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喃喃低语着沉入了梦乡。但是脑海里想着程然,一直睡不踏实,眼前仿佛在上映一部电影,全是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画面支离破碎,色调阴暗灰沉……
左佑似乎是被噩梦吓醒的,似乎是被冷风吹醒的。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程然,看到了褒姒。
褒姒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虽然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但是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怜爱。
左佑站起身来,他太想抱抱她了。
品尝她的舌尖,品尝她的双乳……
程然的乳房白白的,挺挺的,乳晕是粉红色的,乳头像两粒小樱桃。
每当左佑轻轻地含住一粒樱桃,程然都会浑身痉挛,嘴里发出微弱地呻吟。
他太喜欢那呻吟的声音了,那声音让他意乱情迷,让他坚硬如铁。
程然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滑滑的,嫩嫩的,当他用舌尖轻轻触遍程然全身,程然一把将他抱住,娇嗔道:“坏蛋,你给我进来!”
好,我进来了!
亲爱的,我来了!
让我们一起燃烧吧!
左佑像褒姒走去。
哪怕你冷如坚冰,我也要用温热的怀抱把你融化。
他向褒姒伸出了双臂,他太渴望一个拥抱了。
褒姒眼睛里的怜爱疏忽不见了,她怨恨地看着左佑,冷冷地笑了。
这个笑容是那么可怕,那是一个冷入骨髓的笑……
左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站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突然,他感到了大恐惧!
他看到了自己伸出的双手!
双手面沾满了殷红的东西。
那是血,是人的血。
这是从哪儿来的?
左佑慌里慌张地擦拭着鲜血,于是浑身都沾满了血迹!
褒姒轻蔑的笑了,还是那么冷,还是那么恨。
像是一阵风,褒姒飘到了左佑跟前。
她的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左佑,然后眼睛开始变化,变得失去了光泽,变得越发像一双死人的眼。
左佑猛然间睁开眼,原来又是南柯一梦。
天还没有亮,也不知道几点了,屋子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摸黑打开灯,刚准备转身下床,默然发现白色的开关上沾满了血迹。
他伸出双手,双手上依然是血迹淋淋。
这难道不是梦?
可是,如果不是梦?手上的鲜血从哪儿来的?
他拼命撞墙,希望能把自己从梦中惊醒。
可是脑袋生疼,手上的血迹依然还在。
他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自来水哗哗地流下来,左佑拼命地擦洗着双手。
鲜血渐渐洗净了,水槽里满是血水。
左佑看看干净的双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梦,还是真实?
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也许,我们一直活在梦中。
左佑抬头看看镜子,刚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镜子里,在他旁边,是一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那是褒姒的脸!
左佑吓得赶紧转身,后面却是空无一人。
一只冰冷的手从镜子里伸出来,掐住了他的咽喉。
左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梦,果然是梦!
他从一个梦进入到另外一个梦。
也许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你醒来的时候,以为梦醒了,谁知道却进入了另外一个梦。
左佑就是这种情形。
他的心口兀自怦怦直跳,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了,太可怕了。
左佑连回忆的勇气都没有。
天已经亮了,明快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左佑觉得浑身舒坦。
他翻身下床,弯下腰到处找拖鞋,蓦然间,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双手。
还是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
我还没有醒来!
左佑痛苦欲绝,我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这个梦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难道被梦魇了吗?
当一个人被魇住的时候,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努力睁开眼,眼睛打不开;想活动腿脚,关节不听使唤;甚至想大声呼唤,连嘴巴都张不开。
被魇住的人,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
被梦魇住的人,只能呆在梦境里干着急。
左佑,现在是无依无靠了。
30,骑木驴
左佑醒来的时候困顿不堪,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醒来之后,依然紧张地看看双手。
干干净净的,没有血迹。他这才放心了。
回味着晚上的梦,他兀自心有余悸。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恐怖的梦,他还不知道,这个梦要纠缠他一生了。
手机铃声兀自在响着。
由于噩梦缠身整整一个晚上,他头痛欲裂,接听电话时都是有气无力。
听完电话,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电话是彭大宇打来的。
彭大宇说:“又有人被杀了。”
这已经是第六宗命案了,在去案发现场的路上,左佑一直想着那个梦,想着褒姒,想着谢俪。
褒姒复活了,她来惩奸除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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