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人,是金蛇连累了主人,金蛇罪该万死!”阿孜古丽一脸沉重的月十娘低下头。
雷原本来还一腔愤慨,但看到这里,他便如同在雪夜被淋了一桶冰水,力量完全被抽干了。
“那么你是由金蛇发病,开始的联想?”月十娘话锋一转,看向姜雅清。
“不错,黄日的日记里一直有个问题让我想不明白,他说她变得与世人不同?这个“她”暗示的自然是凶手,但与世人不同所指的是什么?我当时还没有概念。只到我想起陈晓红死前的样子,博士的死亡测影仪测出的图像,再加上那医生告诉我金蛇的怪病,把这一切加起来,事情突然变得豁然开朗。”
“哦?”月十娘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陈晓红死前将全身都蜷在被子里,双眼圆睁,全身青筋暴起,那明显是惊吓致死,而博士的死亡测影仪测出的图像也同样令我费解。让人不禁猜想,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无头鬼,这一切都是无头鬼所做的凶案。但是当那医生给我讲起金蛇发病的那一段,我就开始大胆设想,如果这世上真有一个人,她的头也像金蛇的身体一般,不同于常人,那么这一切便都有了解释,黄日的日记,陈晓红死亡前的脑电波影像,陈目之死。”姜雅清目光炯炯,看向月十娘。
“你怎么能肯定这个人就是我?你之前不可能知道我会来,你也从来没有见过我。”
姜雅清点点头,“必须承认,你的布局相当精妙,不管是陈目之死,还是在抚仙湖对我们的连环追杀,若不是有高人相助,现在我们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但纵然你的手段高明,可最终却还是逃不过人类的劣根性。”
“是吗?”月十娘道,“什么劣根性?”
“你用一张写有月月如华的照片让我们联想到月如夫人,又让阿孜古丽假装回忆起之前的事,把月如夫人推出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好巧妙的计谋!你辛苦设局,眼见大功告成,又怎会不来验收此番大作的成果?所以我跟叶真一说,今日随同阿孜古丽来的必是真凶,要他依计行事。”
“不愧是心理学家”月十娘眼波一沉,“不过有一点,你却没有考虑周全。”
“哦,哪一点?”
“你这样冒然行事,若是错了,你可承担得起后果?”月十娘指着叶真一,“他那一下,若是我没本事避开的话,岂不是已成为死人,你这个试验的代价也未免太大。”
“一点也不!”叶真一答道,一身黑衣的他神色冷傲。
姜雅清微微一笑,偏了偏头,“忘了给你介绍这位高人,他可是噶举教百年难遇的奇才,也是大宝法王的不二传人,若不是有他相助,我们只怕早已成了抚仙湖畔的游魂了。”
“啊!”一旁的记者们不由得一惊,仿佛从这虚幻般的现实中醒了过来。
“所以刚刚那一下,即使你不避开,我相信以他的功力,就算已经挥棒触到了你的头发,也一样有能力收回来。”
月十娘这才仔细打量起叶真一来,此人气息沉稳,目敛精光,太阳穴突起,果然是一个不世高手。良久,她道:“早在七墨彩蛇一役时我就应该想到的,想来还是我太不谨慎了。”
“其实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可是刚刚见到月如夫人的反应,我却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之前我还有些疑惑,既然那照片是用来嫁祸月如夫人的,那上面的字迹为什么又是黄日所写呢?”
“是啊,为什么?”廖灵咬着下唇,不解。
姜雅清看向月十娘,月十娘回视她,并不答腔,看来并不打算接她的话。
“因为那确实是黄日亲笔所写!”姜雅清微微一笑。
“啊?难道黄日早已决心陷害月如夫人?”廖灵不禁大吃一惊。
“不,并不是。”姜雅清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廖灵眼珠转了转,她真的不懂了。
“解释这个问题,必须要提到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叶真一皱了皱眉,看来问题还挺复杂。
“那就是,为什么凶手明明不是月如夫人,可是医院里的护士,也就是天蓝,她在经过催眠回忆时却看到了月如夫人的脸?”
“因为凶手和月如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啊”廖灵答道。
“是啊,可是在你没有看见凶手的脸之前呢?你如何解释?”
“不,不知道。”廖灵说着低下头去。
“这二个问题之间有什么联系?”叶真一看向姜雅清。
“联系就在月月如华这四个字上,我从一开始就错解了它的意思,所以我才会想不通。月月如华,固然里面包含了月如夫人的名字,但却不是我们当初所想的那样。黄日并没有给我们线索。”
“不是黄日,那是谁?”叶真一挑了挑眉,姜雅清昨夜只是对他说了怀疑的对象,要他依计行事,可并没有对他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她,”姜雅清指向那月十娘,“是你,是你用钱收买了律师,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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