子重要的多。
贾老给了我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再度冲着才子高喊了一声不要摸,略略思索了片刻说道“太阳墓的位置的确在楼兰古国的疆域,只是形成期远在三千八百多年以前,而楼兰有史可考,建国于春秋战国时期,于公元四世纪左右神秘消失,至于楼兰有史记载之前是什么情形无从查证,由此看,太阳墓与楼兰仍相距一千五百年左右,所以太阳墓是否就是楼兰古国的墓穴,这是无法断定的。”
“哦”我露出一个受教的表情,心里对神秘的大漠的好奇又增了几分。
贾老张了张嘴,似乎意犹未尽,“回去以后再多告诉你点!”贾老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话便向这酷似太阳墓的建筑跑了过去。
跟在贾老的身后我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矗立的木柱,发现这些金丝楠木历经两千年后,依旧很结实,只是在最里面那一圈斜射而立的木柱上我看到许多鸡蛋大小的窟窿,像是人为钻凿而成的,让我有些奇怪这些窟窿是做什么用的。
问唐心,唐心也是一脸茫然。
11
“温老!”才子的一声大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心头一震,向才子所在的方向望去。
才子正站在与入口相对的最外一层木柱旁,也就是凹字型墓穴的凹陷位置,面朝着伸出去的那块区域也刚好是我们视力范围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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