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一向斯文的星玄忍不住爆起了粗口,双脚不丁不八地一站,右手夹起一粒金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手中金豆猛地弹出,划着一道金光闯开了一条路,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足够用了,金豆弹出的方向正是那棵他们作为标记的大槐树,而梁若行等人也就在大槐树底下。
“走!”星玄一把扯着星言就走了过去,趁着被金豆打开的裂缝还没有完全闭合前走到了梁若行的身边。刚才他们就是被那些浓雾给捉弄了,假如没有参照物,在辨不清方向的浓雾中奔跑本来就很容易迷失,何况那浓雾还不是一般的雾,随便幻化个东西都够他们受的了,可为什么不直接结果了他们,反而要用这种拖延时间的手段将他们分割开呢?
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对付梁若行的样子,因为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多紧张,反而很享受的样子站在那里,真正焦急的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李茜和舒磊。李茜茫然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着急得要命,却不知从哪下手,舒磊抓耳挠腮,活像一只猴子,但也是不知该怎么办。
看到星玄和星言终于闯了过来,李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你们快看看,梁若行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疯了吧!”
两人这才仔细看了看梁若行,就见他身子靠在背后的树上,站得笔直,双臂向两侧平伸,如果不是脸上那懒洋洋的表情,还真有点耶稣的味道。那脸上的表情还不止是懒洋洋那么单纯,还有一种戏谑的味道,嘿嘿地冲着大家傻笑。
“他怎么了?”星玄皱眉问道,看上去梁若行没有什么不正常,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梁若行平时是个很严肃的人,笑起来通常要么哈哈大笑,要么怜以浅笑,像这种笑,用舒磊的话怎么看怎么淫荡,这可不应该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我们也不知道啊!”李茜焦急地说道,“你们师祖不让我们偷听你们说话,梁若行就带着我们往这边走,刚好看到这棵树,他就说自己累了,靠上去休息,然后就这个样子了,一直傻笑。”
“没做过别的?”星玄一边仔细观察一遍问道,这可真是奇了,难道这树有古怪?
李茜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也不发狂也不挣扎的,好像还很享受!”
“妈的,都这时候了还享受,他还真是心大。”舒磊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梁若行,却被眼尖的星言拦了下来,“别动他,你们看!”
顺着星言的手指看去,在梁若行的身上,几道细不可闻的黑线紧紧地缠绕住了他,在他的身上缓缓地流动着,正是这几条线将他和树绑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李茜,因为在这里只有她的天眼才好用。李茜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们看我干吗?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可是,你能看到啊!”舒磊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看什么啊,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那个小鬼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封起来了,好像你们师祖不喜欢我用他的能力。”
星玄叹了一口气,“她说得没错,师祖封印了那个小鬼,他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你们要知道,长期使用鬼灵的力量也会造成同化的,尤其是你的眼睛,我们的天眼开的是眉心的第三只眼,你的天眼则是鬼灵通过你的双眼看到的东西,久而久之,你那双眼睛是会被鬼化的,师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封印你的吧。”
“那现在怎么办啊?有没有办法解开封印?如果非要我才能看清的话,解开封印也许是唯一的办法!星玄,你能行对不对?因为是你师祖的法术,你一定也会的。”
谁知这话一出口,在场的除了没心没肺的梁若行脸色都变了。“怎么了?怎么了?”李茜焦急地说道,“难道说就任他被这么困着?”
许久,星玄才黯然地出了一口气,“不怪你,你不是我们法术界弟子,自然不知道,法术界的规矩,先辈设下的封印,后辈弟子,尤其是同门晚辈,是不可以随便解除的,否则就是欺师灭族,为法术界不容,也为天所不容。”
“靠,这是什么规矩?如果说先辈的决定本身就是错误的,难道后辈连替他们赎罪都不行吗?”李茜忍不住骂道。
星玄苦笑着摇头,“何况,当初我们进了师门,连师祖都没见过,师傅也像放羊一样养我们,上哪知道这种封印啊!”
“总还有别的办法吧!”一旁默不作声却始终仔细观察着的星言悠悠地说道。
众人一愣,只有星玄的嘴角挑了挑,自己的这个师妹他实在太了解了,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决不会这么说的。果然,星言突然倒退了几步,远远地离开了那棵树,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树冠。“不奇怪么?现在已经深冬了,除了常青的松柏类树木,还有什么树能像春天一样还这么茂盛?”
“这树,果然有问题么?”舒磊皱着眉头看去。经历了安娜的事情之后,多嘴多舌的他突然变得沉默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意志消沉,而是更加谨慎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多说什么的,虽然早就发觉了不对头,但却始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经星言一提醒,马上豁然开朗了,阴沉着脸说道:“槐树,从木从鬼,故称鬼木,阴气极重,冤魂可附其上,招邪祟!该死,怎么早没注意到,风水学里不是绝对禁止在房屋周围种植槐树的吗?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棵,茂盛时候的树冠可以覆盖主楼的一角,虽然短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时间长了,里面的人肯定会感到不适,不对,主楼的这个位置是什么?”舒磊猛地抬起头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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