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话,只好低下头快速地吃着东西。
我记得以前从哪听说过一句话,好像是说一个男人是不会调戏戴着眼睛的女孩的,在这里,“调戏”的意思也就是感兴趣。
像他这么英俊的男人竟会对我感兴趣甚至喜欢上了我?
这可真是个奇妙的夜晚。
一个英俊的男人从天而降,现在就坐在我对面突然向我示爱,我心里乱得感觉必须赶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好好品味一下,并且要好好清醒一下,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知道天上不会轻易掉下馅饼,真掉下了,说不定会是个能砸碎脑袋的砖头。于是我提出要回家。
“对不起,很晚了,我想我该回家了。”
我慌乱地站起身来拿我的包,但是我的包却不见了。
我四处寻找着,突然明白了:原来我把包放在了窗台上,而我们坐的地方却在不停地旋转,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旋转到了别处。
我的包也许早就被别人拿走了。
我更加慌张了,一天之内丢了三样东西,我不知道对我来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三木提出要送我回家,我还保持了一点理性,只让他送到附近的路口。
在路上我跌跌撞撞地走着,老是忍不住想裂开嘴笑。
我扶着墙壁上了楼,伸手从口袋里掏钥匙,钥匙串在空旷的楼道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刚把钥匙插进锁孔,身后突然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我紧张地旋转着钥匙,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我身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手越发抖得不听使唤了。
脚步声在我身后近处停下了,我不敢回头,只拼命地转着门锁。
“我来帮你开吧。”身后的人突然开口。
我猛然回头。
“是你!”
“对,是我。”微笑着的是三木。
“你跟踪我?”我惊讶地问。
“我刚才看到有一个男人跟在你身后,有些担心你,所以就跟上来了,你没看见有一个人上楼吗?”
“没有人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惊恐地左右看了一下。
“奇怪……”他嘟囔着走上前来伸手拿过我的钥匙,三弄两弄,门就“啪”的一下打开了。我明白了,也许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我连道谢也来不及就一个踉跄撞进了门里,把他关在了外面。
我扔掉鞋子扑倒在我那张充满了故事的大床上,我把头仰在床边,把长长的头发拖在地上。
我静静地躺着,酒精使我觉得脑子里像有个蜂窝一样喧闹,身体和四肢也不存在了,只有灵魂飘在半空冷冷地斜睨着自己。
我不禁心旌摇动,我知道骨子里的自卑让我永远不懂得拒绝男人。
我的一个女网友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突然约我见面,而且说他爱上了我……
打住!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我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意念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我来不及细想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干渴地醒来,觉得头疼欲裂。
我甩了甩头,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这该不是我做的一个梦吧?
我警告自己,不能再想这件事了,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说不定会给我带来厄运。
时间不容我多想,今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首先,我失业了,我要尽快地赶到富婆家里对她说我同意去做她的陪伴,夜长梦多,万一她改变了主意怎么办?
然后,我还得抓紧时间了解她的情况,早点把她的自传完成,好拿到急需的生活费。
我起身洗漱完毕,急忙出门下楼坐车。
在富婆家附近的路上看到一个水果摊,我很想买一些水果作为礼物给富婆送去,因为我以后要完全在她的手下讨生活了。
我站住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没有钱。
我刚要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丁冬吗?
他正从马路对面的一间小发廊里低着头钻出来,身后跟出来一个娇小玲珑的漂亮女孩儿,依恋地仰头跟他说着什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转身匆匆朝富婆家的方向走去。
无人怀疑死因(14)
原来这家伙拿着富婆的钱在外面养着个小情人呢。
我摇了摇头,也跟在他的后面朝富婆家走去。
我敲了门,自然是丁冬来给我开的门,他像往常一样盯了我一眼,冷冷地让开了身子。
富婆还是躺在床上,但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了,精神状态很好,像没事人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我甚至怀疑医生是不是误诊了。
“你来啦?快坐吧。丁冬,咖啡!”她看见我,欠起身冲门外叫道。
“算了,别叫他了,我去弄吧。”
我急忙转身出去走进厨房,冲了两杯咖啡端了进来,迎面碰上了面色阴郁的丁冬,他盯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带着情绪把门“砰”地一声摔上了。
我没理他。
莫名其妙!
他跟我吃的哪门子闲醋,难道我还会取代他的位置吗?有些他能做的事情我可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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