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灵一派天真的样子,她才不管二人真朝她直瞪眼的样子,爷爷经常教导她:做人最不可为的就是死装牛角尖,不懂得变通。故而让她养成了这样的处事习惯,想不通的问题先放下来,让自己的头脑轻松下来后,再回过头来看问题,这样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样吧,我问个问题,你们谁能回答出来,我就不拦着你们。你们说人死之后尸体为什么是凉的呀?”
姜雅清与雷原互瞄了一眼,这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雷原摇头。
“因为心静自然凉吗。哈哈!”
“哈,真好笑,灵儿小姐。”雷原朝廖灵摆了个笑脸,既而挥挥手,示意你可以闪一边去了。
廖灵嘟了嘟嘴,站到一边。
雷原将其定格在黄日最后一次将遗书放回保险柜的画面上。廖灵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廖灵小姐!”雷原已经不耐烦了。
“你们看这个柜子,”廖灵指着画面中的柜子。“你们看,这个柜子的柜底与黄日放遗书的那地方好像还有一段距离,你们看,我有没有看错。”
“咦,”雷原凑上前去怔了一怔,“好像真的是这样。”
“难道这柜子还有一层,我们没发现?”廖灵边说边朝姜雅清打了个眼色。
好家伙!姜雅清算是明白了。做过“大盗”的眼力到底不一般。莫名其妙讲个笑话原来是为这辅垫用的
后来姜雅清问她,“你一早就时候发现了?”
廖灵笑了,一派的天真可爱,“哪里,雷原看第一遍录像的时候,人家才有仔细看而已吗。那个一看就知是瑞士二年前产的SUJ—II型智能防火系列的产品,但是人家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呢。于是等呀等,可雷原看了三遍还闷着呢,人家只好讲个笑话先再。。。提醒,嘿嘿。”
“这么快就懂得利用心理了,真够鬼的!”
“那要看跟哪个师傅罗。”说她机灵还真机灵,三句话又套到拜师上来了。
当然这是二人后来独处时说的话,雷原自然不知。
此时他的全副心神已经放到了那份遗书上,他指着遗书:“你们看这句:‘我将全部的秘密封存于此,希望上天能原谅我这样自私的逃避。↓’这个向下的箭头,我们一直深被困扰,原来他指的是封存的秘密就在这之下,就在他放遗书之下呀!”
雷原敲了敲脑袋:“真笨啊,这么简单的答案都想不到。”
“其实越是简单的答案越是容易让聪明人糊涂。”姜雅清微笑着安慰他:“曾听人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多年前,欧洲第一黑客在攻击亚洲某超强实力金融系统网站时被拦在了门外,最后一关的密码他花费了三天时间仍不能解密,最后以失败告终。三个月后主持者进一步优化了系统防备方才透露出这次“网络大战”的消息,原来他使的是“空城计”。那最后一关,若入侵者能在十分钟之类不动电脑上的任何一键,便过关了。但他料定前面几次密码难关会让侵入者麻痹,而人的心性必然是,遇到问题越是解不开,越是想解开。最终他凭靠这一点赢了这位欧洲第一黑客。”姜雅清说完给了雷原一个“要释怀”的表情。
“活到老,学不了。真是一点也不错呀。”雷原说道,双掌一击,又恢复了他爽朗的笑容。
廖灵是典型的行动派,她可坐不住,“黄日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呢,快走吧,伙计们!”
三人的眼神一亮,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无比的一致。
出发!我们来了!
第十八章 往事如风
黑色的床帐,黑色的被褥,黑色的书桌与墙壁,整个房间几乎都是黑色,只余一盍小小的台灯。红色,鲜红。只照得整个房间如人间地狱,阴森幽静。
女人懒懒地从沙发上坐起,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未举杯,她又点了根烟,似乎认为红酒并不足以抚平心中的杂乱。
烟雾吞吐之间,仿佛能让人复杂迷乱的心性暂时安定下来。
若没有那件事。。。女人闭上眼,掐灭了烟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重重地倒向床褥,再一次忆起了往事:
梳妆台前,她披散着波浪式的长发,懒懒地靠在他的身上,脖子上的黑珍珠项链幽幽地散发着让人迷醉的光。她看着镜中的他与自己。
“你爱我吗?”这已经成了每日必问,是撒娇亦是迷恋。
“爱。”他颀长的手指扣于她的双肩。他的回答总是那样坚定,目光也总是那样温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嘴角牵动了一下。
画面一过,在草原,他俩共乘一骑,率性驰骋,蓝天碧草,风光无限。她飞扬的卷发,他温柔疼爱的笑容。他俩是任谁见到也不得不羡慕的一对爱侣。
可惜!她咬了咬下唇。心里不愿再想下去,可头脑却停不下来。
静静的湖面上,他看着她哭,心有些不忍,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若不抓住机会,难道要默默无名一辈子吗。想到这里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月。。”
“你什么都别说了,你曾经对我山盟海誓,说永不负我。可是现在竟然要娶别的女人!只因为她有钱有势,一句话便能让你成为一个名家,你便要抛弃我吗?”她气得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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