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走出去,赖广才忙不迭从嘴里吐出那粒黄色药丸。原来他刚才是把它压在舌头下,佯作一口吞了下去,其实根本没吞,还含在他嘴里!
幸亏那女人急于出去把所有的人都带走,否则赖广才已成了哑巴,哪里瞒得过去?
“你没吞下?”叶雄惊喜交加地问。
赖广才哈哈一笑,自鸣得意地说:“哪有那么简单!”
叶雄不由地把大拇指一竖说:“真有你的!我还替你捏了把冷汗呢……”
赖广才忿声说:“这女人真他妈的够狠!刚才要不是叶兄挺身而出,替我说情留下了这条命,她是真会置我于死地的!”
叶雄歉然说:“唉!这都怪我说话不谨慎,没想到只叫了她一声裴小姐,就闯出这么大的祸,几乎使赖兄……”
赖广才置之一笑说:“事情过了,就别再提啦!不过这倒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以后无论是任何事,甚至于说话,都必须特别小心,不能犯一点小错啊!”
叶雄点点头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可是你……”
“我?”赖广才苦笑说:“从现在起,我只好装成哑巴啦!不过这个秘密,只有叶兄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能……”
叶雄义不容辞地说:“赖兄尽可放心,我姓叶的绝不会出卖你!”
赖广才刚要说什么,叶雄急以眼色向他制止,他才没有说出口。回头一看,赫然发现楼梯上正露出两只脚,原来有人正悄然走下楼来。
那人一步步走了下来,竟是个全身黑色紧身衣,腰间佩了枪,戴着骷髅面具,身材巧小玲珑的女郎!
叶雄立即认出,这就是昨夜用测谎器,问他话的那女郎,想不到她这时候会突然从楼上悄悄走下来。如果不是他发现得早,及时制止赖广才开口,这个假哑巴的马脚就要露出来了。
念及于此,他们彼此都不禁捏了把冷汗,暗叫了声:“好险!”
黑衣女郎落落大方地走过来,冲着叶雄笑笑说:“恭喜你,成为‘死亡企业公司’的一份子啦!”
叶雄一听她说话,心里霍地一动,猛然想了起来,怪不得在那公寓里时,觉得那“海蒂”的身材,说话和笑声都非常熟悉,而一时又记忆不起。原来她就是昨夜“R”室里操作仪器的女郎,也就是现在站在面前的这女郎啊!
由于赖广才的前车之鉴,叶雄再也不敢重蹈覆辙,这回他可学乖了,说话绝对要小心谨慎,于是哂然一笑说:“谢谢,这都是你帮忙……”
黑衣女郎诧然问:“我帮了你什么忙?”
叶雄一本正经说:“如果你那一关通不过,我就不可能被录用,这不是你帮的忙吗?”
黑衣女郎郑重说:“你弄错了,在‘死亡企业公司’里,无论是任何人,谁也不能帮谁的忙,谁也帮不了谁的忙。如果你昨夜说的一切有问题,再经过调查不符,就是上帝也帮不了你的忙呢!”
叶雄故意想逗她发笑,自我解嘲地说:“真要是那样,阎王爷倒可以帮忙,吩咐手下的小鬼把鬼门关大开。否则像昨夜那么晚了,我赶不及进去,岂不是要关在外面当孤魂野鬼?”
黑衣女郎果然忍俊不住,被逗得噗哧一笑。这一笑,更使叶雄证实,她绝对就是冒充海蒂的女郎无疑了!
她这时虽然戴着骷髅面具,但叶雄已看过她的庐山真面目,知道她的年纪非常轻,仍然未脱少女的稚气,不然她不会这样爱发笑。
忽然,她发觉赖广才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平常这家伙的一张嘴最爱说话,现在却一言不发,不禁使她深以为异地问:“赖广才,你怎么啦?”
赖广才沮然把两手一摊,作了个懊丧的表情。
叶雄只好替他发言说:“他因为无意中告诉我裴小姐的姓,结果让裴小姐知道了,一气之下,就要以泄露秘密论罪,还是我说了半天的情……”
“哦?你说的情?”黑衣女郎诧然说:“这倒不简单,裴小姐是向来铁面无私,从不卖任何人情面的。居然给你一说情,就网开一面,饶他不死?”
叶雄强自一笑说:“死罪是免了,可是活罪还是难免,裴小姐已经强迫他吃下一粒药丸,使他变成了哑巴!”
黑衣女郎毫不同情地说:“这样也好,免得他喜欢多说话!”
赖广才顿时怒形于色,但他是敢怒而不敢言,一开口西洋镜就揭穿啦!一气之下,他只有走开了。
叶雄颇不以为然地说:“我的想法不知道对不对,‘死亡企业公司’可能正在用人之际,否则也不会突然招兵买马起来。既然需要人手,又何必为了一点小错误,甚至于像赖兄只不过多了句嘴,裴小姐就动辄以死论罪,这未免用刑太苛,也太重了点吧?”
黑衣女郎冷冷地说:“话虽不错,可是你知道我们整个组织里有多少人?在外面说话随便一不小心,泄漏了秘密,也许就使‘死亡企业公司’全部完蛋了!所以我们非用重刑不可,让每个人都有所警惕,不敢轻易违犯规定。不是我放马后炮,说现成话,我早就料到赖广才的一张嘴会出纰漏。今天只让他变成哑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则早晚会让裴小姐下令干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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