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富婆镇定地问道。
“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对方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找我干什么?”富婆好像听出是谁了,马上压低了声音,“是来跟我要钱?可你什么也没做!”
我猜想对方很可能是她曾经雇佣的一个无赖,想要敲诈她。
“你是怎么知道我来找你要钱的?你真聪明,不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对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你给我听着,我看到你们杀了人,不过我暂时还不打算去告发你,那对我没有一点儿好处。我给你一个帐号,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把五十万元汇到我的帐户上,否则就会有你们的好看了!”
他报出一串号码,然后“喀”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过了半天,才听到富婆无力地挂了电话。
我急忙轻轻把话筒放好,起身溜回了房间。
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奇特的感觉,似乎有些耳熟。
他显然不是富婆雇用的杀手,而是躲在暗处窥视富婆的人。
他会是谁呢?不管怎样,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家伙会坏了我们的事。三木知道后会怎么对付他呢?
傍晚时分,我看到三木拎着一只包出去了,富婆焦灼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可以看得出她已经心力交瘁。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三木才从外面回来。两人立刻躲进房间把门关得严严的,我在门口偷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也许他们已经笨到把钱给了那个人,但那明摆着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一个巨大的阴影就要把我们笼罩住了,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我对三木的愧疚感差不多已经消失。
三木的沉着和不动声色让我觉得他今天的境况并不能怪我,他身体里蛰伏的那个叫做贪婪的怪兽并不是由我唤醒的,而是一直警醒着在寻找机会。
也许,正是他自己,才是这出戏的真正导演。
那个敲诈的电话再没有打来,三木和富婆也从恐慌中平稳下来,事情似乎已经摆平了,大房子又陷入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中。
我还是整天患得患失地思念着三木,不管怎么想我还是在爱着他。
也许是那整日紧闭的卧室门刺激了我的想象,我渴望着他的抚摸,回忆着他迷乱的喃喃耳语,独自一人在黑暗的床上呻吟。
而一到白天,我又要装出对他和富婆的亲热无动于衷的样子。
一个阴沉沉的下午,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几声闷雷轰隆隆地滚过天空,眼看就是一场大雨,天气闷热得叫人心情抑郁、烦躁不安。
富婆一直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我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急促地砸在地上的一个个大雨点,它们渐渐地连成了一片,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雨幕。
大雨持续了一阵,转而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缠绵不断,直把人的心也潮湿得泥泞起来。
无人怀疑死因(32)
晚上,富婆睡了之后,我默默地回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怎么也睡不着。
我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外面的雨声突然间又大了起来,我侧耳倾听,才发现这水声是从洗手间里传来的。
我下床开门来到洗手间门口,悄悄地等待着。
水声停止了,三木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我,吓了一跳,紧张地望了望富婆的房门,就想越过我走开。
我不管不顾地一把拉住了他,我们两人就无声地撕扯着撞进了洗手间旁的一个小贮藏室。
三木虽然还在无力地挣脱着,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已经被我渐渐燃起。
突然,他把我“砰”地一声抵在了墙壁上,墙壁上挂着的一个衣架“啪”地从我头顶掉下来砸在他的头上。
三木不加理睬,疯狂地一把扯开了我的睡衣,好像对待仇敌一样残暴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他的温柔体贴再也不见了,就像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
我敢说此刻即使有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也不能阻止他的疯狂。他好像被压抑得太久了,那是来自灵魂里的重压,他几乎被压疯了!他只需要发泄。
我们激烈的喘息声跟窗外的雨声混成了一片,我仰头在墙上,心里突然悲哀得成了一片废墟。
三木被我和他自己给毁了,他再也不会感受到快乐了,他心灵的天空已经倾塌,邪恶占据了他的灵魂,从此他将经受地狱般的煎熬和无穷无尽的折磨!
一缕灯光射在了我们身上,小贮藏室的门被推开了。
富婆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杂物中间贴在墙壁上的我们。
三木也看见了她,但他停不下来,现在谁也不能阻止他的一触即发,我看到他的脸扭曲成了一个极其痛苦的面具。
他突然猛烈地抽动了两下,在富婆惊恐目光的注视下仰头颤栗地大叫了一声,痛快淋漓地发泄了出来。
富婆依然呆呆地站在门口,头脑变得异常迟钝,似乎还没弄明白眼前发生的到底是什么性质的事件。
三木丢开我,一只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粗暴地推开富婆走了出去。
而我,则像一块被揉搓碎了的破抹布一样从墙壁上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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