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用猎刀割去钢门下端附近的地毯。在暴露出来的水泥地长,用猎刀作錾,烟灰缸作锤,錾了起来。
水泥的地象硬土地不断被翻起,很快,门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小洞。
当洞挖光时,鹰见的肺部又开始难受起来。他收起猎刀,取出打火机。
拧下打火机的盖子。这样一来,打火机型手雷的保险销就算扳掉了。
一边把拧下的盖子放进衣袋,一边打燃打火机,转动调节环将火焰调到最大。
这时,只要将手雷丢向硬性物体就会爆炸。即使不使手雷受到冲击,过十秒钟同样会爆炸。
鹰见使打火机的火焰朝外,将打火机塞进门下空洞。迅速跑回厕所里的马桶间,慢慢呼出空气。
实际上只过了几秒钟,却使人感到了好几个小时似的。鹰见可以在水深十米的地方屏息四分半钟,但这时脸上和身上全是汗水。
轰隆一声巨响,差点将耳朵鼓震破。冲击波与气浪将厕所门上的玻璃击得粉碎。马桶间的三氯氰胺树脂门的外侧插满了无数碎玻璃片。整座大楼震憾了。
鹰见手握特殊枪兼用的烟盒,拉开门,穿过硝烟与热风打着旋涡房间跑了出去。钢门被炸得飞出老远,掉在楼梯半中间扭曲得不成样子。屋外没有一个人影。
鹰见跑下楼梯,通过三楼下到二楼,才喉头咕咕作响地大口大口呼吸起空气来。虽说被汽车废气污染的都市空气,但对此刻的鹰见来说,却是无比地甘甜。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楼下跑了上来。面无人色,一见到正在喘着粗气的鹰见就嚷嚷:“怎么回亊?怎么回事”
“四楼的A室里不知什么东西爆炸了。差点没把我炸死。得赶紧去打110报警,你也不要靠近现场为好。”
“这可不得了!请你跟我来。”说完,那人转身朝楼下走去。二楼有两房门开着,其他公司的一些人员面色苍白地探头探脑地朝外看,似乎被刚才的爆炸声吓坏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人进了一楼走廊尽头的管理室。跟着进来的鹰见顺手将门上的自动锁别上,穿着鞋就踩上了塌塌米。
管理人手哆哆嗦嗦地正拿起电话。被鹰见轻轻一掌砍中脖子,顿时昏了过去。鹰见捡起话筒放回电话机上。
打开里面的窗户一看,对面是一家街道工厂的的没开窗户的墙壁,中间夹着一条一米宽的弄堂。
从墙壁的内測,传出了喧嚣的马达轰鸣声和吵闹的冲床冲击声。即使管理人发出点叫声,街道工厂的人也不会注意的。
只要开着窗户,就用不着担心从四楼下来的毒气。鹰见收起烟盒型手枪,掏出诺姆·汤姆森制的三开袖珍猎刀。被当作錾子的用于锯骨头用的刀子已经完全卷了刃,鹰见扳起剥皮用的如同刮脸刀一般锋利的刀片。
鹰见把餐桌坚起象屏风似地挡在窗前,即使有人从弄堂通过也不会看到屋内的情形。搜査了管理人的衣袋,从驾驶执照上知道那人叫小杉。
从厨房里打来一大罐凉水,泼在小杉的脸上,水冲着他张开的嘴巴灌了进去。
似乎呛进了肺部,小杉一边剧烈地咳着一边清醒过来,爬起来就想逃跑。
鹰见左手从背后抱住小杉,右手持刀用刀尖在他的眉心来回比划着,小杉的两只眼珠也挤向眉心成了斗鸡眼,嘴张着,直象要发出喊声。、
“不准喊出声!不然,就割断你的脖子丨”鹰见把刀刃抵在小杉的喉头。
“你,你是谁,……”小杉呻吟着,嘴角上耷拉着口挺。
“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四A室有事却差点丧命的人。”
“饶命!我跟这事毫无关系。”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免得皮肉受苦!你是这座大楼的主人?”膺见压低嗓门问。
“不,不对。我只不过是个管理人而已。总经理是我的堂兄,三年前在我事业失败,走投无路的时是他收留了我。”
“总经理的姓名和地址?”
“小杉道夫。他住在吉田谷赤堤1条……”小杉说山了赤松公园附近的一个门牌号。
“租下四A室的三桂通讯社是干什么的?职员有哪些人?什么时候起租给他们的?”
“他们是两年前搬来的,经理叫冈部,但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只要房租费分文不少地按时交来,我们就从不过问客人的身份……职员共有三名,名称虽叫通讯社,但他们的工作具体内容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常在深夜里工作,客人中有很多外国人。”
“哦?那么,冈部这个人的相貌?”
“四十岁左右,皮肤深黑,有点象夏威夷的日本移民后裔。”
“那间屋子改造过了,是你允许的吗?”
“改造过了?”
“比如说,窗户换上了防弹玻璃;天花板装着毒气喷头,外表象自动锁,但只要在外面锁上就打不开。这些机关不经你允许能完成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家通讯社刚租下房间就马上……“小杉刚要说出时,从远处传来警车的咆哮声。小杉立刻闭上嘴,突然,在里窗外面的奔堂里晌起了一阵枪声,鹰见条件反射地滚倒在塌塌米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大薮春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