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狼’的斗志斗勇真是一件耗费精力、体力的事情,脱离了‘白狼’的攻击范围后,我后背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四肢隐隐有些抽搐,心脏跳得快而重,恶心的感觉在我的腔腹内脏中翻腾,一阵阵头晕目眩袭击着我,连日的奔波与神经高度紧张,加上这半夜来与‘白狼’的周旋终于让我体内的尸毒在这一刻发作。
其实我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个奇迹,想当初才子被耶律行再的尸气喷中后只间隔了几分钟便发作了,我居然能够清醒地坚持了二天二夜,可能与花呢子滴在我身体里的三滴精血有关吧。
度过了危机之后,我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我勉力支撑着看到林森被吊在树上,不断发出杀猪似的嚎叫,而唐心、才子都安然无恙,心里安定了下来,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我想回家。”我虚弱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昏了过去,记忆里最后留下的印象是唐心纤瘦却温暖的怀抱,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我熟悉的、睡了二十多年的自家炕上了,背部的麻痒已经消失,伤口传来阵阵疼痛。
第一眼看到的是云妮红肿担忧的眼睛,看到我醒了过来,云妮的眼中涌现抑制不住的狂喜“小狼哥哥,你总算醒了!可吓死大家了!”云妮嘶哑着说,眼角一红,泪光闪动。
唐心、才子、云妮还有祖父都围在我的身边,就连林森也在众人身后探出了脑袋看着我。
看到我醒了过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祖父的神色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眼中闪过的欣慰被我看了个正着。
老人是好面子的,自然不能像年轻人一样随意表露自己的情感,但是眼神的变化完全出卖了祖父内心的情感,深沉而内敛的爱让我心里感动。
我笑了笑“没事,一点小伤罢了。”我说着双手撑住了身子就想坐起来,没想到这一下反而牵动了背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云妮马上伸手揽住了我的脖子,承受了我身体的重量,有些嗔怪地说“你刚刚醒来,不要做大动作!”云妮
众人安慰了几句,便借口出了房间,我心知肚明大家是为了给我和云妮单独相处的空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唐心客气而有些刻意疏远的笑容,我的心里好象打翻了五位瓶一样,好不是滋味。
后来云妮告诉我是才子把我背回来的,用糯米泡浆为我敷了伤口,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多年习武加上在部队的磨练,我身上的伤在驱除了尸毒以后恢复的很快,只是体力透支过大,一时脱力;第二天我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唐心对我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刻意的客气让我极不舒服,对我反倒不如对才子来得随便。
【047 元史密记】
第二天傍晚,云妮和唐心就开始忙活着准备了一大桌丰盛菜肴,按照祖父和云妮的话来说是为我们‘压惊’。
祖父只言片语都没有提起此行我们是否破解了诅咒或者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对于他而言,也许看到我们的平安归来就已经足够了。
才子口沫横飞地给云妮讲了一路的经过,我没好气地看着才子绘声绘色地白话着,心想这牲口不去讲评书,真是埋没了人才;只听得云妮目瞪口呆,惊叹连连,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埋怨。
林森虽然被狼群袭击,但是所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经过两天的休息也恢复了不少,只是他好象忘记了我们所关心的有关于‘太祖玉圭’的下落,装傻似的只字不提。
才子脾气急噪,几次忍不住就想对林森‘刑讯逼供’但都被唐心拦了下来“这件事我们要想想办法,否则他一急就会编些谎话来骗我们。”
我也同意唐心的观点,对林森这种人不能逼急了,否则随便编几句谎话也够我们折腾一阵了。
唐心也没闲着,打电话联系了几位她所认识的宋明历史的权威人物,请他们帮忙查询史料记载上是否有关于‘太祖玉圭’的下落,但结果让我们很失望,‘太祖玉圭’史料记载极少,更别说关于‘太祖玉圭’的下落了。
迎着落日的余辉,祖父孤独地坐在院里的躺椅上,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幽暗的森林,我轻轻地在祖父旁边坐下。
祖父的精神很好,虽然在我看来我虽然仅仅离开了七、八天,但是祖父又清瘦了许多,看着祖父苍老的容颜,我心底忍不住暗暗伤怀,我多么希望能够在祖父最后的岁月里寸步不离地陪伴左右。
“跃进啊,爷爷这辈子可以说得上跌宕坎坷,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最后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打破诅咒,自己闯的祸却累及子孙………”祖父扭头望着我说。
祖父说着,身体竟有些微微颤抖,眼底也闪动着深深的悔恨,我连忙握住了祖父的手,制止了祖父继续说下去,干枯的手臂、松弛褶皱的手掌让我的心泛起一片酸苦。
“爷爷,你放心吧,咱们郎家人永远不会说放弃。”
祖父也是自我们回来后第一次问起了关于此行的结果,我简短地讲了我们一路的经历和发现,当然讲到危急时刻,我故意一语带过,我不希望祖父为我们担惊受怕;但很明显结果并不是我所希望那样,祖父曾经亲身到过龙脉,虽然没有进入地宫想必也遇到了许多艰难,在我讲述的过程中,祖父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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