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他的皮肤状态相当好,这让他看起比原先估计的还要年青几分。身高在2米左右,这在中国的南方城市应该算是极少见的了。但很明显他不是南方人,确切的说,他根本不是中国人。
从他的碧眼与高颧骨看来,他是一个典型的欧洲人。银发也当然不是他早生华发,而是他的血统赐予他的。这个外国人一站起来就十分显眼,银发碧眼,鹰钩鼻,五官深遂。不仅如此,他还穿着一件让人感觉十分怪异的衣服。
他穿着一件袍。
这样的打扮,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抢先一步,直接找上警局来!
“未请教?”雷原说着中文,刚刚周大同对这人说的也是中文。
“你好,”银发碧眼人说得一口纯正的普通话。绕是如此,接下来的一句却还让三人吓了一大跳,甚至有站立不稳之势。
他说了什么呢?
他说了一句很简单也很普通的话。但正因为这样,周大同看到三人听到这句话的反应,还以为来的是什么敌对恐怖分子,差点要拔出枪来。
他说:你好,我是肯特神父。
肯特神父!
三人听到这个名字,直觉得头部的血液轰的一下全往背上倒流,心脏一下顶到了胃上,有一股压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气流在身体里乱撞。
“你,你。。。“廖灵用手指着这位“复活”的神父。
“我?”银发黑衣人指着自己。
“你,你是什么人,敢冒充肯特神父?”廖灵缓过神来,她的第一感觉当然是有人冒充。
雷原这时悄悄地把手放进了口袋。
银发黑衣人笑了,“我是冒充的?”他发觉三人的脸色十分严肃不像是在说笑,笑容差点僵在了脸上,然后,手往袍的口袋里掏去。
他没有看见。雷原已隔着外套掏出手枪对准了他,一但他有所动作就。。。
“你们看。”银发黑衣人从口袋里拿出个方形的夹子,打开对着廖灵三人。
那是——肯特神父的证件!
那。。雷原尚未开口。
廖灵又抢先道:“天,那在教堂里被炸死的神父又是谁?”
被炸死的!神父?
肯特神父刹那间有一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不会。。。
姜雅清与雷原交换了个眼色,雷原掏出行动电话,然后用手指了指门外,便出去了。
“你们刚刚说的被炸死的神父是哪个教堂的?”肯特神父神色焦急地扯住廖灵的衣袖问道。
“是同丰山小教堂!”
肯特神父脸色大变,“我可怜的乔治,你我共事了二十多年,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神父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姜廖二人看着这一幕。
雷原走进房内,朝二人点了一下头,“没错,死的的确是乔治神父。当时我们对二个小偷太过于关注,而忘了问被炸死的神父的资料,是我们疏忽了。”
原来是这样,二人点点头。
“神父,您别难过了。”廖灵走到肯特神父旁,拍了拍他的手,神父实在太高,已她1.63cm的身高拍他的肩似乎也不太合适。
“既然神父的身份得到证实,那我们。。。”姜雅清看了看雷原,征求他的意见。
“是,神父,请您先别伤心。我们有些话想与您聊聊。”雷原会意。
随后,三人与神父一起坐进了警局的隔音会议室。
姜雅清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详细地向肯特神父叙述了一遍,雷原做补充。从陈晓红之疯到名记陈目之死再到黄日的日记最后是同丰山小教堂被炸。
肯特神父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样说来,他们本来想杀死的人是我,乔治是代替了我才惨遭杀害,可怜的乔治!”
“神父,那你是为何也来到这里,问那件案子的呢?”姜雅清故意提问,一方面是为了打断神父的哀伤,另一方面当然也是急于知道神父到底知道多少有关黄日的事情。
“哦,是这样。”肯特神父轻咳了一声:“你们也知道黄日是我带大的孩子,从小他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几乎不出去玩,只喜欢教堂里的那架钢琴,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我很了解他,他是那种特别有毅力,上进心强,很自信的孩子。所以那天我看到报纸上关于他自杀的消息,让我悲痛之余也很意外。我想起他在数年前跟我提过的一件事,当时他也没说很详细,只说是因为他,害得一个女孩子在抚仙湖上自杀身亡。我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使得他很愧疚才自杀的呢?思前想后了好一阵,我跟乔治神父交待了近段的工作,便来了这里。我想找到那个女孩的名字,也好给她立一座碑在黄日这孩子的旁边。来到这里才发现,村民们根本不记得这样一件很多年前的事了。所以我来到警局,想让这里的警官帮我查一查。但是他们不肯帮我查,所以我只好一直坐在这边请求他们,直到你们来了。”
原来如此。
姜雅清突然想到一点,“肯特神父,黄日的日记上曾提过,在抚仙湖上自杀的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马,这一点,您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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