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拍松自己的枕头,垫在身后,看着珍珍问:“本来还以为刚才那个警察那么拽,一点都不领你的情,你会难过的,可是你现在看起来怎么还这么开心?”
珍珍脸泛桃花,说:“小玲,你不了解天佑。天佑他人很善良,对每个人都很好,可是为什么对我总是那么冷淡呢?本来以前我也很伤心的,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他是对我有感觉的,所以才会对我特别冷淡。”
马小玲奇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听复生说过,天佑以前的女朋友好像就是为他死的,所以他现在轻易不敢接受别人的感情。天佑他连一只小狗都不忍心伤害,更何况是我呢?他对我越冷淡,就越说明我在他的心中是与众不同的。我相信只要我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多给他一点温暖和信心,他一定会有勇气重新接受一份感情的。”
小玲看着珍珍自信满满而且充满希望的脸,犹豫了一下,委婉地问:“你真的肯定况天佑是爱你的吗?”
珍珍回答得很肯定:“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连自己的命也不要的救我。”
“他是警察,救人是他的天职。”
“小玲,当时你不在现场,你不知道,他当时连枪都不要,一个人留在天台和持枪歹徒面对面……”
“我知道,你说了很多次了。”小玲斯斯艾艾地说:“……珍珍,也许他对你就像对妹妹一样……”
珍珍笑:“怎么可能嘛,哥哥怎么可能对妹妹冷淡,他越逃避我,就越证明他对我有感觉。”
马小玲决定放弃,她太了解珍珍的性格了,虽然她大多数时候看起来很好说话、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只要她坚定了什么信念,那么几乎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想法。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两个当事人自己面对好了。而且,也许珍珍说得没错,根本就是况天佑还没有了解他自己的心……但愿如此。
40.轻易不要去惹马小玲
早上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半天,意识到要面对的始终躲不过去,而且我也不想再逃避。
穿着围兜的珍珍正在布置桌子,笑容如晨花般对着我绽放,话语就像她手里的白粥一样热气腾腾:“天佑,你肠胃不好,我特意煮了白粥,多少也要吃点,不然哪有力气做事啊。”
我到厨房找了个保温盒过去,笑着谢道:“珍珍,你真细心,熬夜的人吃这种热乎乎的白粥最舒服了,我代正中谢谢你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就拿了白粥和小菜到了正中家,本来是想着给他到茶餐厅买早点的,现在倒是省了。
马小玲今天仍然比我到得早,我也没多说什么,将白粥倒出来递给正中,感动得他唏里哗啦的,什么‘以后用得上小弟的,万死不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告诉他不用谢我,要感激就感激珍珍。
马小玲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切她都了然。
问了一下,知道情况毫无进展,我这个帮不上忙的人还要到警局点卯,就先告辞,马小玲站起来说:“正好我要去图书馆,一起走吧。”
很明显她有话要问我,正好我也想着她昨天在求叔那里说的话,两个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在路口遇到红灯,我开口:“为什么不能留在香港发展?”
同时她也在开口:“就不能给珍珍一个机会吗?”
她看看我,我看看她,然后我淡淡地说:“我们两个好像都不想回答问题,算了,当我没问过。”
她眨眨眼睛,高傲地一扬头说:“随便你。”非常洒脱非常有派头地扬头往左边离开,我手指马路对面,刚刚来得及说‘图书馆不是……’,她已经消失在人流中,我只有咽下后半截话,接着等红灯,十秒钟后她又走了回来,看到我的视线跟着她,虽然有着懊恼的心虚,还是非常外强中干地瞪我说:“我走错了方向,不行吗。”然后小声加了句:“香港的变化这么大。”明明是自己缺乏方向感,还怪道路变化大,图书馆在对面街存在有二十年了,这种牵强的理由真是越描越黑。
不过我已经非常识时务的懂得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出口,而且还低垂着视线,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尽量缩小自己在这位大小姐视线中的范围。她两条纤腿不停地变换着重心,然后还是站在了我面前,我抬起视线看她,她的手指点着我的胸口,说:“拜托你有什么就明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别这样不哼不哈地,总是让人猜不透。过去的感情怎么样也是无法回来的,仅仅靠回忆能过一辈子吗?再怎么爱一个人,死了就过去了,你的执念只会让死者不得安息。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儿本色,你这个样子不仅害了别人,更害了你自己。”
我脸色煞白地纹丝不动,她摔手说:“我不管你们了,气死人了。” 跺跺脚,兀自走过绿灯放行的街口。
死了就是死了,一切都成烟云。
马小玲,等你真正爱过,你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
档案室的师姐将一摞档案交给我,问:“这是你要的资料。为什么你要查的这一区五年来所有的案件,大到死人翻车,小到偷盗抢劫,喂,你到底在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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