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刀一落,铝材就会被分割成两截。
罗峰在生产线上挣扎着,扭动着,有几次差点翻身掉到地上。
杀手早有准备,拿出绳索将他紧紧地绑缚在生产线上,然后微微地笑了:“好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会怎么死了。”
“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啊,救命啊,救命啊……是这样喊吗?罗处长,没人会听到的。你强奸小女孩的时候,不是也选择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吗?小女孩在拼命地喊,但是没有人来救她们,你当时是不是很得意?”
罗峰眼泪汪汪地看着杀手。
“不要这么无辜地看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听说过腰斩吗?就是把人拦腰砍成两截,就是从这里,”杀手在罗峰的腰上比划着,“据说这里砍下去会很痛苦的,下半截的植物神经还在起作用,两条腿还会在扑腾,上半截还保留着清醒的意识。你就这么死吧!”
“啊,啊,啊……不要,求求你,你一刀杀了我吧,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啊……救命啊——”
罗峰喊不出来了,一条底裤塞进了嘴巴里,他惊恐地看着杀手,却看到杀手突然脸色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显现,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杀手觉得恶心,他想呕吐。
但是他吐不出来,喉咙被堵住了,呼吸也变得困难。
这种症状他最近经常发作,他知道自己是急性焦虑发作。
童年的阴影又泛上了心头。
继父的底裤在脑海里浮现。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
那个糟老头再也不会伤害我了。
所有摧残女人的男人都被我杀掉了,今天是最后一个。
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杀手挣扎了几分钟之后,终于缓过气来,他疲惫地看着生产线上的罗峰,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罗峰已经屎尿横流了。
“真没出息,这么大男人了,还尿裤子。”
他把罗峰嘴里的底裤取了出来。
罗峰马上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我送你去啊!”
杀手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他拿着底裤在罗峰的屎尿堆里蘸了蘸,又塞到了罗峰嘴里。
罗峰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想呕吐,但是吐不出来。
“底裤的味道不错吧?好好品尝,一会儿,你就尝不到什么滋味了。”
柴油发电机在车间的角落里,杀手走过去启动了。
车间里传出轰轰的声音。
生产线上的履带开始缓慢地移动。
罗峰拼命地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履带将罗峰送到一把铡刀下面停住了。
杀手走过来,轻声说道:“罗处长,想象一下,铡刀马上就要把你铡成两截。好好享受吧,享受那种恐惧的感觉,你强奸小女孩的时候,她们心里是同样的恐惧。我数到三,就会按动这个红色的按钮,你准备好了吗?”
罗峰徒劳地扭动着身子。
他的内心已经被恐惧塞满。
那是一口做工极其粗糙的铡刀,但是刀刃非常锋利,刀面闪着凛凛的寒光。
铡刀一端雕刻着一个丑陋的狗头,一看就是一只哈巴狗。
铡刀就放在楼下.
他被杀手耍了!
杀手竟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难道杀手也在换位思考?
铡刀送给我,到底是什么用意,只是向我挑战,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左佑脑海里盘旋不停,杀手到底会在哪里执行酷刑?
首先,肯定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因为被腰斩的人肯定痛苦万分,即使塞住了嘴巴,也难保不发出声响。
第二,杀手也许不用铡刀,而是用其他的手段把色魔斩了。可是如果不用铡刀,那用什么呢?
左佑想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正烦闷至极,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一个嘶哑的女人的声音。
“左警官,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连环杀手又主动出击了。
“很好,就是做工糙了点儿。”
“铡人的,干嘛那么好呢。”
“谢谢你的礼物啊。只是,你没了铡刀,怎么腰斩色魔啊?”
“哈哈哈,腰斩,不一定非要铡刀啊。”
“这么说你有更好的方法了?”
“我腰斩了他后会通知你的。”
“你已经把色魔抓到了?”
“还没有,他现在还没下班呢。傍晚,我会去约他的。哈哈哈。左警官,你输了!”
说完,杀手挂掉了电话。
王八蛋!
左佑恨恨地骂道。
腰斩,不一定非要铡刀。
那用什么呢?
这时候,谢俪又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谢俪在悲伤地哭泣。
“小俪,你怎么了?”
左佑惊惶失措,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经常会迷失了自我。哪怕天塌下来了,他首先要关心的还是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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