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他不承认其他人也是他杀的,这案子就没法结。奶奶的,以前还能刑讯逼供,现在这个也不准用了,他老是不招,难道我们就一直拖着?”
谢俪这时候又插话道:“也许真的不是他杀的呢?”
“嫂子,你不会也相信是褒姒干的吧?”
“不,也许是其他人杀的呢?”
“其他人?我们不会这么惨吧?要同时应付两个变态杀手?”
“为什么不可以?”
“我的嫂子啊,两颗炮弹不可能落在同一个炮坑里的。”
“世间很多事,靠的是或然性,”谢俪俏皮地笑了笑,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老是跟一群警察为工作上的事情较劲,实在太犯傻。
彭大宇却笑了:“或然性?嗯,也是啊。假如当初是我喝醉了,把你拦住,也许现在就没左佑什么事了?哈哈哈。”
谢俪被彭大宇逗笑了:“不错,活学活用,这就是或然性。”
左佑的脸色却不好看了,他面红耳赤地看着谢俪,把谢俪看得心慌。
谁都不要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哪怕想也不能想!
酒醉的彭大宇却没看到左佑脸色的变化,兀自叨叨着:“嫂子,左佑脾气很差的,你要小心点儿。我劝你还是早点清醒清醒,别往他那火坑里跳。要跳,你还是跳我这火坑里吧。”
谢俪刚想虚以委蛇地客套几句,却听砰的一声,左佑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碗筷杯碟被震得哐哐响。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彭大宇的酒顿时醒了,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左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像贼一样抬不起头来,甚至连看左佑一眼都不敢。
其他同事见状,赶紧劝说左佑,一场庆功宴最后不欢而散。
56,求婚
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光靠肺的压缩,已经无法满足剧烈活动所需要的氧气。
就像那个被杀的袁小雨一样,左佑也爱上了做爱,爱上了和谢俪做爱。
谢俪和程然长得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是在床上,两人却有着天壤之别。
尽管都是激情四射,但是程然身上有着一种野性美,而谢俪纯粹是婉约的力量。
程然的叫声是狂野的,谢俪的叫声几乎是呻吟。
一声声沁入心脾的呻吟,有着销骨蚀金的力量。
就像一艘在风口浪尖上行驶的渔船,激荡、起伏,奋勇不息。
当左佑使尽浑身解数,冲刺到顶点之后,他一下子瘫软在谢俪身上,竟哀哀地哭泣起来。
谢俪在左佑的推动下,一步步冲向山顶,高潮一浪浪涌来,在最后关头,左佑猛得一推,谢俪瞬间跃上了高峰,她畅快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仿佛振翅翱翔的小鸟,那么愉快,那么轻盈。
听到左佑突然哭了,谢俪忙摸着左佑的脑袋,关切地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左佑又想起程然了。
泪眼朦胧中,他看到了谢俪关切的眼神,顿时一阵心痛。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这时候还想着程然,对谢俪太不公平了。
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眼泪兀自哗哗地流着。
谢俪轻轻拍打着左佑的肩膀,就像哄一个伤心的婴儿。
左佑突然坐起来,紧紧地抱着谢俪:“亲爱的,你嫁给我吧。”
谢俪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个伤心的男人终于向自己求婚了,可是他爱的真是我吗?也许我只是程然的一个替身罢了。
“程然回来怎么办?”
“不,她不会回来的。”
“可是她只是失踪了,万一回来呢?”
“即便她回来,我也要跟你结婚。既然她选择了离开,就让她永远离开吧。小俪,我爱你,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天天看着你笑,天天听着你的声音,天天握着你的手,天天吻着你的唇。我一时一刻都不愿意与你分离。你嫁给我吧!”
“我……我……我考虑一下吧!”
热切的目光渐渐变冷,左佑漠然地看了一眼谢俪,他觉得自己仿佛从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地狱,掉进了一个冰窟里,他浑身发冷,冷到了心里。
他甚至想到了彭大宇,想到了彭大宇对谢俪的玩笑话。
她为什么还要再考虑一下?
难道她要拒绝我吗?
她为什么拒绝我?
不行,我不能容许谢俪爱上其他人!
一面镜子在男人的脚下打碎了。
碎片着地时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在耳际轰鸣,就像一个响雷滚过心头。
那个该死的男人啊,我多么想亲手杀了他,腰斩了他,凌迟了他,烹煮了他,可是他却老年痴呆了,躲到老人院去了。
妈妈,我不能杀他了。
即便把他千刀万剐,他也感受不到痛苦了。
就让他在老人院里浑浑噩噩地活着吧,像条狗一样活着吧。
妈妈,你还好吗?儿子好想你啊!
妈妈,也许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
丁飞的眼角挂着泪水,想起母亲,他总是心如刀绞。当左佑扣响了扳机,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母亲了,谁知道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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