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笑了,的确是这么个理。
“别笑了!”雷原一拍桌,“敢情你们是忘了现在在查案了!”
虎啸之下,一片肃静。
廖灵首先打破了肃静,“炸弹一案伤了这么多条人命,即便是律师来了,也救不了你们,如果你们本意不是伤害人命的话,那么应该向警方坦白。”说罢,看着那墨色的刀锋仿佛有所触动般径自念了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她!
二个偷儿,各自一惊。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会是廖氏神偷族的现任执掌人吗?淡蓝眼镜无声给了黑框眼镜一个眼神。
应该是了,神偷族一贯以墨翠手镯为信物,刚刚那诗句为暗语。她一定是了。黑框眼镜对淡蓝眼镜点点头。
大伙可别看淡了小偷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小偷也是历史悠久,有帮派之分的。而神偷“廖氏”一族在小偷各帮派之间地位崇高,一直充当首领的角色。故各派小偷见此族信物、莫敢不从。显然,廖灵 正是对这一点很有信心。
淡蓝眼镜眼珠骨溜溜打了二转,继而向警方点点头:“我们想清楚了,这件事我们也是遭人利用,还是跟警方说清楚的好,是这样的。。。”
原来,昨日,二个小偷刚从监狱给放出来,便被一辆车劫持而去。期间一直以黑布罩住了眼睛,让二人不得见。车兜兜转转开了四十分钟之久,仿佛料定他俩已不记得路了,方停了下来,将他俩拖进一神秘大屋。因为一直没有拿开眼罩,所以二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长什么样子,自己身处何方。
进屋后,有一男人,似乎是这一伙匪徒的首领,且称之为神秘人。神秘人对他俩许以重利,只要他们偷换同丰山小教堂主神父的一本圣经。
许他们的东西十分贵重,正是那辆由他们开来的劳斯莱斯。二小偷正是穷困潦倒之际,见此财物,哪有不心动之理,再说命也在人家手上,于是当际应承下来。
神秘人有“三不准”指令:一是不准问偷换的理由;二是不准打开圣经来看;三是不准将此事透露出去。临走时,神秘人似乎不放心,嘱咐到:“我们既然能绑你二人来此处,也必会对你二人严密监视,事成之后电话联系,你二人若有异心,可别怪我没有提醒,我绝对可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便有了后来这一出,换圣经,炸教堂的惨剧。
二人也是心中有愧,但已成恨事,若是说出来又怕警方不相信,想想还是等律师来了想个可以推逶的办法。
“那照你们如此说来,你们是纯粹被人利用,什么也不知道了?”鹰眉虎眼的刘飞刮刮鼻子,一副没好气的模样。
黑框眼镜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们警方不相信。”
“警官,我们可是实话实说,咱兄弟俩要不是运气先走一步,自已也被炸死在那教堂里了。你可一定要找到真凶,可别拿我兄弟俩当垫背的!”淡蓝眼镜也斜眼看向他。
显然,这哥俩是一硬一软。
“你——”刘飞气得用手指着他。
“都给我住口!”一声怒吼,让警局重归寂静。雷原站起身来:“黑人,你去调一下他俩的档案,查一下他俩是否是刚出狱。刘飞,你去现场查一下,看死了的神父与谁有过节。你们俩好好守着这二小偷,帮他们好好回忆一下,他们声称被绑架的情况。”
雷原这样说无异是一点也不相信二个小偷了。
“这。。”二个小偷看向廖灵。意思是贼祖宗,小姑奶奶,这你可得帮帮忙呀。
廖灵也不含糊,拦住正欲往外走的雷原,“雷警官”。
“嗯?”雷原皱着眉看向她。
“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去的同丰山小教堂?”廖灵哼哼鼻子。
“当然没有,可是现在肯特神父已经死了?线索也断了。”雷原越说脸色越难看。
“难道你不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让咱们线索断掉才动的手脚吗?”廖灵横了他一眼,这神探怎么被炸糊涂了。
“你的意思是,这桩爆炸案与之前的都是同一人所做的?”
“那倒不一定,只不过,如果二个小偷确实是刚从牢里放出来,又与这位神父素无过节的话,那么他们说的话就应该是真的,而如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那么除这个原因,我想也不可能是其他了。”廖灵为了二个小偷,还真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正是,我也这么想。”姜雅清方才一直没有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倒是相当认真。
雷原还没来得及多想,事实已经不容他辩驳。
查探的二个警员效率十分之佳。
黑人回来报:“雷警官,这是二个小偷的档案,的确是昨日刚出狱,而且二人是惯偷,有多宗在案记录,但均无伤人的记录。”黑人将档案交到雷原手上。
刘飞也黑着脸来报:“雷警官,调查过了,死了的神父与谁都没有过节,而且常来此教堂的教友看过这二个小偷的照片,都说从来没有见过。”
“嗯哼!”廖灵刻意咳了一声。
雷原也倒潇洒,一点也不在意,“你们二位经查,暂时没有发现有作此凶案的动机,但也没有被利用杀人的证据。所以对不起二位,你们仍要接受后续调查。而且二位有犯罪的前科,也不能保释。”雷原挥挥手,欲让手下带二个偷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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