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浩临死前还对这个洋娃娃念念不忘,显然是相当有自信罗。”
“这点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我猜说不定是有别的用意吧。”
“我曾经看过一些故事,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洋娃娃体内。”
“是那种写着藏宝地点的古文吗?”
舞子微微一笑看着敏夫。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很有意思。”
到了榎木町分局后,舞子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自在,信步走到京堂刑警的桌边。
京堂刑警裂开天口,露出那一嘴排列不整的牙齿,向舞子伸出手。
“自从舞子走了以后,我好寂寞噢。”
舞子四处向警官们挥手招呼。
“你果然爱上我了啊。”
“少来。我只是觉得少了一个吵架对手而已。横沼先生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我说我要来找你,他叫我向你问好。昨天小胜麻烦你了。”
“关于这个啊……”京堂刑警看了四周一下说:“我们到这边说。”
他站起来朝着楼梯走去。上了二楼打开一间小房间的门,房间里空空的只有一张桌子。京堂刑警拉过折叠椅招呼二人坐下。
“你为什么要跟踪马割朋浩呢?跟工作有关吗?”
“那也是部分原因。不过,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弄明白那个事件。”
“那个事件……你是说害你辞职的那件事吗?”
“对,就是我的收贿事件。”
京堂迟疑的看了敏夫一眼,似乎觉得有点不妥。
“没关系。我也想让他知道。”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在榎木町拦下一辆违反交通的车子。结果车中的男子突然把钞票 塞到你手上就逃走了。一个目击你把钱放入口袋的 男人立刻大呼小叫,找来巡逻车。”
“对,当时我的确把钱拿在手里,我老公的事在瞬间掠过心头,这也是事实。”
“那时宇内刚刚被过激派丢的石头砸伤了脚。”
“我在一瞬间迟疑了。我不敢说心里没有动摇,但是我绝对没意思放那辆车子逃走。”
“但路上的一个男人却说是你主动开口要钱的,你当时应该和那家伙争论到底才对。”
“大家都这么说。可是虽说只有一瞬间,我毕竟曾经迟疑,我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当场写了辞呈。”
“你本来就是一个行动先于思考的女人。”
“现在不同了。”
舞子看着敏夫苦笑了一下。
“那时我还不知天高地厚,很容易冲动。但事后回想起来,其实我不该那样就算了。”
“这也是为了宇内。”
“对,为什么那时我没想到这一点呢?后来我去找检举我的那个男人,才知道他在不久之前违反交通规则,被罚了一大笔罚金。”
“真的吗?那他是为了报复才乱讲话的罗?”
“而且最近,我偶然发现了塞钱给我的那个男人。”
“那不是太好了吗?只要有那两个人的新证词,你的冤屈就可以洗清了。”
“偏偏现在全完了。那个男人就是马割朋浩。”
“……”
“大东征信社拨过来的工作里,有一桩就是朋浩委托的信用调查。我一眼就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朋浩。榎木町也是连接向日葵工艺和大绳的 主要干道。我一直在等着向朋浩摊牌的那一天。我本来打算等调查报告交给他后,再去质问他。没想到,朋浩突然要带着真棹去旅行。我一惊 之下,决定无论如何要在机场逮到朋浩,至少叫他先给我一个交代。作梦也没想到,朋浩居然在半路上就死掉了。”
“光凭那个被罚钱的男人的证词,恐怕不保险吧。”
“不过我是不会死心的。另外还有一个男人。”
“还有一个男人?”
“当时我看到朋浩的车子后座坐着一个老人,应该就是朋浩的伯父马割铁马。”
“老人还会记得那天的事吗?”
“我会让他想起来的,不管多少次我都要试。”
“了不起的不倒翁。”
“你把戏当或达摩了吗?”
“喂,你可别多心。金泽的八幡不倒翁可是美女造型哟。”
“你别这么紧张,我还打算复职归队,好好和你斗一斗呢。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薪水很少噢。”
“这我早就知道了。现在的工作我也不打算放弃。”
京堂刑警目瞪口呆的看着舞子。
“才隔了一段日子没见,你就变得这么坚强了。”
“昨天的车祸我看过报纸了。报上写得没错吧。”
“没错。”
“今晚是朋浩的守灵之夜。”
刑警看着舞子的黑衣。
“你想去见铁马吗?”
“我会的。不过丧礼上不方便谈那个。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先去看看他,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会帮你的。如果有困难,尽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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