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折回卧室。
夏坤还在程然身上奋力耕耘着。
程然闭着眼睛,嗯嗯啊啊地叫着。
左佑抡起菜刀,砍向了夏坤的脖子。
力道很猛,刀直没至柄。
夏坤还陶醉在性爱的快乐中,来不及感受痛苦就咽气了。
程然听到了声响,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血人趴在自己身上。
在血人的背后,站着凶神恶煞的左佑。
羞愧和恐惧同时扑面而来。
左佑将菜刀从夏坤脖子上取下来,嚎啕大哭着,继而变得冷静了,心如铁石了,他冷冷地说道:“好吧,我弄死你吧。”
程然想逃跑,可是身上压着夏坤的尸体,她无力动弹,只能哀求着:“左佑,我错了,你饶了吧,我爱你,我爱你……”
“不要再用爱情的把戏来欺骗我了!”
左佑说着,将夏坤的尸体拖开。
是的,他是爱程然的。
正因为爱,所以她非死不可。
正因为爱,他绝不能允许程然的鲜血和夏坤的混合在一起。
他一把将赤身裸体的程然从床上拽下来,用力一搡,程然猝不及防,撞到了墙上。她转过身,看着左佑,哀求着,啜泣着……
“说,你们多久了!”
“这……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我今天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迈进来了,这能是第一次?说,到底多久了!”
“一……一个月!”
“好啊,一个月,你们瞒我瞒得倒挺紧啊。”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你不是不想活了吗?那我就弄死你吧。”
左佑话音未落,菜刀已经出手。
一刀毙命!
喉管和脖子上的大动脉一起被割断了。
程然睁着眼睛死了,留下了一个怨毒的眼神。
……
是的,程然死了,夏坤也死了!
他们都是被我杀的。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我没有做错什么,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只是没有想到,连彭大宇也跟程然有染!
程然!
这个骚货!
这个荡妇!
你到底被多少男人上过啊?
左佑拖着疲惫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
他累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当他走进家门,看到卧室门口透出一线亮光,心里便马上紧张起来。
谢俪为什么还没睡?
难道她跟程然一样,双腿随时准备分开?
不,不会的!
谢俪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以前,你不是觉得程然也不是这样的人吗?
可事实呢?
人心隔肚皮,谁都不要相信谁!
谁在卧室里,谁跟谢俪在一起?
难道是丁飞?
丁飞,这个浪子野心的东西,谁知道他有没有对谢俪动手动脚?谁又知道,谢俪有没有应和着丁飞的上下其手、左右逢源?
在那个暧昧的咨询室里,发生一点龌鹾的事情,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稀奇了。
真正稀奇的,也许就是爱情吧?
可是,丁飞毕竟被关起来了。
他猛得推开门,没有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没有听到谢俪高亢的叫床声。
谢俪把墙皮撕开了,正惊恐地看着墙上的四个大字:红颜祸水!
是的,那四个字就是我写的。
沾着程然的鲜血和淫水。
一年了!
那四个大字已经斑驳了,模糊了,甚至在左佑心头也快消失了。
但是,真正的伤痛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伤痛,就像一条嗜血的虫子,吞噬着左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肌肉;伤痛不停地钻啊钻,钻进了左佑每一根毛发里,每一条纤维里……
他能欺骗得了自己的心,却欺骗不了藏满了每个毛细血孔的伤痛。
谢俪的幻梦,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恨和痛。
谢俪,谢俪,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子啊!
惊恐!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为什么?
如果她没做亏心事,又何必这么恐惧?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把墙皮剥下来了!
谢俪啊谢俪,你怎么能让程然离开我呢?
你可知道,那红色的墙壁是用什么涂成的吗?
左佑看着谢俪,冷冷地说道:“你不该这么做。”
72,不眠夜
谢俪惊慌失措地看着左佑,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一个陌生人了,他面若冰霜,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邪恶和冷酷。
谢俪不寒而栗,嗫嗫嚅嚅地想替自己辩解,但是又不知道该辩解什么。
左佑还在冷笑着,又说了一遍:“你不该这么做。”
谢俪看看脱落的墙皮和墙壁上四个张牙舞爪的大字,心里怕极了。
红颜祸水!
每个案发现场都有这四个字。
现在,这四个字突然在左佑家里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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