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商君书•赏刑篇》记载,春秋时姬重耳打算明文规定刑律,使国内百姓人人守法,就和大夫们一同商议。姬重耳的著名朝臣颠颉很晚才到,有人认为颠颉有罪,应该给以处罚。于是,姬重耳批准,将颠颉断椎处死。晋国的士大夫们都非常害怕,他们说:颠颉跟随姬重耳流亡列国十九年,功劳很大,现在偶尔有小过尚且受到如此严厉的刑罚,何况我们哪?从此人人畏刑守法。
断椎一刑从此而来,成为中国历代一种很重要的酷刑。
而今,这种酷刑又复活了!
已经是第五宗命案了,每一宗命案都复活了一种酷刑!
难道真的是褒姒干的?
如果不是褒姒,谁会如此邪恶?
褒姒来了,带着人类历史上一切肮脏的东西。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心满意足?
难道非要把中国历史上的每一种酷刑都一一复活吗?
梳洗、灌铅、锯割、棍刑、鸩毒、插针、车裂、腰斩、剥皮……
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总是伴随着各种酷刑的不断升级换代。
历史上的酷刑到底有多少种?恐怕没人知道。
也许,只有褒姒这个知道!
这个周王朝的幽灵,带来了所有恐惧的东西。
彭大宇从陈凯嘴里掏出那块布来,原来是一条底裤。
陶波、李天云、范文安、陈凯,每个人嘴里都塞了一条底裤,就连邹金宇的那锅人肉浓汤里也有一条底裤。那条底裤之前也应该是在邹金宇嘴里的吧?直到面部肌肉全部煮烂了、脱落了,那条底裤才从嘴里掉了出来。
要想让受害者不发出声音来,有很多种办法。
为什么一定要塞条底裤呢?
这其中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呢?
28,城市怪病
那是一张多么苍老可怜的老脸啊!
脸上沟壑纵横,就像一块失却了水份、干巴巴的桔子皮,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那双眼睛曾经多么有神啊,威武、刚毅、凛然不可侵犯。
而如今,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木木的,呆呆的,就像百货商店售卖的玩具娃娃,永远只有一个表情。
父亲的精神越发不济了,头发苍白而蓬乱,脸上胡子拉扎的,还粘着一粒米。
五年前,父亲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穿衣、吃饭、大小便均不能自理,母亲又去世得早,丁飞只好把父亲送到了养老院,每个周末都会去探视他。自从接诊谢俪之后,丁飞就一直很忙,要么是谢俪时不时来访,要么是警察经常不请自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看望父亲了,他没想到父亲衰老得这么快,他分明记得上次去的时候,父亲的脸色还很红润的。
老年痴呆病人的平均生存期是五年半。
爸,你不会突然就离开我了吧?
你一定要等着我啊,我还没尽孝呢。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天天陪着你,一定好好报答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想起童年的往事,想起幼时和父亲生活的点点滴滴,再看看父亲现在痴呆的眼神,丁飞觉得心痛如绞,眼睛也红润起来。
左佑就是这时候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左佑的突然出现,让丁飞很惊讶。
又出什么事了?
“左警官是来问谢俪还是问邹金宇?”
“我问褒姒。”
丁飞一怔,笑道:“左警官真会开玩笑。”
“你相信谢俪说的褒姒转世的故事吗?”
“这怎么可能?有点理性的人,都不会相信。”
“可是上次,你不是被褒姒掐住脖子了吗?”
丁飞脸色微微红了红:“扯淡,那哪是什么褒姒掐的啊!我本来就有支气管炎,正好在咳嗽而已。”
左佑总觉得丁飞言不由衷,当时他的表情绝不仅仅是在咳嗽,而更多的是一种厌恶。
左佑总觉得丁飞言不由衷,当时他的表情绝不仅仅是在咳嗽,而更多的是一种厌恶。
“怎么左警官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了?”
左佑沉重地说道:“我看到褒姒了。”
丁飞莫名其妙地看着左佑,继而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被谢俪传染了?”
“你觉得这是一种病?”
“难道不是吗?”
“我觉得,也许谢俪说的是对的,褒姒真的复活了。因为我看到过褒姒三次!”
丁飞悲悯地看着左佑。
在这个缺少关怀、没有安全感的城市里,患有各种各样心理疾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痛苦。
左佑的痛苦又是什么呢?
“看到褒姒,只是幻觉吧?”
“也许是吧,但是那幻觉很真实。”
“所有的幻觉都很真实,否则也称不上幻觉。”
左佑沉重地叹口气,问道:“今天来,其实是想麻烦你件事。”
左佑将五宗案子的始末粗略讲了一遍,问道:“你觉得这个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变态!”丁飞说道,“一个变态的女人,对男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她曾经受过男人的伤,伤得很痛,很深,所以开始疯狂地报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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