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被推了个踉跄,大块头带来的几个大汉,立即一拥而上,围住了叶雄,挥拳就向他发动群殴。
打群架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叶雄看在眼里,以为可以把他吃干抹净。
偏偏他们今晚遇上的是扎手货,叶雄从容不迫,直等几个大汉近了身,才突然出手,猛如虎入羊群地给他们一顿迎头痛击!
双方这一动手,酒吧里顿时鸡飞狗跳,惊乱成一片。酒吧老板胆小如鼠,生怕他们在这里闹出流血事件,忙不迭溜到柜台里去,准备扫电话召警来阻止。
不料被一名大汉一眼瞥见,抄起把椅子赶过去,举椅就砸下去。酒吧老板吓得赶紧把刚按上话筒的手缩回,只听“咔喳”一声,椅子四条腿齐断,电话机也遭砸毁!
那大汉发出声狂笑,猛可一回身,正在叶雄的背后。他不禁大喜,这个偷袭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举起那只折断了四条腿的椅子,就当头狠狠击下。
叶雄仿佛脑后长着眼睛似的,那大汉举椅欲下之际,他早已有所警觉。正好左手格开来攻的一名大汉手臂,右拳捣中对方的腹部。
大汉吃痛一缩肚子,不由地弯下了腰。叶雄刚好闪身躲开,椅子已势猛力沉地击下。只听一声怪叫:“哇!……”那挨了一拳的大汉,又被椅子砸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偷袭的大汉一看误伤了自己人,顿时惊怒交加,一时横了心,拖起尚未放手的椅子,便向躲开的叶雄横砸过去。
大块头见状也勃然大怒,一声大喝:“替我往死里揍!”
几个大汉围扑上去,顿使叶雄成了四面受敌之势。
眼看那大汉的椅子已横砸过去,四面又被围攻,叶雄也发了狠劲。飞起一脚,蹬开砸来的椅子,突然大发神威,以一双铁拳左右开弓,展开了猛攻。
只见他挥拳如风,虽然是以一敌四,犹似生龙活虎一般,不消片刻,已把几个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酒吧后门出去不远,就是血案发生的现场。这里大打出手,闹得天翻地覆,还能不惊动那批封锁现场的警察?
果然就在双方战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名在门口张望的吧娘,冲进来紧张地大叫一嗓子:“条子来啦!”
大块头眼看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已不是叶雄的对手,趁机见风转舵,急向几名大汉喝止:“住手!”
然后向叶雄咬牙切齿地恨声说:“小子,今晚咱们到此为止,这笔帐暂时挂着,以后哪里见着哪里算,你替我当心些!”
说完,便带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大汉,架起被椅子击昏的家伙,狼狈不堪地从后门溜之大吉。
叶雄不能从前面出去,以免撞上警察,刚要由后门跟出去,却被一名吧女劝阻:“大块头他们恐怕会在外面守着,你现在不能出去,先到楼上避一避吧!”
她也不管叶雄同不同意,拖了他就向后面走,匆匆上了楼。
这女郎长的虽不怎么出色,但至少身材不像小牡丹那样浑身肥肉,超过了“丰满”,而近乎是臃肿和痴肥。
她把叶雄带到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里,又到楼梯口去向下面张了张,才回到房里来把门关上,轻声说:“条子又来了,这都是你们惹出来的麻烦,害我哥哥又得跟他们费半天口舌啦!”
叶雄诧异地问:“令兄是谁?”
女郎“噗嗤”一笑说:“这还要问吗?酒吧里总共只有一个男人,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哥哥当然是他呀!”
叶雄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敢擅自作主,把他拖上楼来。如果是普通吧娘,这样做岂不要挨老板的臭骂?于是他笑笑说:“原来你是半个女老板,失敬失敬!”
女郎报以嫣然一笑,忽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叶雄故意反问她:“你看我像干什么的呢?”
女郎打量了他一阵,又想了想,说:“看你的样子嘛,可能是在码头上做买卖的,不过看你刚才打架的那股子狠劲,倒真像是职业打手!”
叶雄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倒很有眼力,但我可能两样都是,也可能两样都不是。你为什么对我的行业,特别发生兴趣?”
女郎犹豫了一下,始说:“不管你是干哪一行的,我只是觉得,凭你的身手,就应该可以赚大钱。如果你有意思的话,也许我可以告诉你一条路子!”
叶雄诧然问:“什么路子?是介绍我去当职业打手?”
女郎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你先不用管,只问你想不想赚大钱?我是看你刚才的身手不错,才故意把你带上来,告诉你有这么个机会。干不干由你自己决定,我绝不勉强!”
叶雄笑了笑说:“有赚大钱的机会,我还会不干?但我至少应该知道,要我干的是什么,不能说为了钱,叫我去杀人放火也干吧?”
“杀人放火倒不致干,”女郎说:“你那个叫阿牛的朋友,不就是我介绍这条路子,从一个穷光蛋,一下子抖起来了?”
叶雄听得又惊又喜,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阿牛进入那个秘密的组织,还是这女郎拉的线呢!
他不禁大喜过望,但表面上却不敢稍露声色,故意忿声说:“妈的!阿牛那家伙真不够朋友,过去大家在一起混的时候,倒还讲义气,从来不分彼此。最近他忽然抖起来了,就跟我避不见面,到处都找不到他!说真的,凭他那小子,能干得了什么,居然也能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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