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缎带扎着一个蝴蝶结,是一根盲人用的手杖。
“你想不起来有谁会送这种东西给你吗?”
风子手指着那东西问道,杉井使劲地摇头。
“没有。我当然不需要这东西,我家里的人或者是朋友都是视力没有障碍的
人。对我来说,这样的礼物实在太不合适了。”
大家暂时陷入了沉思。如果只是恶作剧的话,这些东西又好像是煞费苦心的,
是不是其中包含着什么意思呢?楼梯上的石灰和门上的X;窗玻璃上画的心和储藏
室里皮鞋里的葡萄酒;房间里的卷筒纸;床头柜上的假定时炸弹;床上的盲人用
手杖。用了这么多的道具来恶作剧的话,应该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的。
“这会不会是谁的挑战?”风子说。“一定是的。”
“挑战?什么意思?”
彩子饶有兴趣地问道。风子看了在场的大家一眼开始了她的说明。
“这是一种暗示。看上去是收集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放在这里,其实里面
蕴含着某些意义。也许是让我们猜一猜吧?我认为是现在在场的某一位出的题
目。”
“哈哈哈,就是推理小说‘失去的环节’那种东西吧?”
石町同意了风子的看法。有一种以失去的环节为题目的推理小说,是以追究
一些表面上看完全没有联系的事情中隐藏着的意义为主题的作品。例如在无特定
对象的马路杀人的被害者身上找出共同点,就是其中的一个基本类型。有像埃勒
里·奎因的《九尾怪猫》等的许多著名的作品。
提到埃勒里·奎因,我想起来了。
“不会是模仿奎因的《最后的一击》那篇作品的吧?”
“那篇作品讲的是圣诞节时,一座宅子里发生的杀人事件。事件发生的前后,
接二连三地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信号。那些信号的谜团解开之后,也就是事件真相
大白的时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后的一击》也许是我最喜欢的一篇奎因的作品。
“啊!对了,那个信号就是……”
风子突然尖叫了起来。
“不要说出来,我留着还没看呢。”
石町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
“虽然我没有读过那篇小说,但是这个恶作剧里隐藏着的秘密和主题是很清
楚的。”
我听见火村这么一说,马上条件反射地问道:
“是什么?”
突然,我醒悟了过来。石灰、窗玻璃上画的心、葡萄酒、卷筒纸、定时炸弹、
手杖。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
“太简单了,都是白的。”
答案实在是太单纯了,我感到失望。
“白色的石灰、用白色颜料画在窗玻璃上的心、白色的卷筒纸、白色的小布
熊、盲人用的白色的手杖。剩下的葡萄酒虽然表现得不太直接了,但那是白葡萄
酒。”
“我也有点注意到了都是些与白色有关的东西。”船泽说。“但是,火村先
生。你说这些白色的东西放在一起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不知道。”他回答。
“接下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吧?也就是说为什么要送给我们大家白色的礼物呢?
这个挑战就是让我们解开这个谜。”
风子好像对自己的这番话颇为满意,说完还不住地点头。
“不过是谁发出的挑战呢?是不是要我们猜猜看在场的人中间谁是犯人呢?”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谁有必要这样做呢?
“是这么回事,是想问我们‘猜猜看我是谁?为什么要用白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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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会吧。”石町说。“隐藏在恶作剧的道具里面的主题如果是白色的
话,也就是单纯地指白色的圣诞节吧?剩下的问题就是寻找犯人了。”
这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有人从楼下上来了。大家转过身朝二楼的楼梯口望
去,上来的是光司。
“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像听到一声尖叫。”
可能是听见楼上吵吵闹闹的上来看看的吧。他已经换好了睡衣。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在想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啊?”
石町简单地将发生的事情一说,他显得十分佩服地说:
“哎,真不愧是推理小说作家先生啊,煞费苦心地想出这种事情来娱乐。”
“娱乐?”石町苦笑着问。“应邀到真壁大先生的贵宅做客的人却做出这种
令人狼狈不堪的事情,我认为简直是太缺乏常识了。”
杉井突然抬起了头。
“是啊,一定是的。我知道这个恶作剧的犯人是谁了。”
“那是谁啊?”
风子拽着他的袖子追问。
“石町先生刚才说得对,我们几个人当中不可能有人做出这种事情的。这里
既不是宾馆又不是旅店,是真壁先生的贵宅。敢在这里撒石灰、在窗玻璃上画心
的人不可能是来这里做客的人。那就是说,犯人就是这里的主人真壁先生。”
“那倒也是。”
船泽立刻表示同意。
“真壁先生怎么会做这种恶作剧呢?我认为与他的性格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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