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也没例外?”
“对,每一粒都有毒。那当然不是自杀。如果要自杀,没有人会把所有的胶囊都装进毒药,然后只取一粒吃下吧。”
“铁马真的是吃了装毒药的胶囊吗?毒药不会是混在别的食物里吧。”
“不可能。只要解剖尸体,应该会发现溶解的胶囊。既然你曾看过那个药瓶,那就表示凶手不是把药瓶掉包,而是只将胶囊掉包。”
“那昨天呢?铁马一直有吃那个药吗?”
舞子的声音有点急躁。
“铁马每天早上都会吃药。尤其昨天早上,马割家的女佣亲眼目睹铁马吃下那个药。”
“既然他昨天没有死……”
“没错,这表示胶囊被掉包的时间,是在昨天铁马吃完药以后,到今天早上铁马吃药这二十四小时之间。”
“这段期间药瓶放在哪里?”
“在铁马的衣服口袋里。”
“晚上呢?”
“在铁马房间。怪屋现在是门户森严。”
“门户森严啊。”
“铁马死了两个孩子,变得非常神经质。晚上不用说,就连白天,非不得已,门窗都锁得紧紧的。昨天待在怪屋的,只有铁马、真棹和女 佣三人,没有其他人出入过。”
“会不会有人趁着白天潜入,在哪里躲起来了呢?”
“怪屋虽然地方大,不过还是不可能吧。而且铁马睡觉时还把房间锁了起来。”
“上锁啊。”
“你应该也知道吧,铁马的房间一进去是西式的起居室,后面是和室客厅。要出入房间,只能走西式房间那扇门,而那扇门一直是紧紧锁 着的。”
“钥匙呢?找到没有?”
“在铁马的口袋里。”
“这样即使是真棹,也没办法把铁马药瓶里的胶囊掉包呀。”
“奈良木组长好像认为,说不定真棹还是有办法。”
“这是为什么?”
“因为铁马很信任真棹。如果是真棹,应该可以接近铁马。”
“所以真棹就能从铁马口袋里将胶囊拿出来掉包吗?难道她会什么闪电神功吗?”
“我又没这么说。我们只不过觉得真棹应该有可能。比方说用谎话骗他啦。”
“什么谎话?”
“这我怎么知道。”
“铁马那种人会被谎话蒙骗吗?”
舞子两臂交抱看着迷宫那边。
敏夫追随着她的视线,赫然领悟。舞子一定是在想,只要走洞窟就能潜入铁马的房间。的确有人将铁马药瓶里的胶囊掉包。这是千真万确 的。
“昨晚最后看到铁马的人是谁?”
“是这里的女佣。她把床铺好,让铁马进屋后,还听到铁马把房门锁上的声音。”
“早上呢?”
“跟平常一样。和真棹一起吃早餐,然后自己回房。那就是他最后出现在人前。”
“今天向日葵工艺的干部好像都到这里来集合了。”
“对,干部们集合的时间是九点半到十点之间,那时铁马已经死掉了。”
“向日葵工艺的干部们,结果没有见到铁马吧。”
“是的。开会时间已经到了,铁马却一直未从房间出来,敲门也无人应答。正好我们也在,所以就当场把锁撬开进房间。”
“结果铁马已经死了是吧?”
那应该是在舞子和敏夫从铁马房间回到洞窟后,紧接着发生的事吧。
“铁马今天召集向日葵工艺的干部,不知道要跟他们说什么。”
“这个谁也不知道……喂,舞子,可以了吧,我们一起走吧。”
狐泽催促着舞子,但舞子却站在原处。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药瓶里的胶囊。”
舞子终于迈步走出,一边说道。
“那个掺了毒的胶囊,该不会是很久以前就放进铁马的药瓶中了吧。”
“我能理解你想替真棹脱罪的心情,不过那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真不像你的作风。你听好,铁马药瓶中的胶囊,‘全部’都掺了毒耶。而且铁马直到昨天还活得好好的。如果照你说的, 以前就下了毒,那就应该是:凶手在药瓶里混入数粒掺毒的胶囊,之后铁马侥幸选中普通的胶囊吃,直到普通的胶囊吃光了,今天早上才第一 次拿到有毒的胶囊。”
“这样说不通吗?”
“当然不通。铁马从来没有仔细挑选过胶囊。他吃药的方式和一般人一样,倾倒药瓶,随便抓起滚出来的一粒放进嘴巴。女佣也证明了此 点。”
“到昨天为止,凑巧都是普通的胶囊滚到铁马的掌上,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没错,这并非绝无可能,可是这种机率比中第一特奖还低,谁会相信这种事呢?”
狐泽加快脚步。
探员们个个神色紧张。尤其是奈良木组长,更是脸色大变。正在查案当中,竟然有三个人在他面前被杀,他一定作梦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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