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狂风中的况天佑似乎漫天的风云当作闲庭漫步,也不在乎砸向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那道诡异的滚滚黑烟,来势是如何的汹汹。只不过他不在乎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虽然我一早就发觉珍珍对天佑有很不一般的爱慕,但是没想居然会爱到奋不顾身的跑到他面前做人肉盾牌,不过好像这种举动反而让天佑感到为难,也是啊,大男人怎么能够躲在女人身后?所以他绕了过去,直接面对那一步之遥的黑烟。
随后的事情一秒钟就搞定了,说起来短暂,但是想要说明白,话就长了。好在本人的视力不错,站的角度也很不错,才将那一秒种的种种尽收眼底。
当时的情况是:马小铃的手一挥,黯淡无光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闪电;嘉嘉在天佑、珍珍和那股黑烟之间伸开了手臂,也不知道是要挡什么,我个人认为她是想要保护珍珍;金色闪电搅着黑烟一齐到了她的身前――嘉嘉倒了下去。
然后,我就目瞪口呆无法动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刚才那是什么?是我眼花还是在做梦?是‘龙’!真的是龙吗?世界上怎么真的有龙?这个马小铃怎么会变一条活龙出来?她的法术到底有多高深,多不可思议?不管这是真还是假,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拜她为师,死缠滥打也要做马小铃的徒弟。我背井离乡,只是想找到一个能够给贞子肉体的机会,而离这个机会最近的,就是马小铃。
我是被珍珍的哭喊声惊醒的,她伏在嘉嘉身上叫着她,摇晃着她,这突如其来变故让她不知所以,不知所措,脸上还带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的迷惑,但是亲爱的妈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这是事实,我这个外行人也感觉到嘉嘉只是强撑着一口气。
马小铃在打电话,找一个叫‘求叔’的医生。
珍珍哭着说‘妈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嘉嘉没有焦点的视线扫过她,说:“我好像看到你爸爸了。”
“妈咪,你不要这样啊,你不要吓我,爹的走了,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啊!”
嘉嘉的开始涣散的眼神突然有了凝聚点,吃力地抓住马小铃和天佑的手,说:“帮我照顾珍珍……有你们两个……我很放心……天佑,你……知道……珍珍对你……”
马小铃收回在嘉嘉身上检查的手,视线和跪在对面的天佑相遇,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天佑神色黯然,转过了头。
唉,真是的,我胆小没经验没有错,嘉嘉看到老公过于激烈也没有错,珍珍为了自己爱着的人不顾生死也没有错,事情的发展过程到底是在哪里出错了?后果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大哥佑,我们真的要搬家吗?”
“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刚刚跨出电梯的两个人看到了马小铃,冷冷地瞪视着况天佑,复生识趣地躲回家。
马小玲的语气像刀锋,神情更冷冽,说:“你要是想往珍珍心头再插一把刀子,你就搬吧。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无情无义的混蛋。”
“……我有自己的原因。”
“老是说自己有原因,问你你又说不出来。哼,你走得问心无愧就走吧。”
马小铃一肚子火,回到家也没有得到清净,还有个鬼来缠着她。
“小玲,听姑婆的话,回美国吧,姑婆是为了你好,在美国不是可以赚到更多钱吗……”
“我有没有听错?你鼓励我赚钱?”
“呃,匡扶正义的天师也是要吃饭的。回美国吧,小玲。”
“你无非是担心那个不知所谓的预言,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威胁到我马小铃的性命,而且马家的后人这样躲躲藏藏不是让行家笑话吗?你不用多说了,马家是没有逃兵的。”
“唉,我知道你是为了珍珍,你觉得嘉嘉的死是你的责任,这些姑婆都知道。小玲,不要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只是意外,谁都不想的,这都是命中注定,福祸半点不由人,我们做这一行的,你早就该看破生死。”
“既然命中注定的事无法更改,你认为我躲到美国就能避开那个姓黄的男人吗?”
“姑婆说不过你,从小就这么固执任性,真像你那个……”
“说话不要说一半,那个什么?”
“哎,有门铃响,我猜一定是那个金正中又来拜师了。”
“臭姑婆别转移话题。”
“既然你决意要留下,姑婆也就不勉强你。我们马家一向都是女传女,到你这一代没有男丁,算是绝代了, 不如收个徒弟做你的帮手。这个正中看起来不错啊,笨是笨了点,好在心底纯正,这才是学道之人最重要的品质,现代人中想要找个真正静下心来想要学法术的人也不容易。”
“这种毛手毛脚只会闯祸的徒弟我才不要呢,不就是因为他在你的遗照前赞你漂亮,这样就把你收买了?不过说回来,我要真收了他,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不负责的,你自己找他算帐。”
“快点去开门吧,一直按门铃的,他真有耐心,我去找朋友了。” “金正中,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死了这条心吧。资质这么愚钝,既没耐心也不勤力,根本就没有修道的天分,而且死皮赖脸的总是骂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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