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嘴依硬着,口气却有些松说:“干吗那么认真嘛,现在我们不是在猜测嘛,猜,猜,什么都可有拿来联想嘛,没有联想哪来进步呢?你难道不希望是岳飞的坟墓吗?”
我耸肩说:“猜测至少有点根据吧,总不能凭空想像吧。”
高磊切了一下说:“一切皆有可能,没听过这句广告词吗?人类所有的发明全部都是先由凭空想像而来的。对了,你不是自夸对周易很再行嘛,又猜测这里有什么古墓,你赶紧瞧瞧地形,看看坟墓的具体位置。我靠,我早该想起这点了,有你这样的高人在,还用得着满山找嘛。真该死,找昏了头。赶紧看呀,你还愣住那里干吗?”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说:“我早看过了,苏仙岭美倒美,可不来势,不是很好的埋人的地方,就算有,也不大,很普通,像这样的坟墓根本以地势看不出什么名堂。你以为我傻呀,满山跑很好玩呀。”
高磊手一摊说:“功夫没到那个境界就别找理由搪塞行不,我明白的,跟我你还玩什么花样呢,你有几条花花肠我还不晓得嘛,说谎都说不好,好在是我一个人听着,要是给别人听去了,又知道你是我们考古系的那不就糗大了。”
他居然学着我刚才嘲笑他的口气说我。我深吸了口气说:“是是,高少爷你说得对,我错了。现在该上路了吧。”
高磊以得胜的姿态,站了起来说:“走就走,谁怕谁!就让你再看看我高磊的登山绝技是不是浪得虚名!”说完带头上沿着石阶向上走去。
我苦笑的看着他,随后跟上。
这天下来,我们依然一无所获。到了第七天,我又喊高磊继续寻宝。他摇头如拨鼓,说什么也不去了。我想想找了五六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苏仙岭那么大,挨个的去找,非累死不可,再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其他宝物,别到头来,山倒是找了个遍,宝物一个也没找到,那不是太得不偿失了,于是也大为泄气,呆在学校里好好读书,这些天来,为了寻宝我跷了不少课了,再这样下去弄不好要遭开除了。如此当了几天的好学生,最后老大潘长斐神秘失踪又拉我走上寻宝寻人之路。
老大潘长斐是桂东县人,人高马大,天生一副大嗓门,咋一看还以为是个山东人。我们宿舍里八人他年纪最大,自然而然成了我们的老大。老潘为人豪爽,做事干脆利落,很得兄弟们的心。他这一失踪,我们剩下的七个兄弟,顿时乱成了一团,急得电话,地方四处寻找。
这次苏仙岭寻宝,老潘当然也参加了,不但是第一个冲上山头的,而且还是坚持最久的一个。苏仙岭寻宝热了好几天,可千始万唤宝物始不出来,大家的心都凉了,先后都当了逃兵,就连我这样执著的人都放弃了,可老潘没有,他依然每天抽空上山寻宝,旁人劝说他不理,讥讽他又不当回事。我们都说他疯了,寻宝寻疯了,他却哈哈大笑说,他有预感一定能找到宝物,笑到最后往往才是笑得最好的。看他那时的阵势八匹快马也拉不回来。但没想到他失踪了。
最先发现老潘失踪的人是老四郭云,潘长斐和郭云是上下铺。一日晚上,郭云突然跟我们说:“咦,怎么老大又没回宿舍睡觉,昨天他就不在了,你们谁知道老大上哪去了?”
我们都摇头不知道。
郭云又说:“那就奇怪了,平常老大晚上不回来睡都会实现告诉我们的,怎么两天没回了他连个信都没有?我打他的手机,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里。老六,你和老大是同桌,白天你看见他来上课没?”
朱德海说:“没有啊,两天我都没看见老大了,老大对苏仙岭上的宝物不死心,最近天天往山上跑,这回或许还在山上还没回来吧。”
郭云满脸疑惑说:“不大可能吧,苏仙岭开放时间是早上八点下午五点,老大怎么样还会在山上呢,瞎撤!”
老二张定一接口说:“就是就是。平常老大不是这样的,他要是晚上不回来会事先打个电话回来的,怎么肯能两天都没有消息呢。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老七黄达义跟老大是一个地方的,两人关系最要好,一听老二的话,马上说:“胡说,老大怎么可能会出事呢?老大的手机不在服务区里,不会吧,我打打看。”他说完就摸出电话打起来了。可连拨了几次都是那句呆板的自动对白:“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张定一说:“城里哪里都有信号,怎么会打不通呢?不会是回家了吧,要不是泡MM去了,嘿嘿!”
黄达义摇头说:“不可能吧,我在下暴雨之前,曾和老大回过一次家,没道理,事过没几天又会去啊,泡MM嘛,老大的女朋友不就是英语系的那个谭文秀,今天中午我都还在食堂里碰到了她,她就一个人在吃饭,老大不再她身边,平常他们两个都是在一起吃的。”
老三付有乐猜测说:“不会是泡网吧去了吧,老大对传奇还是很痴迷的,曾数夜通宵记录。”
老五欧阳君不同意说:“老大通宵是通宵,可他白天会回来睡觉啊,怎么可能玩两天两夜不回来呢?”
郭云说:“哪会去哪里了呢?老八,你说呢,别光听着,也说说老大可能上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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