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说:“那你看看我的印堂怎么样?”
我装模作样看了看,量了量说:“嗯,你的印堂不宽不窄,刚刚好,乃是大福大贵之相,至于色泽嘛,略带粉紫色,你小子最近在发春吧,瞧你满脸飞桃花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淫贼相。”
高磊指着我,晃动着手指说:“你小子呀,没句好话。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赶快帮我算算命,可不能乱掰啊,我可是抱着很崇敬的心态虚心求教的。”
我收了开玩笑的心,说:“行,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吧,我给你算算,为了更准确,你最好把具体在什么时辰都告诉我?”
高磊不解说:“时辰?什么意思?”
我解释说:“时辰就是你具体到哪个时候,什么时刻。我靠,时辰也不懂,你怎么混的,你没看过古装武打片啊,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懂了吧。”
高磊不屑说:“我靠,都啥子年代了,还时辰不时辰的,是不是还要学孔乙己‘回’字有四样写法?”
想不到他回如此反驳,我一时语塞,只好大骂说:“靠,少在这里给老夫强辩了,到底想不想算啊,不说拉倒。”
高磊这时哪敢怠慢,慌忙自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马上找来笔和纸给他排列出八字命盘,一路写下来,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命盘写完了,一收笔顿觉手臂麻痹得很。
高磊迫不及待说:“我的命怎么样?”
我依照命盘上的提示,给他讲解了一下他的事业,婚姻以及和忌讳。
高磊问:“那我能活多长?”
我说:“抱歉,我什么都可有算,就是不算生死,这是家父传授我玄学时严禁告诫我的。”
高磊似松了口气,又似挺失望的样子说:“不说算了,我看你是算不出来故意搪塞我。”
我微笑说:“随便你怎么说。还是那句老话,万事万物时刻都在变化,此一时彼一时,或许在未来的哪天你的命运突然来个大转变也说不定。你的八字后天需补火和土。所以我建议你早上多打开窗子,能让阳光照进来。多吃辣椒、生姜、火锅、烧烤、适量的烟酒、猪心、猪红、紫菜等食物。”
高磊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对了,你小子自己给自己算过命没有?你的命怎么样?”
我很正经说:“说真的,我还真没自己算过自己的命?”
高磊好奇说:“不是吧,你自己就懂这个为什么不自己算一下自己呢?”
我说:“未来对我是既然好奇又是担心,因为无论是命好还是命好,知道了结果,我都放不下心来,命好我会骄傲起来,以至把好的变成了坏的,命坏我会自卑起来,以至越来越坏。所以选择不算,不知道,就这样过下去。当然偶尔还是会算一下凶吉的,但是从来不给自己算个全相。”
高磊略带沮丧说:“早知如此,我也不请你算好了。”
我安慰说:“别这样,算了就算了,知道一点也是好的,可以做好预备工作。”
高磊笑了说:“现在只好如此了,那个许什么的,不是说你印堂发黑嘛,你不算算到底怎么了?预备工作还是要做的,瞧你说得头头是道,这事不能不防呀。”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我给自己卜一卦看看。”我从枕头下摸出两枚一元钱的硬币,正要起卦。
高磊瞪着大眼睛说:“不是吧,你就拿两个硬币算卦?电影里演的不都是摸出什么龟壳,铜钱什么的。”
我笑了说:“起卦的方法有很多,像竹签卦、金钱卦、文字卦、龟壳卦、纸牌卦、骰子卦等等通通可以用来卜求事情,求出易经中的卦象,来解答我们所求问的问题。方法不过是一种手段,不存在孰优孰劣问题,关键在于起卦时的感觉和对卦象的理解。我比较喜欢用交杯,但是我那两个忘记带出来了,所以用硬币代替一下。”
高磊好奇问:“交杯?什么东西?”
我想了一下说:“交杯嘛,怎么跟你说呢,那个东西还真不好形容,反正它就像个小香蕉劈开两瓣,分成阴阳两面。下次我带上给你看看,你就晓得是个什么东西了,这是民间一种很简易的占卜法,适合咱们老百姓用,我们农村里比较多,一般是用桃木做成。”
高磊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我没再理会他,静下心来,把硬币扣在手心里,摇了摇,然后抛在床上,两枚硬币都显示有字的那面,就是一朵花加1元那面。我捡起,又试了一次,这次显示的两枚都是背面,就是一个国徽加中华人民共和国那面。我想了一下,抛下了第三次,两枚硬币又与第一次一样显示有字的。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高磊见状忙问:“怎么样?你的脸色不大好看,算出来什么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看来我真的有难了。”
高磊说:“别卖关子了,快点说,从卦上看出什么名堂了?”
我坦白相告说:“我第一次和第三次丢出来的都是两个阳的,第二次丢处了两个阴的,这三次都属于凶,所以即将就要大难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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