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现在去看看坟吧,看一下心里也有底,发伯和我一起去,爹妈你们在家,我很快就回来!”吕方起身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把要用的工事装好背上,就和发伯一起出门。
路上静静的没有什么人,大冷的天,人们早就躲家里了,路上没有什么人,夜色中这爷俩谁也没有说话,都疾步走向村外的田野。走了大约一里半路,发伯先停下,叫了一声“小权!”
几十米的地方亮起了两支光柱,是两个电瓶灯的光,两个柱在上下晃动,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响,对面跑过来两个人,是同村差不多大年纪的蒙权和蒙闯。两个人一看到吕方就说“你总算回来了,晚上冻死了,睡在这儿还怕!”
“呵呵,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怕个球呀?”
“我们哪像你,小时候你老钻那地方,我们都不敢过去!”
“行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在哪呢?”
“就在前面的那个土膛里,我们睡在上面那个没人用的瓜棚。”
“行了,我们下去,这里有铁锨吗?”吕方问
“有啊,下面就是砖机,老虎耙子,锄头,铁锨,钢钎子都有。”发伯说了一句
“哦,对了,忘了这是个做砖胚的地方了。”吕方想起来了
“走那边下,那有个斜坡连着驾道儿,从那边下去”
四个人一起下了土膛,到了坟的位置,地上盖着一层塑料薄膜。蒙权就要去掀开,吕方打手势让他先等一会儿,吕方自己拿了一个矿灯,从下到上的看着这个土膛的立墙,这里离地面约六米半深,土层一共有四种颜色,最上面厚约七十五公分,下面一层深约一百二十公分,中间一层最厚有三百公分,还有近一米深度是和自己脚下的土质是一样的。
“娃儿,你在看什么呢?”发伯先问了
“我是看土层,不同色的土年代是不一样的,我在算这个坟下葬的时间,别到时坟不是咱的就麻烦了?”吕方解释
“你真是个二球,那边上不是有石碑的吗?”
“那个石碑也许不是这个坟的也不好说,现在能证明这石碑是这个坟的,只有看坟里的东西了,现在咱们动手,蒙权搭把手,把这个塑料薄膜收起来。”一阵唿唿啦啦后,塑料薄被翻了起来,露出一个硕大的黑棺材板子,棺材盖上破了个大洞,矿灯打过上面,这个洞有点面目猴狰狞。
这个棺材已经严重腐化,虽然猛一看很完好,但是木质的强度已经没有了,这个板子长约三米二,宽约一米八,去掉装饰部分,内部的长和宽应该在两米五和一米五,盖子上面有一个呈撕裂状的大黑洞,约有二十公分宽,棺材的主体部分还在地下,刚好只清理出来一个盖子,只是不知道它有多高。
“来兄弟们,咱们把盖子开了!”吕方对两个同龄人说
“咱们打得开吗,那么大几百斤吧?”一个人说
“没事儿,它已经朽了,没有那么重,那个钉板的钉子应该也吃不上力了,咱仨能打开的!”吕方肯定的说。
“你们仨过来!”发伯开口了
“怎么了发伯?”走过来后,三个人一起问
“来,咱们四个人跪下,这是祖宗的坟,今天咱给起了,先告诉他一声”。发伯领着三个后生跪下,“祖宗在上,不孝子孙,廷字辈蒙廷发,带青字辈后生来接您回家”。
吕方这时才意识到,这下面的人可能是自己一位先祖,于是跟着发伯与两个兄弟一起三叩头。
起身后,四人走到棺木四角,同时把手里的钢钎插到棺盖与棺身的结合处,吕方告诉大家,不要猛发力,轻一点,别一使劲把盖子挤碎了。吕方数“一二三”四个人开始慢慢发力。真的像吕方所说,这么大的一个板一点也不重,只听到钉了被拉出木头时发出的“吱吱”声,这声音响了有十多秒,在夜里听得让人很碜,吕方在想,这个老祖宗到底用了多长的钉子来钉棺材呀!
终于“吱吱”声没有了,大家知道盖子起了,于是一起抬到几米远的地方放下,板子没落地,下面有钉子支着呢,好家伙,这钉子有一尺长,还不算嵌在板子里的那部分!
四个人打着灯走到了坟边,一个一米五宽,两米五长,两米深的一个木质棺室。这个老祖宗搞这么深的一个大棺,但是好像没放什么东西,一层均匀的褐色东西铺满了大部分地方,只有一个带有铁箍的木箱放在棺尾,箱子已经破了,露出一片泛黄发黑的纸片。在棺的右侧,有一个十五公分宽三十公分长的小盒子露了出来,看样子保存情况挺好。
“你们看啊,那褐色是下葬时放的被子和衣服炭化后留下的,这个人头朝东,脚朝西,东面那个鼓起来的应该是头部分,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给我打着灯,我先看一下那些纸是什么?”说完吕方就跳下去了
下去后,刚要动手去拿那片纸,吕方马上又起来,跟上面的人说“把我的包丢下来!”
马上有人把包递过来,吕方拿出了橡胶手套和封口袋,先把手套带上。坟墓在地下埋了几百年,有很多细菌,一旦不小心划破皮肤就极易感染。吕方把那个箱子折开,先现的是一堆纸,曾订有线,因为上面都有两个穿孔,但绳子腐烂了,于是成了一堆纸,吕方小心的把这些纸装到封口袋里,注意看了一下最后一页,因为很多古人都喜欢把名字留下最后一页。这些纸片不是书,是一个人写的一些类似日记一样的东西,是楷书。果然不出所料,吕方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于是就问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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