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邪灵?”
“是的,邪王除外。就是邪灵之王。只有经历过七天假死并复活的人才能成为邪灵王。它现在占据了一个岛,作为自己的根据地,而它的手下像影子一样无所不在。我曾经在你工作的图书馆里,看到过它们出现的痕迹,别小看了它们,它们是有智慧的群体,会以各种形状出现,而且特别喜欢附身于死人身上,有的还会隐身,就如刚才见到的那个。一个星期后,将是它们祭祀邪神的日子,祭祀过后,它们可能要对外发动进攻,荼毒生灵,并控制人类,后果不堪设想,这是人类的灾难。虽然我们目前并不知道邪王的真正目的,但是,它们的野心是昭然若揭的。这是缪夫人与我们这些祭司为什么在你蜕变成功后却没带你回到那个古老世界的缘故。我们必须与它们一拼,虽然我们曾伤害过一些人类,但比起邪灵的伤害,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而且也是——身不由己——”
正文 - 66。邪灵的攻击(2)
说到这里的时候,狼面神停顿了一下,她想起了张真真与那个可怜的教师,甚至那个司机之死其实也跟她们有关,虽然,那个司机是另外的祭司杀害的,但是,她们必须这样做。而张真真的死并不在她的名单之内,纯属意外,况且她们还是好朋友,一想到这里,她觉得有点内疚。
叶苇叹了口气,“何柳,你还是变回来吧。实在不习惯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是的,叶苇看到她这模样就想起了张真真的那幅画,她明白,是她逼死了张真真。想到这里,叶苇就觉得难过,多好的一个女孩子,但是,张真真的死跟自己也有关联,狼面神的存在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何柳变了回来,跟叶苇道了声晚安,就出去了。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她本是人,却有着祭司与神的职责,人与神,或者说人与兽的本性共存,这本身,够矛盾的了。有时候,她很想逃到维也纳,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生存,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还可以与丁希克发展恋情,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奢侈的想法。而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丁希克已经知道了她是个怪物,是个魔鬼,怕都怕得要死,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而且如果离开叶苇做了祭司的逃兵,她的下场是成为其他祭司的祭品。
何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本是空着的,自从她睡在这里后,这个房间差不多归她了。她不知道以前谁住在那里,叶苇的舅舅?叶苇的妈妈?或是她的外公外婆?里面很简陋,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一张暗红色的旧木桌,桌子旁边有一个大木箱,上了锁,看上去很沉,很陈旧,不知这箱子放了多久。还有一张椅子与床。
这个晚上她怎么都睡不着。自从叶苇成功地蜕变后,何柳的身份也已经暴露无遗,而表面上,她有个幸福的家庭,过着常人的生活。但是,从小她的内心常常有着可怕的蠢蠢欲动的想法,比如说,很想吸人的血,这种欲望仿佛存于她的血液之中,她感到害怕又觉得不可理解,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直至后来,她六七岁的时候,她在她家后面的小树林玩耍的时候,女祭司芬妮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只小羊羔,那只小羊羔分明刚被杀死,或者说,被拧死,脖子里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舌头。它激起了她潜在的欲望。
女祭司芬妮看着她笑,然后张开了嘴,接住那流下的血,津津有味地喝着。喝了一会儿,她把小羊羔放在了何柳的嘴边,“喝吧,亲爱的小祭司。”那时,她不懂祭司是什么意思。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舌头,因为血太诱人了。然后芬妮告诉她,什么叫祭司,并告诉她,她还是狼人,有着什么样的职责,她教了她基本的魔法。
然后,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狼身的自己。她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恐惧与绝望。后来芬妮常常会在她的梦里出现,似乎在不断地提醒她,她并不仅仅是人类,而作为人的身份不过是种掩饰而已。直至在那神秘的宫殿出来之后,在树林里又碰到芬妮,她知道,一切都要开始了。
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房间里有响动。本来她是不会管这些响动的,因为这老房子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多得是。但是,她清醒了过来后,便再也没有睡意了。于是便起了身,想知道是什么小东西在闹。
她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发现这声音是墙壁里传来的,她找出准确的位置,只见墙壁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她曾经看见一只老鼠从这里蹿出来,盯了她几下,又从这里逃走了。她想可能又是那只老鼠。
果然,它的小小脑袋贼贼地探了出来,为了不吓着它,何柳躲到了一侧。小老鼠看似周围无人,胆子便大了起来,吱吱呀呀地扯着什么东西,往外拉。它跳了下来,那东西也跟着掉了下来。看起来像长条形的卷纸,它开始用嘴巴拼命撕咬着那卷纸,何柳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把老鼠赶跑了。
她闻了闻外面的那层塑料膜袋子,有着香油的味道,怪不得会让饿慌了的老鼠这么发狂。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一幅幅的画,当她把那些画一张一张地摊开,她感到很惊讶,七幅画上的七个男人,看起来都差不多年龄,最重要的是画的背后有着同样的三个字:第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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