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鹈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噢,可以抽吗?”
“请吧。”佐智子说着递上了一只烟灰缸。
“谢谢。不过我想问问各位聚集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是开圣诞节晚会吗?”
“是的。”杉井回答。“我们每年的惯例。”
“是受到真壁先生的邀请聚集在这里的。也就是说,都是些关系亲密的朋友
了。”
他很过瘾地抽着烟。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关于这个有没有哪一位有什么看法
呢?”
他是在问我们,真壁与我们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矛盾?这个问题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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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外了,船泽一脸的不高兴。
“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我认为你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我们大家在一起度
过了一个快乐的圣诞节,既没有争论过,也没有喝醉酒吵架。我们都是些平时一
直受到真壁先生照顾的人,大家都对先生很崇拜。值得考虑的问题是,不正是那
个莫名其妙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吗?”
鹈饲胸有成竹地看了我们大家一眼。
“噢,大家怎么看呢?都同意刚才船泽先生说的话吗?”
“我同意。”是杉井。“他说得对,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才是瘟神。他一
定是整个事件的元凶。”
“是吗?不过,遗憾的是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我们不能对他进行审讯,只好
问问大家了。”
他心里一定在想,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与此同时,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
出,犯人反正就在你们当中,我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到了吗?”
对于风子的这个提问,警视回答“正在着手”。脸和指纹都烧掉了,还着什
么手啊?
“我想确认一下,有哪一位知道书房里的死者是谁吗?如果过后知道与哪一
位有关系的话就麻烦了。”
对于这句话大家都表示不满。石町开口说:
“您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事实上尸体己成那种样子了,光看表面是不能断定
的,因为脸部烧伤得很厉害。”
“是啊,虽说我能断定那不是我的父亲。”
风子乘机说了一句,鹈饲装作没听见。
“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人的。”
真帆小声地说。只有见过那个男人的脸的她和我才可以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传来一阵咚咚的急促的脚步声,是大崎警部回来了。他一进房间就发问。
“往阁楼上去的那个楼梯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好像是看见楼梯上的石灰地毯吃了一惊。
“是那个。”石町叹了口气,“刚才有栖不是说过我房间的门口洒上了石灰
吗?不知是谁在晚会当中作的恶作剧,撒了一地的石灰。”
“是撒在楼梯上的吗?”
鹈饲问大崎,警部将看到的东西作了汇报。
“这个家里用得到石灰吗?”
鹈饲转身问佐智子。
“不。那东西也许是有人从什么地方搬来的。”
警视“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还有呢,警视。奇怪的不光是楼梯上的白粉,阁楼的门上还用白粉
打了一个叉。除此以外,还有安永彩子房间里玻璃窗上画着的心型记号。这些都
想听听大家的说明。”
“那些也是恶作剧。”
石町的口气有点不耐烦的味道。警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么说,昨天夜里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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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町将那些不怎么有趣的恶作剧以及因此而引起的那个小小的骚动的始末作
了一番说明,两位警官都双手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听着听着他们皱起了眉头。
“那是什么啊?”
大崎听到最后发出了疑问。
“你问我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没趣的玩笑而已。”
“不过,石町先生,要说是开玩笑的话,实在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啊。石灰、
喷罐、葡萄酒再加上白色的手杖,就算去掉厕所用的卷筒纸吧,还有装了闹钟的
小布熊,要准备这些东西的话,一定也花了不少钱。这个奇妙的组合里面好像包
含着什么意思。”
“对。我们大家都这么想过。但是,如果说不是恶作剧的话,那到底是什么
意思呢?”
“是啊!”
警视取出了第二支香烟,他放在桌子上敲了敲。
“各位推理作家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的谜底,让我们当场回答的话,当然
也答不出来了,就作为作业带回去考虑吧。”
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刑警正在示意大崎出去一下。警部动作灵活地站了起来
朝门口走去,接受年轻刑警的汇报。听完以后,他赶紧跑到鹈饲身边耳语了一阵。
一个大老爷们还作着这种传话游戏。
“好吧,现在将刚才接到的报告告诉大家。”
看来这个鹈饲比想像中的态度要好一些。
“首先是,从安永彩子小姐的床底下找到了白色涂料的喷罐,就是在窗户上
画画用的那种涂料的喷罐。”
彩子听后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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